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的劍勢很強,再加上事出突然,沒人能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
此時離安帝最近的人,只有太子跟墨連瑾。
太子慢了一拍,墨連瑾飛而起,上殿不許帶劍,他直接以掌風為武,迎向那柄充滿殺機的長劍。
“來人,護駕......”陳公公扯著尖嗓子大吼。
一時間,整個云雀殿都了起來。
舞姬跟墨連瑾纏斗得十分厲害,外人再難手進去。
侍衛里三層外三層的護著安帝,其它的臣子與家眷,只能相互抱團,遠遠避開。
蘇離看的心驚不已,墨連瑾的武力,比前段時間又進了一步。
可他口的傷才剛愈合一點,這麼大的作,肯定會再裂開。
這男人就不知道惜自己一點?借勢退下,換另一人上去?
很快,舞姬就落了下風。
朝安帝所在的方向冷斥道,“狗賊,你為了一己私,殺了如此多人,晚上就不怕他們夢麼?”
安帝鐵青著一張臉,‘狗賊’二字,讓他渾像被刺扎過了一樣。
嘭!
舞姬被墨連瑾一掌劈開,無力的倒在一張宴臺上。
半瞇著那雙怨恨的眸子,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只有在看向蘇離時,多停留了幾秒,而后銀牙一合,毒素在齒間漫開,角溢出兩行鮮時,閉上眼,再無氣息。
墨連瑾上前探了探的鼻息,朝安帝作揖稟道,“牙藏毒,刺客已死。”
“給朕查個一清二楚,這刺客怎麼就混了宮中?”安帝從護衛圈里走出來,抬手指向衛軍統領,“方海,這事你若查不清楚,提頭來見。”
“是,屬下領命。”
方海帶著他的人,將一干歌姬舞姬帶走審查。
其它人都下驚懼,齊齊拜倒在地,“皇上洪福齊天......”
“父皇,五哥流了。”六王爺墨連瑯突然開口,稟了一聲后,連忙過去將墨連瑾攙住。
“宣太......”
“父皇,不用了,兒臣的傷一直都是蘇離在照看,有便可。”墨連瑾打斷安帝的話,回頭朝人群里的蘇離看了一眼。
明明這麼多人,他卻只用一個眼神,就能找到的方位。
蘇離早就料到他的傷口會裂,這會兒見他看過來,直接就走了出去。
安帝斂著雙眸,沉呤了片刻才宣布散宴,除了蘇離留下之外,其它的員及家眷即刻離開皇宮。
這其間,安帝沒讓坐,也沒讓走。
墨連瑾就那樣站在原地,口的已經在往下滴。
直到人員都散完了,安帝才步下高位,睨著墨連瑾,“你的力是何時恢復的?”
“蘇離這幾日在府中替兒臣治傷,順帶也替兒臣疏通了筋脈。”
蘇離對上安帝審視的眸,說道,“五王爺是因為重傷而導致了筋脈閉塞,母親留下的醫書中,正好有一例行針方案,是疏通筋脈的。”
“父皇,好在五哥的力恢復了,剛才那幕,現在想想,兒臣還有些后怕呢。”墨連瑯了脖子,一臉慫包樣。
“既然傷了,那便在云雀宮住一日,待明日傷勢穩定了,再出宮不遲。”安帝的眸底掠過一沉,轉頭看向陳公公,“送幾人過來服侍,要什麼,便給什麼,一定要把朕心的兒子照看好了。”
“是。”
一句‘心的兒子’,讓場上幾個王爺皇子皆變了臉。
墨連宣更是攥了拳頭,如果方才是他先反應過來,現在父皇疼寵的就是他!
“五王爺,這邊請吧。”陳公公躬在前引路。
墨連瑯是封了王的,不能在宮中多留,只能把自家五哥給蘇離攙著,低語道,“五哥就給你了。”
蘇離點點頭,直接攙著墨連瑾,跟在陳公公后面進了云雀殿的后室。
兩人被引進了一間寢殿,不算大,但東西都有,一應俱全。
正因為這樣,蘇離才有點疑,來的時候,墨連瑾跟說過,云雀殿是用來設宴的地方,平時都空著。
但這間寢殿,明顯是有人提前打掃布置過的,難道,不管刺客會不會出現,安帝都要讓墨連瑾今晚留宿在這?
為什麼?
蘇離下心思,把墨連瑾攙向床榻,陳公公說了幾句,然后離開,沒一會,進來了幾個宮跟太監。
向宮要了燭臺、巾、紗布跟一盆熱水。
直到東西齊了之后,那幾人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看了眼臉涮白的墨連瑾,見他沒意見,抿了下,直接解了他的服,向兩邊拉開,讓他的傷口顯出來。
他不說話,也跟著沉默。
整個行針過程,寢殿里靜得落針可聞。
“好了,傷口裂得有點大,你現在要避免過大的作,還是躺著休息比較好。”蘇離替他包扎好,說完話后,轉頭看向一屋子的宮太監,“五王爺要休息了,你們是不是該出去了?”
為首的太監回道,“五王爺與四小姐孤男寡的,為了避免四小姐的名聲損,奴才留在里面照應著,其它人會在外面候著。”
蘇離蹙了下眉,剛要說話,墨連瑾卻開口道,“嗯,也好。”
他都沒意見,還計較個什麼勁?
“別擔心,本王沒事。”見拉著張臉,知道是在怪自己方才那麼拼命,墨連瑾心中不一甜。
“還說沒事?”蘇離抬手指著他的口,“如果還有下一次,你這條命想不想要了?”
“自然想要。”墨連瑾低沉的道,“不想你將來守寡。”
“......”
有太監在里面虎視眈眈的盯著,蘇離收起想砸他的小拳頭,起,去了一邊的桌椅旁坐下。
大概是傷了元氣,墨連瑾沒一會就睡了。
蘇離不敢離開他,這個時候青木不在,能護住他的,只有了。
直到傍晚,宮進來傳晚膳,他才醒過來。
兩個人都不怎麼,簡單吃了點。
蘇離這才敢離開寢殿,去上廁所。
然而,寢殿外面站了一排的侍衛,一個個面無表。
聯想到之前的不解,頭皮一麻,趕回了寢殿。
墨連瑾正背手站在木窗前,聽到進出的聲響,回頭朝招了招手。
蘇離走過去,還沒等問,他的手已經裹住了的手,“如果......本王熬不過今晚,你別怪本王。”
他說的話暗藏深意,可一個字也聽不懂。
“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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