作爲一名業餘運員，這可不是江晨在開玩笑。

就在數個月前，他在新國奧委會掛了個名，以運員的份參與到了這場奧運會中。

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是奧運史上首位同時作爲邀嘉賓和運員同時出現在奧運會開幕式中的人。

新國建國不過數年，這次東京奧運會更是新國運員首次參賽的世界級育盛會。爲一個運小國，在不邀請外援的況下，新國運員基數本就很小，甚至於很多項目本沒人報名參賽。

有人可能會問，爲什麼不給運員發一瓶基因藥劑，或者直接讓星環陸戰隊士兵去報名。足球和籃球這些考驗技巧的項目不敢保證，但毫不誇張的說，田徑項目的金牌榜單將被新國整個承包下來。

用現有的技手段，奧組委是絕對查不出來基因藥劑這玩意兒的，除非對比生細胞和細胞在形態上的差異，纔可能從部分細節上的差異察覺出一端倪。

可這樣有意義嗎？

如果給運員用藥，比賽的本也就失去了意義。

老實說，對於新國能在這場運會中拿到多枚金牌，江晨本就不在乎。在他能夠讓新國所有合法公民，活在全世界人民羨慕視線中的前提下，他不認爲自己或者張亞平，還需要依靠金牌這玩意兒來提振什麼國民自信心。

贏了，值得喝彩。

輸了，下次努力。

本應該去過程的東西，沒必要做流水線上的商品。

抱著這樣的心態，看到有個項目沒人報名，江晨乾脆給自己報了個名。

至於報的是什麼呢？

反正不是田徑和舉重，因爲報這兩個項目本沒有任何意義，基因藥劑能夠讓他跑出超人的水平，舉重更是本不用比。他的各項屬早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二十一世紀人類所能到達的極限，即便是贏了，也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就……

……

就在江晨坐在新國大使館書房，用閒聊地口吻和希爾代著接下來的任務時，國白宮召開了一場急會議。

會議地點就在總統辦公室。

出席會議的有即將卸任的希拉里，也有曾經與同臺角逐總統之位的國務卿克里，以及被傳喚的局長亨利威爾莫特與涉及此事的國防部部長卡特、先進項目局局長梅爾文萊爾德。

在進會議室的時候，亨利向克里遞了個眼神。前者在總統競選時曾經站隊後者，然而後者這會兒卻是不聲地挪開了視線。

眼中微微閃過了一失，亨利低頭沉了片刻，彷彿做出了某種決定，將頭重新擡起。

“亨利威爾莫特。”銳利的視線鎖定在了亨利的臉上，希拉里措辭嚴厲地說道，“你知道你爲什麼會站在這裡嗎？”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亨利知道自己不可能躲掉。

反對病毒是國際社會的共識，在出了這樣的醜聞之後，靠誠懇的道歉是不夠的。不需有人需要爲醜聞背鍋，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偉正”的白宮，也不可能是奉命行事的國防部，那麼合適的人選似乎也只剩下了一個。

正好新老舊賬一起算，在哥倫比亞危機中，的責任可一點不小。

“難道不是因爲我就是那個局長嗎？”面對集中在自己上的視線，徹底想通了的亨利聳了聳肩，反而笑出了聲來，“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出還能是因爲什麼。”

中局局長由總統直接任命，同時還擔任總統和國會的高級報顧問，常被稱爲總統的“耳朵”。雖然他的走馬上任需要參議院的點頭，然而將他從這個位置上一腳踹下去卻只需要總統的一句話。

“你有三分鐘的時間爲自己辯解，如果你不能對發生在橫須賀市軍事基地的事做出讓人信服的解釋，你可能就只有去向獨立檢察解釋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希拉里並沒有看著亨利的眼睛，而是面無表地翻著桌上的文件。

“沒什麼好解釋的，”盯著希拉里的雙眼，亨利淡淡地說道，“我會爲自己的失誤負責。”

從過白宮的大門的那一刻開始，對於今天可能會發生的事，他就已經預料到了。無論他做出何種解釋，最終的結局一定是說服不了任何人，最終被當替罪羊扔出去。

這是減輕國上污點的唯一選擇。

“……邁克蓬佩奧將接替你的職務。”希拉里說道。

“我沒有異議。”亨利輕聲說道。

一直站在辦公室角落的年輕人上前，對亨利微微頷首，出了右手。

“邁克蓬佩奧，參議院議員，謝您一直以來爲國家利益做出的努力。”

“給你了。”握著這位年輕人的雙手，亨利看著他的雙眼，原本釋然的聲音帶上了一鄭重，“這個位置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險的多。”

“我會如履薄冰地履行我的職責。”邁克彬彬有禮地說著，但揚起的角還是藏不住那分得意。

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一得意的弧度，亨利笑著搖了搖頭。

“首先恭喜你。不過在此之前，作爲你的前輩，我不得不給你一些忠告。”

沒有回話，邁克微微擡了擡下，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離那個男人遠點，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包括我，以及我的前輩奧米先生，還有他的前輩，”說到這裡，亨利晃了晃自己的三手指，原本嚴肅的表，突然笑場似得綻開，搖著頭自嘲道，“自從中局立以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不到五年的時間換了三個局長，而且還都是因爲同一個男人下臺……”

“威爾莫特先生，”希拉里輕輕咳了咳，面無表地說道，“如果這就是您對您的接替者的忠告，那麼您的發言可以結束了。”

“遵命，我的總統士。”亨利優雅地鞠了個躬，最後看了克里一眼，轉離開了會議室。

沒有人去挽留他，只是冷眼旁觀著這位失敗者的離去。

不知爲什麼，邁克突然覺到，那個男人離開會議室的背影，是如此的淒涼……

心頭漸漸升起了一涼意，邁克艱難地嚥了口吐沫。

當門被重重地摔上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在這本應該高興的時刻，產生這樣的覺。

因爲從亨利的背影中，他約約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