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陣聲里，夜北冥的冷喝聲傳來：“燕子聿，如果你肯現在改變主意，今日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燕子聿眉梢上揚，櫻紅的角勾勒的笑意愈發深邃：“嘖嘖嘖，在下沒有聽錯吧？號令天下的冥王，語氣也有下來的時候，你想既往不咎，也要看我愿不愿意……”ωＷＷ.166xs.cc

夜北冥急著破解陣法，分乏，眉頭鎖：“你到底想干什麼？”

燕子聿青如墨，長玉立，微揚的角著深海般難測的謎之笑容。

“上次在萬墳谷，冥王命懸一線，除非有純之的子合，方能救你命。在下以為冥王這次死定了，你要是死了，我不用費吹灰之力，就了天下第一，豈不妙哉……”

他這話出，夜北冥暗沉的鷹眸迸出鷙冷冽的利芒，直向燕子聿。

若是換作他人，冥王這一記眼神投過來，恐怕就得死一百回。

可對方偏偏是玩世不恭的燕子聿。

燕子聿不僅沒有被夜北冥的眼神嚇倒，反而更加興起來。

他挑眉勾，懶懶瞥了眼馬車的方向。

“沒想到冥王不僅沒死，靈力修為反而更升了一層。這個問題一直令在下困撓，所以……前些日子我特意去了趟萬墳谷，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一線索。

現在，在下只想驗證一件事，那就是……馬車里的這個人，對于冥王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燕子聿話音未落，黑袍灌風，速度快如閃電，眨眼的功夫便閃現在馬車旁。

九眉峰高挑，目寒。

此刻他同樣被困在陣法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子聿的手探向馬車的簾布。

“燕公子既是恨冥王擋了你天下第一的位置，那你就應該挑戰冥王。欺負一個弱子算什麼本事，你有種也可以沖我來！”

九渾厚的嗓音近乎咆哮。

看著清歡在他眼前遇險，卻又無能為力的覺，令九到絕，比殺了他都痛。

燕子聿的眸只是短暫在他上停留，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

“從哪來冒出來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本公子連冥王都不放在眼里，難不還會怕了你？”

他一拂袖，馬車的簾布嗖的飛了出去。

卻不想，一著淡淡花香的沫撲面而來，完全出乎燕子聿的意料之外。

燕子聿躲避不及，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寬大的黑袍袖，將飛揚在空氣里的藥全都反彈回去。

他這才抬眸定睛向馬車里的清歡。

清歡端坐在榻上，一襲白勝雪，秀發攏云半垂，挽著兩個翻蓮髻，手如荑，若凝脂，螓首蛾眉，目盼兮。

面若冰霜，安靜地凝盯著燕子聿這個擅闖者，平靜的眸里，含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倔強。

燕子聿乍看見的第一眼，整個人也愣住了。

這子倔強帶著絕，故作鎮定的姿態莫名令人心尖一。

生著一雙怎樣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干凈的竟然令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