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折雪倒看了一眼。
語氣寡淡地道:“回來第一日,就要同我,談別的男人?”
葉夭夭:“……那我們明天再談?”
這是談別的男人嘛?這是在關心正事好不好!這家伙,現在怎麼就學了一個吃醋的病呢。
慕容折雪聽了,卻并不滿意。
低下頭便親,親得還重,帶著幾分不悅和懲罰的味道。
葉夭夭:“……”
除了默默承,并且給點回應之外,還能干什麼呢?
只是皇帝陛下親了一會兒,倒是自己頓住了,他心里明白,眼下不能在馬車上做什麼,繼續親下去,便只是折磨他自己。
停下了之后。
倒是葉夭夭了一下他的臉,調整了一下坐姿,回抱著他的腰,調侃道:“我之前追求您的時候,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您是個小醋包呢?”
慕容折雪:“……!”
葉夭夭說完了之后,還歪著頭想了想,糾正了自己的說辭:“不,不僅僅是個小醋包,分明就是個大醋桶啊,這麼會吃醋,一般的醋包,怎麼可能辦得到!”
慕容折雪薄微抿,語氣淡淡地問:“后悔了?”
后悔看上他這樣的……醋包還是醋桶了?
葉夭夭笑著搖頭:“不不不……不后悔!只覺得自己當初真是慧眼如炬,因為有的人,肯定是特別特別特別我,才會變這樣的醋桶了!”
作為口中的“有的人”,慕容折雪頓時熱了臉。
大概是為了證明,他并不是一個完全的醋桶。
他語氣淡淡地道:“白璐君主同慕容沉玉,有緣關系,才會重用他,可如今也不愿意信他了。狄云國已與我們結盟,晟潁國沒這個膽子。只看齊玉國,是不是會信他。可齊玉國在上一戰,傷了基,短時間之,也不會想開戰。”
葉夭夭點點頭,那要是這般看來,慕容沉玉搞事起來的幾率,就不是很大了。
開口道:“只是我們是不是,還是得小心點才行?畢竟這個人一天不落網,就一天是個麻煩!”
慕容折雪:“不錯。”
……
回宮的這一路上,皇帝陛下晚間,堪稱如狼似虎,但是卻并沒怎麼要命的折騰,畢竟客棧和驛站,再怎麼好,隔音的效果肯定不如宮中。
所以慕容折雪,一直都十分克制。
但是盡管他這樣克制了,葉夭夭還是覺得……最難消人恩,困并快樂著。
只是發現有些人的技,越發厲害,花樣層出不窮,要不是第一回同他圓房的時候,他盡管仿佛知道得很多,卻還是生疏得要命,技的確是一次一次慢慢提高的,以他懂得這麼多這一點來看,葉夭夭都要懷疑,他從前是不是有很多人了。
皇帝陛下卻是覺得,小安子給他的小冊子,都沒白看。
雁北關如今,暫時給了楚然的副將,一直對軍務十分興趣的四皇子慕容熙,也趕到了邊關,協助防衛,白璐國眼下也不敢興起什麼風浪,所以葉夭夭和慕容折雪,倒不必再多做關注。
回了京城。
葉夭夭就聽見了一個消息,在離開的這段時間,韓子瀟和葉璇璇定親了,一貫便知曉,葉璇璇是喜歡韓子瀟的,所以知道這個事兒的時候,還為葉璇璇高興的。
只是……
也冷不防地,想起來之前,韓子瀟忽然問過自己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是不是確定,葉璇璇以后還是會對什麼的,總覺得這兩個事之間,怕不是有什麼關聯。
不過這也不是該多想的了。
半個月之后。
慕容沉玉一直沒被找到,整個天下也是風平浪靜。
只是葉夭夭卻是聽說,魏蕁如今已經回了楚家,但是要走,并不打算同楚然完婚。
這倒是令葉夭夭有些意外。
楚然說白磷果是葉夭夭幫忙求來的,對他和魏蕁都是有恩的,而魏蕁如今要走,理由都不肯告訴他,所以他就來宮中,求葉夭夭去幫忙問一下,魏蕁到底在想什麼,因為葉夭夭在魏蕁面前,肯定是能說得上話的。
葉夭夭也有些好奇魏蕁的想法,所以也沒拒絕,便一同去了。
慕容折雪有政務要理,當然沒跟著來,但也囑咐了早點回來。
到了楚家。
便進了魏蕁所在的房間。
魏蕁冷著一張臉,坐在桌子邊上,聽著腳步聲進來,就說了一句:“我既然說了要走,就必是要走,楚然你能讓你府上的人,困住我一時,你困不住我一輩子。”
葉夭夭問道:“魏姑娘跟楚將軍,是發生什麼了嗎?”
聽見葉夭夭的聲音,魏蕁的眼神看過來,頓時有些吃驚,趕起行禮:“皇后娘娘?您怎麼來了?”
葉夭夭道:“只是聽楚將軍說,你打算離開,所以便過來看看。畢竟之前我說了,還要參加你們的婚禮,如今新娘子要走,我自要關心一下。你不用有力,我不是來著你留下的,只是想問問你的想法。”
魏蕁沉默了一會兒。
低著頭,終于說出了原因:“皇后娘娘,說真的,雖然很早之前,我就已經說了,我不希有一天,有人拿我威脅楚然,危害到天圣的利益,如果有這一天,我就會自盡,我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但是在我知道,我出事最后,他仿佛什麼事都沒有,守著邊關,分毫不讓,半點生機都不打算為我爭取,我心里,多覺得……有些委屈。”
楚然一怔:“蕁兒……”
葉夭夭也一時間失語,倒也是,魏蕁大義是一回事,但是會不會覺得寒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魏蕁說著,眼眶也有些紅了,苦笑著道:“娘娘,我這樣很矯是不是?如果他真的為了我,不守城了,我不會原諒他,我會覺得他不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不配做這個守將。但是他完全不管我,我又覺得心寒,覺得難過。我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本就沒有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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