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低笑出聲，“你瞧不聲就博得了太子的意，借淺月之手，剔除了蘇離，后來又要借蘇離之手，將淺月制，若不是蘇離心突變，這會的將軍府，怕是只剩一人獨大了。”

馬嬤嬤聽著這話，臉一變，卻又不明白老夫人為什麼要笑，言語間，充滿對二小姐的贊賞。

“明白自己要什麼，有的人，才能不甘平庸，才能費盡心機的往上爬，只要青云直上了，將軍府自然會跟著盡榮華富貴。”

......

墨連瑾一夜未歸。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他才風塵仆仆的回來，帶著倦意。

“夜楓的底好查，他是城外夜員外的獨子，至于燕貴妃，是鳴城獻上來的秀，本王要去鳴城走一趟，最遲明日回來。”

“你馬上就要走？”蘇離不擔心。

“巫族的事耽擱不得，別忘了，北岳的使團不日就要京，誰也不知道，巫族在這個時候現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蘇離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嗯。”

墨連瑾連屁都沒坐熱，直接帶上青木離開。

蘇離本來想把自己的發現，以及自己的份告訴他，看來，只能等他回來了。

吃完早飯，繁星跟宋來一起來接。

楚嬤嬤備好了馬車給三人。

馬車上帶有五王府的標記，尊貴無比。

去府衙的路上，宋來怏怏的道了句喜，“恭喜四小姐！”

“看你這小表，我被賜婚，你似乎不是太高興啊？”蘇離打趣了一句，又正道，“知道你擔心什麼，就算我了五王妃，仵作一職，我還是會繼續做的。”

宋來張了張，想說的話卻卡在了嚨里，最后只是沉悶的點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侍郎府昨天發生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宋來點頭，“那紀氏自己歸案了，大理寺那邊判了關押三年。”

蘇離抿了下，按理說，紀氏的罪責應該比白嬤嬤大，但......

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多的不公平！

到了府衙，跟王全安頭。

王全安愁容滿面，“這個案子，本查了這麼多天，毫無頭緒，就連四小姐尋到的線索，也難有新的進展。”

“玉佩，檀香味，這兩點只能在跟兇手直接鋒的時候，作為認定兇手的依據，我們現在唯一能查的，只有娟娘的人際關系。”蘇離拿過桌上的幾本記錄冊，仔細看了一遍。

從走訪記錄冊上看，娟娘的人際關系十分簡單，只有王家，以及的娘家。

近一年來，回娘家的次數比較頻繁，有十五次。

這一點，讓蘇離覺得有些古怪。

按照這個時空的風俗來看，兒出嫁后，除非娘家有大事發生，否則不會像輕易回娘家，回的次數多了，旁人會嚼口舌，無事生非。

“王府尹可有問過，娟娘回娘家時有什麼異樣嗎？”

“據娟娘的陪嫁嬤嬤說，娟娘母親的子不太好，所以回去得頻繁一些。”

“其它縣市的那幾起案子，有沒有出現過有共通點的嫌疑人？”

“沒有。”王全安長長嘆了口氣，“這兇手太過狡猾，每起案子都有人認罪，要想將兇手揪出來，難啊！”

蘇離沒把巫族的事告訴王全安，雖然兩人算是同僚關系，但誰也不知道，王全安是哪一派的人。

“這樣，我帶著宋來、繁星再去一趟王家。”

“好，本繼續增派人手尋找嫌疑人。”

“嗯。”

跟王全安完頭，蘇離帶著人直接去了王家。

剛做完白事的王家，四著哀意。

在前廳，蘇離見到了海氏。

幾天不見，比之前蒼老了不。

“四小姐請坐。”海氏有氣無力的朝蘇離開口，“出了這種事，明兒送走娟娘跟孩子后，就病倒了，臥床不起，實在無法來招待四小姐。”

“無妨，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請說。”

“我昨天在萬寶齋查到過，王家在這個月，購買過不水紋紙，對麼？”

海氏點點頭，“是我在掌家，水紋紙也是我派人去買的，有問題麼？”

“我想查查，水紋紙的去向。”

海氏一臉不解，但還是招來了丫環，讓其去取記錄冊過來。

丫環把冊子取過來后，海氏練的翻到記錄水紋紙的那頁，開口道，“這種紙共購置了三份，一份在我這，還有兩份給了明兒。”

“能將你手中的水紋紙給我看看嗎？”

海氏吩咐了幾句，丫環又去把水紋紙取了過來。

“這水紋紙還未過，四小姐隨便看。”

蘇離仔細數了張數，果然沒有缺。

把水紋紙還了回去，再問，“王明拿走兩份水紋紙，是有什麼用？”

“明兒與娟娘都喜歡寫字，明兒特意讓我多買了一份。”

蘇離抿了下，對這件事有了些看法，但還很模糊，需要再去二房院里確定一下。

“王夫人，還得麻煩你，帶我們去二房瞧瞧。”

“好。”

海氏由丫環扶著，帶著三人去了二房。

王明果然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蘇離到的時候，院里的丫環正在送一個大夫離開。

那大夫見到海氏，行了一禮道，“二公子是心病，多開導開導他，不日便會痊愈。”

“多謝大夫。”

那大夫離開后，王明強撐著看向蘇離，“四小姐，兇手......”

“兇手會找到的，你安心養病。”蘇離安了他一句，卻見他苦一笑，垂下頭，肩膀直，雖然極力在抑，但還是止不住的難。

“都是我害了娟娘......若不是我，就不會遭到這些。”

蘇離沒深究他這句話的含義，只以為他是在疚，如果他睡意不沉，陪著娟娘一起起夜，就不會有接下來的種種。

“明兒，這都是命，不怪你。”海氏坐過去，連聲安。

蘇離見他們母子緒難平，沒急著問話，而是仔細看了看房間里的擺設。

臥房里面也有張書桌，上面還放著幾張水紋紙，寫著幾首悼念的詩。

除此之外，還有早早就替孩子備好的搖床，撥浪鼓......

看得出來，對于即將要迎來的這個孩子，王明是十分欣喜的。

看完了臥房，王明跟海氏的緒也都平緩了下來。

蘇離走過去，單刀直的朝王明問道，“這個月，二房拿到了兩份水紋紙，可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