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和白氏全都雙手合十,高興祈禱:“阿彌陀佛,真是菩薩保佑,這是大喜事兒,我們應該擺個家宴慶祝一番才是。”
“母親,我還有第二件事要說。”話落,柯悠然執起白氏的皓腕,搭上了的脈搏。
段母張地看著,等柯悠然診斷結束忙問:“怎麼樣悠然?”
白氏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柯悠然,可是時時刻刻盼著孩子能平安降生。
柯悠然一一看向屋的每一個人,異常嚴肅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非常重要,希大家聽完后不要太憤怒。”
段母意識到不對,開口詢問:“悠然,什麼事讓你如此嚴肅?”
柯悠然拿出一塊手絹,將其放在桌子上攤開道:“你們看,這是黑木耳,大量服用會導致孕婦流產,我在廚房發現的。”
“什麼……”在場所有人臉都變了,白氏和氏更是煞白一片。
柯悠然忙安道:“母親和二嫂不用擔心,今日幫你們搭脈,并沒什麼大礙。”
“還好還好,阿彌陀佛。”段母祈禱著,心全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氏和白氏也是連連拜佛,心有余悸。
柯正東張地看著氏,將輕輕攔進自己懷里,細心安。
段大郎低頭沉思,想理出其中關節,卻聽柯悠然繼續道:
“我平時給娘親和二嫂服用的保胎藥中,含有排毒分,這次的毒素算是排出去了。
但是,如果下次或下下次再服用會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被這一提示,大家都如醍醐灌頂一般,段母憤憤:“查,此事一定要查……”
話剛說了一半,想起什麼,突然轉頭看向段大郎,眼眸染上一層探究,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卻半個字也沒能發出。
帶著兒子好不容易離開那個爾虞我詐的地方,過了一段不需要防備邊人的日子,沒想到最親近的人還是遭了自己人的算計。
打死段母都不想懷疑自己的兒子,三個孩子都是一手帶大的,是什麼樣的脾氣秉,當娘的是最了解的。
可下午的袁氏表現太反常了,讓段母不得不懷疑。
段大郎從母親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問:“母親,可是想到了什麼蹊蹺的地方?”
段母沉默了,氏和白氏都沉默了,柯悠蘭與柯悠悅互視一眼,兩個孩似乎有話要說。
柯悠蘭言又止,柯悠悅卻沒什麼顧忌,小孩子考慮不了這麼多,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上前一步,抬頭看著高大的段大郎,把袁氏請們吃胡辣湯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段大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轉回房,他要袁氏一個解釋或看到證據。
當他憤怒地一把推開房門,躺在泊中的袁氏,差點兒讓段大郎魂魄離,急之下他高聲大呼:
“悠然……三弟妹……悠然……”
大家聽到呼喚,呼啦啦沖進了段大郎房間,柯悠然的速度最快,三兩步奔到床邊檢查況。
“大嫂這是服用了大量黑木耳胎了,我先給止。”
柯悠然邊說著,邊取出銀針,在袁氏關元、神闕、天樞等位上布下一個針陣,又取了一粒排濁清宮的藥丸,掰開袁氏的給服下。
此事如同晴天霹靂,砸得段大郎和段母傻愣愣的。
他們盼段家的長房長孫四五年之久了,起初是袁氏宮寒極難有孕。
后來經過調養,袁氏的病癥好了不,段大郎又中了毒,起起落落,好不容易盼到了孩子,卻是這樣的消息。
段母和段大郎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氏和白氏有孕,看不得這樣的事,早早地退了出去。
柯悠蘭和柯悠悅對醫學興趣,柯悠然見們好奇,借著這次問診仔細地給們講解起來。
停針一盞茶的時間,終于止住了,昏過去的袁氏悠悠轉醒,一眼便看到了面前的柯悠然,厲聲問:
“你在這里做什麼?你想害我是不是?”
可是,袁氏虛弱至極,說出的話細弱得如同蚊蠅,在場除了靠得進的柯家三姐妹聽到了,其他人誰也沒聽到。
段母細細思索下午發生的所有事,終于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但是還需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走到袁氏床邊,沉聲問:“大郎媳婦,你有了孕,為何還要服用大量黑木耳?”
“轟隆……隆……”晴天一道霹靂,砸得袁氏外焦里,抖著,強撐著斜臥床沿,希冀地問:
“母親,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這下段母算是徹底明白了,重重嘆了一口氣:“唉……袁氏,善惡到頭終有報,害人終會害己,你好自為之好好將養著吧!”
說完,段母好像老了好幾歲,耷拉著頭轉出了房門。
段大郎看著袁氏的眼神,除了失還是失,通過一系列的觀察和分析,他也想通了袁氏做了什麼。
段大郎語氣冰冷,沒有一點溫度:“袁茹莞,我原以為大家小姐,應該是知書達理,孝敬公婆友睦妯娌的。
家父定有家訓,我段家三兄弟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我謹記父親教誨,這麼多年來你無所出,我依然對你如初見。
沒有人與你爭寵奪,沒有妻妾紛爭勞你煩心,為何連三弟妹的娘家和二弟妹,你都不放過?”
“我……”袁氏慌了,眼淚簌簌而落,抬手想抓住段大郎:
“對不起,對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只是想幫段家生下嫡長孫,二弟妹卻在我前面有孕,我不是故意的,我……”
“夠了!”段大郎不想聽強詞奪理,出聲打斷:
“這間房讓給你住,我去三弟的莊子上幫他打理賬目,你也好好思量一下錯在哪里。”
段大郎如同段母一般,卸掉了所有的氣神,頭垂得低低的出了屋。
他不僅要去莊子上,還要給柯正東和段二郎賠禮道歉,是他治家不嚴,險些釀大禍。
不過袁氏也自食惡果,得到應有的報應,如此惡婦,他該怎麼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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