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己答應的。”顧瑾瑜先是咄咄人的說了一句,隨后繼續說道:“爹,當初是鄭氏把人給換了的,不關我的事,我給你們做兒做了十幾年的時間,如今我什麼都沒有了,爹我不知道我能怎麼辦了。”
“如果沒有郡主的封號,我在京都,我生存不下去了啊。”
鎮北候看著顧瑾瑜,從前有父緣,有養育之恩,但現在如何,都是自己的選擇了。
“從前我是想過給你請封郡主,我與阿容早先便已經見過了當初的穩婆,也知道了世的事,一直沒有說,除了有謹言的意思,同樣我們也想在這個時間給你多做一些謀劃。”
“正好邊關的戰事,有過這個打算。”
“只是顧府有難之際,你選擇出走,你連夫人都沒有管。”
“顧瑾瑜,是謹言來了邊關,想辦法將我與安定將軍救于危難的,這郡主的請封如何能給你呢?”
“當初你既然做了這個選擇,你與我鎮北候府便再無關系了。”
“你在鎮北候府這些年,我們沒有虧欠你,如今也算是兩清了。”鎮北候明明白白的說道。
顧瑾瑜愕然。
爹是最好說話的,從前有什麼事,娘想要罰,都是爹在一旁護著的。
爹的溫和。
以為!
“為什麼,為什麼說話不算數?”顧瑾瑜不理解:“我還小,我做錯了事,是可以被原諒的,不是嗎?”
“顧瑾瑜,我是否有在你的面前允諾過你?”鎮北候問道。
顧瑾瑜不說話。
的確是沒有。
那會兒是祖母因為這個事很生氣很失才會說這些,只是當初一心就想要離開顧府,那里還會在意郡主不郡主。
通敵叛國,那是要死人的事。
命都沒有了,還要郡主的位置做什麼。
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既然沒有允諾過,何來的說話不算數呢?既然你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世,往后你也知道,我不是你爹了,是你的大伯。”鎮北候將這些說清楚。
顧瑾瑜聽到,立馬哭了出來。
站在這里,嚎啕大哭,看起來可憐的樣子。
以前哭是很有用的,只要哭了,爹娘便會原諒,不再指責。
但是鎮北候卻沒有一的松。
哭有何用呢?
他不在的時候,自己夫人就這麼被拋在腦后,現在哭已經晚了。
他不指著一個姑娘家能做什麼。
可顧瑾瑜做的事卻很寒心。
哭一哭便有的東西,那謹言呢?對于謹言來說公平嗎?
謹言沖去邊關,帶兵與日照國打了起來,稍有不慎便是生命的代價,那才是真正能撼人心的事。
顧瑾瑜哭了很久,沒有人管。
便開口不斷的指責道:“你們不管我,你們就是因為鄭氏,所以不管我,看不上我。”
即便是顧瑾瑜這樣的指責,鎮北候依然一言不發。
在鎮北候眼里,這件事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
顧開濟見差不多了,也不想自己大哥一直被為難,站出來說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顧府上上下下,沒有人虧待過你,誰也不欠你的,你若是覺得顧府不好呢,便去跟著鄭氏也可以。”
“要在顧府待著,就安份一點,好好在后宅待著,別惹事。”
“當初你的選擇,趨利避害,也不說什麼了。”
“爹,當初是我錯了,我在顧府待著。”顧謹輝連忙出來先說著,這段時間在鄭府吃了太多苦頭,他是一點也不想回去鄭府了。
顧開濟點了點頭,冷漠的看著顧瑾瑜:“你呢?”
顧瑾瑜對上顧開濟嚴肅冷漠的樣子,不敢在顧開濟的面前鬧騰,以前顧開濟是自己的叔叔,便不喜,如今是他的兒了,他還是不喜自己。
如果自己別扭的話,顧瑾瑜覺得他是真的會把自己趕出顧府。
難不真的要一直在客棧住著嗎?
銀錢會用完,而且沒有顧府,的親事怎麼辦?
顧瑾瑜點了點頭。
顧開濟說道:“顧謹輝你回去之前的院子就是了,顧瑾瑜你從前在東府的院子不好住了,搬過去西府,我讓管事給你騰出去來一個院子,丫鬟還是用你原先的。”
“好了,都散了,別折騰老夫人了。”
“騰出來一個院子?”顧瑾瑜聽不懂了:“那顧瑾言既然要回鎮北候府,那掌珠閣就該是我的。”
西府本修建的就沒有鎮北候府好,顧瑾言那個賤人的掌珠閣卻修的很好。
按理來說,既然是西府的嫡出小姐,那肯定是住西府的院子了。
顧開濟聽到這個,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西府不到你做主,你既然是小姐,怎麼安排你,你就怎麼住,那里來那麼多廢話?”
“不愿意住,就去找鄭氏。”
顧開濟一副就不愿意顧瑾瑜留下來的樣子。
顧開濟有些兇,顧瑾瑜聽到這個,也就不敢說話了,心里再有什麼不服氣,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等他們走后,老夫人滿意的笑著說道:“還是開濟有辦法,我們從前這勸著那勸著的,還不如開濟這樣。”
“開濟這孩子呢也是,從小就和謹言親,也是因為謹言這孩子值得,謹言待人好,這是豁出命去保護的,開濟待如此也是應該的,幸好謹言這孩子有恩的心,往后也會好好對開濟的。”
鎮北候點了點頭。
也完全認同這個事。
左右在他的眼里呢,謹言也是開濟的孩子。
“我就是覺得開濟這孩子可憐,鄭氏不是個好的,他如今也還年輕,能再娶個續弦打理府里,就好一些。”老夫人自己的想法。
鎮北候也很贊同。
西府不能沒有主持中饋的人。
“我讓阿容和安定將軍府那邊也幫著一起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鎮北候很支持的說道。
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是兄長,也要幫著多心。”
“母親,我知道的。”鎮北候應道。
顧謹輝和顧瑾瑜這邊由管事領著到了西府。
顧謹輝這里是不用心什麼,但是顧瑾瑜這里要準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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