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支出去的三萬兩白銀,有五千兩進了晚的口袋。
人逢喜事神爽,許是昨夜了銀子的緣故,翌日晚紅滿面,鮮的起了個大早。
玉屏才打水回來,便見著在院中活子。
“小姐,您今日怎起得這般早?可要奴婢去拿早膳回來?”
晚擺手,“不必了,今日還要回將軍府,待會兒我們去膳廳隨便吃點。”
玉屏聞言又驚又喜,“小姐怎麼突然要回去呀?”
晚頗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原自嫁過來之后還未曾回門,先前也一直被夜聽瀾著足,就更顧不上了。
自從宮中回來后,足令沒人再提,自然應該回去看看,替原盡一下孝悌之道。
畢竟……昨日還得了那麼一大筆銀子,得好好謝謝靖元才是!
“想爹爹和兄長。”
玉屏毫不疑有他,“好呀小姐,奴婢這便去準備!”
說完便放下水盆快步跑開,晚無奈笑了笑,又暗暗琢磨起給老將軍和靖元帶禮的事。
二人收拾妥當后便一同前往膳廳,誰知才出院門便被一隊人迎面攔下。
晚秀眉一蹙,看向來人。
“亓玄,你膽子大了,敢攔本王妃?”
亓玄握著配刀,不茍言笑頷首,“王妃,王爺請您過去。”
素日見他憨慣了,乍一下這麼正經,晚呼吸一,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這麼嚴肅,難道……三萬兩的事暴了?!
見遲遲不,亓玄小聲提醒。
“王妃莫怕,王爺您過去是準備問話,證據確鑿之前不會隨意置您的,此事關系重大,您還是快些過去吧。”
晚的心一下跌倒了谷底。
得,最不愿意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過,萬幸的是,昨晚已經把銀子藏進了自己的寶貝鐲子里!夜聽瀾掘地三尺都別想找到!
正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慶幸著呢,亓玄一揮手,二人當即連人帶包袱一塊被帶走。
才近正廳,便聽得一陣瓷片碎裂之聲。
玉屏張得咽口水,但不放心小姐一個人進去,壯著膽子:“小姐……奴婢跟您一起進去……”
“你不能進,王爺說只王妃一人進去。”
亓玄一手去拉房門,一手攔著玉屏不讓進。
房門臨關上前,晚聽到了“啪啪”清脆兩聲,約就瞧見玉屏蹦起來了他倆兒。
才為玉屏的英勇事跡咂了咂舌,迎面就是一道勁風直直襲過來。
晚心中一凜,連忙偏躲開。
下一瞬,綴了翠玉的描金茶蓋“啪”一下落到地上,登時摔了個碎。
晚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瓷,俏臉一寒,心中一火氣騰地冒上來。
“王爺這是何意!”
使這麼大的勁兒,這狗男人是想砸死不!
夜聽瀾掀,開口嗓音凝如寒冰,“晚,你還有臉來質問本王!”
狗男人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冷厲,神晦暗,周寒意森然有如實質。
礙于自己理虧,晚在心中淺罵了兩句,上卻識相地沒再吭聲。
不就是三萬兩銀子嘛!
晚腹誹,準備坐下來和這人好好談一談。誰知屁還未等落下去呢,后的椅子卻被狗男人一腳踹開。
晚躲閃不及,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蹲。
“你干什麼!”
抱著自己的屁慘出聲,迎面卻是一只香囊劈頭蓋臉砸過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那香囊是朱織云錦的打底,茉莉混海棠香料的氣味,上面用金線繡了幾圈花紋,角上還有銀線繡的“晚”字。
這不是春祭大典那日,佩戴的香囊嗎?
原以為這人會甩自己張票據什麼的,誰知竟然是只香囊,晚有些不著頭腦。
“這是臣妾的香囊啊,怎麼會在王爺手中?”
見親口認下,夜聽瀾臉重重一沉,“這香囊自然不該在本王手中,而是在那賊人上!”
“賊人?”
晚還愣著,細頸卻突然被扼住,驟然促的力道讓不過氣。
夜聽瀾指骨收,眼中慍怒洶涌,恨不得直接死。
“就是那日在花園玷污如憐清白的賊人!晚,你還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晚聞言心頭一震,想掙夜聽瀾卻反而掐得更。
“本王說過,若發現此事是你所為,便是將軍府也護不住你!”
他眼中的厭惡太過濃烈,幾近昏厥間,晚的心臟止不住有些痛。
半晌,見面漲紅,兩眼不控制有些翻白,夜聽瀾這才揮手將甩開。
“同為子,你卻心懷不軌,在大典之日害得如憐清譽皆失,沒想到你心腸歹毒至此!”
“滾回你的攬清院好生待著,三日后,本王必要在前休了你這毒婦!”
厭惡地看了一眼,夜聽瀾冷臉起,“如憐過的屈辱,本王必要你親自嘗嘗!鎮國將軍府有你這般兒,必該使祖上蒙!”
他說罷便甩袖往外去,晚才過氣,見狀連忙撲上去。
“王爺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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