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把摟住依依,疼得兩眼都有些發紅。
晚將腳邊的碎玉往邊上踢了踢,不不慢坐直子,“這麼晚了,余夫人怎麼過來了?”
余氏聞言氣得眉心擰個疙瘩,“我若是不過來,你這是要打死依依啊,晚,依依究竟何得罪了你,你竟不顧手足之,對下這般狠手!”
是萬萬沒想到,這小賤人竟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晚紅一彎,勾起幾分譏誚,“余夫人與其在這質問本王妃,倒不若問問自己的兒都做了些什麼。”
余氏還以為是晚膳那事,眼珠轉了轉,不滿瞪。
“晚膳是依依說錯了話,可是老爺已經責罰過了,你怎麼還咬著此事不放!”
“不是這個呢。”
余氏兇相畢,“那還能是什麼!”
“晚,你總不能當上了王妃便不講道理了吧?老爺便是再寵你,也斷斷不能縱容這般做法,我定要將此事稟明老爺,請他秉公置!”
說這話,有一多半是想唬晚的。
畢竟大概率,老將軍也會偏寵著將此事下來。
不料晚還未等開口,依依卻先在暗拉,“娘……”
余氏以為是被打怕了,心疼地看了一眼,只出聲安。
“放心吧,娘雖只是個妾室,卻也不能人隨意欺辱自己的兒!待娘將事原原本本告訴你爹爹,定不你委屈!”
聽說要去告訴老將軍,依依心里都怕死了,只好咬著牙小聲,“哎呀,你別說了。”
余氏皺眉,“你怕什麼,你又沒做錯事!”
話落便見晚點了點下,眸含笑看向自己。
“余夫人這提議,本王妃深表贊同,怎麼,咱們是現下就去爹爹院中嗎?”
沒想到是一點不怕,余氏咬牙,“去就是!”
說著便要起,見阻攔不住,依依只好開始裝頭暈。
“哎呦哎呦哎呦——我的頭好痛啊!”
嚎完這句便巍巍跌進了余氏懷中,著嗓音小聲道:“娘,不能去!”
余氏有些納悶,見狀卻也知此事定有把柄在晚手上,正作,門口人影一晃,老將軍和靖元卻已聞訊趕來。
依依嚇得子狠狠一個哆嗦,趕忙繼續裝暈。
余氏當即配合著出聲,“哎呀依依,你這是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老將軍和靖元進門便瞧見這般形,均是有些發愣。
還未等開口,碧云已經撲上前,“老爺,公子,你們快看看吧,二小姐被大小姐打暈了!”
打暈了?
二人掃了眼滿地的碎玉,以及依依連忙通紅的掌印,表示堅決不相信這是晚所為。
見他們站在原地無于衷,余氏抱著依依哭得更大聲,“老爺,您快來看看依依啊,這是昏死過去了啊!”
晚也擔憂般蹙了蹙眉,“爹爹,哥哥,你們快去看看二妹妹啊,方才還了呢,這是在裝死啊!”
余氏聞言簡直氣得想吐,寬大的袖子一揮,將依依的嚴實蓋住。
“老爺……”
老將軍被哭得厭煩,皺了皺眉,上前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余氏就等著這句呢,當即抹了抹淚開始告狀,“妾方才正要睡下,碧云卻突然跑過去,說是晚突然沖進依蘭院,對著依依便大打出手,妾匆忙趕來時,房中便已是這般景。”
“也不知是什麼仇,什麼怨,竟使得對依依下這般狠手……”
晚聽著,也跟著嘆氣,“就是就是,也不知是什麼仇,什麼怨,竟使得妹妹三番兩次對我下這般狠手。”
看了眼在余氏懷里裝死的依依,又問,“是吧,妹妹?”
依依被這語調嚇得又是一個激靈,汗聳立,余氏更是氣得不行。
“是什麼是,你這好好的,依依何時對你下狠手了?”
“這就要問問妹妹自己了。”
余氏剛想說,你是瞎嗎,沒看見依依暈了嗎?卻是還未等張口,便見晚突然丟了團黑乎乎的東西過來,臉當即一變。
不等看清是什麼,那廂晚卻已驚呼出聲。
“哎呀,老鼠!”
“好可怕,妹妹的房中怎麼會有老鼠!”
余氏聞言嚇得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依依被摔在地上,當即也不裝死了,睜開眼就鬼著往一邊爬。
那廂,老將軍和靖元瞧著二人這般模樣也將事猜出了個大概。
“你方才不是說暈了嗎?”
突然被冷聲質問,回過神余氏和依依才意識到自己暴了,結結了半天,才又笑道:
“許……許是方才被摔了一下,依依又醒了。”
二人瞧著地上黑乎乎那一團,心有余悸。
晚揚眉,徑直上前將其撿起,湊到燭火底下,二人這才發現,那哪是什麼老鼠,分明就是個香囊!
因著房中只點了幾燭火,線昏暗,加之這香囊又深,們這才一時沒看清楚。
晚這賤人,是故意詐們的!
余氏自覺臉皮都丟盡了,還不死心地開口想找補,卻見依依兩眼直勾勾盯著那只香囊,臉比方才還要難看數倍。
晚勾了勾,蔥白的指尖勾著香囊遞到眼前。
“看妹妹這反應,想必是認得它了?”
依依死死咬著不吭聲。
見狀,晚好言提醒,“怎麼,這不就是你放在趙四尸上的那枚嗎?”
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又對著眾人補充,“哦,爹爹和兄長有所不知,趙四便是大典那日被皇后娘娘杖斃的賊人。”
此話一出,老將軍和靖元頓時意識到事的嚴重,神當即嚴肅起來。
“依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依依不敢看老將軍的臉,只嚇得一個勁往余氏后躲,余氏雖不知大典上發生了何事,見狀卻也知此事非同小可。
只能轉催促,“依依,你爹爹問你話呢,快些如實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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