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地窖里被轉移走的小春，墨連瑾頓了頓，有些遲疑。

蘇離看向他，“你有法子了？”

墨連瑾凝重的點頭，法子他有，只是太過冒險。

雖然他沒再往下說，但蘇離還是明白他在擔憂什麼，起，“態度強的人是掌柜夫人，歪掌柜結結的能急死人，要不，我還是去提審一下李明？”

墨連瑾沉呤片刻，“也好，如果李明那邊的突破口也打不開，再試我的法子。”

但愿，可以不要用到他想的法子。

柯書民看著兩個打啞謎的大人，著手，“那下呢？下能做些什麼？”

蘇離上下掃了眼柯書民，“要不，你去把你帶來的差中，最年輕最英俊的那個挑出來？”

“啊？”柯書民有點懵，但還是屁顛屁顛的應了一聲，“好，下這便去辦。”

說完，也不待蘇離再說什麼，轉就下去挑人了。

蘇離哭笑不得，剛剛就只是說了句玩笑話，柯書民還真就當真了。

無奈的朝墨連瑾看過去一眼，“他這麼殷勤肯干，連我都不好意思不替他說句好話，如果他確實在替百姓做好事，提拔提拔他，似乎也不錯。”

墨連瑾起走近蘇離，“替別的男人說好話，蘇離，你的皮是了麼？”

蘇離立刻閉，的瞅著他。

墨連瑾抬手在額上敲了一下，“我不陪你去提審李明，以防萬一，我去準備我的法子。”

“好。”蘇離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你小心一些，邊帶個人去。”

“嗯。”覺到臉上的潤，他挑笑了。

當即，兩人分開。

墨連瑾離開客棧，不知道去準備些什麼東西。

蘇離讓繁星去把李明單獨帶過來。

李明被帶到，跪在地上，把頭埋得很低。

蘇離坐在椅子上，沒急著說話，而是直直盯著李明看。

房間里，靜得落針可聞，氣氛在急速變僵，僵冷中，又著子危險的迫，讓人渾不自在，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可李明沒有任何反應，大概是他心智有問題，不管氣氛怎麼變化，他都只是垂著頭，任何外在因素都難以影響到他。

蘇離有點頭疼，抿了抿，“你昨天去見過小春，對嗎？”

李明不答話，卻把頭往下了。

“小春被關在地窖里，平時是你在給送飯？”

李明繼續不語。

“你如果不老實說，小心我把你塞進人堆里。”蘇離恐嚇了一句。

李明迅速抬頭看了一眼，又垂下頭，拉聳著肩膀，沒有反應。

“你能不能說句話？不管是什麼，你都說一句。”蘇離面對這樣一個格的人，完全束手無策，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

打也不行，罵也不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智力停留在幾歲。

正當愁得想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柯書民帶著個眉清目秀的差，走了進來。

隨著這個靜，李明抬起了頭，視線落在差上，突然咧笑了。

蘇離：“……”

那差一頭霧水的行了個禮，“屬下見過王妃娘娘，不知道王妃娘娘找屬下有何事？”

蘇離輕咳了兩聲，指指正盯著差看的李明，“你替我問問他，小春被他藏哪了。”

差不解的看向李明，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按照蘇離的吩咐，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小春被你藏到哪去了？”

別看差長得眉清目秀，嗓子一清后，立刻憑添了一威風。

李明沒被嚇住，反而嘿嘿的笑著，垂頭又抬頭，像個妻的大媳婦，絞著袖子，“小春……去山神爺爺那了。”

這是蘇離第一次聽他開口說話，沒有結，字正腔圓，只是聲音細小，像是人。

蘇離示意了一眼差，差被李明正的小細嗓驚得還沒回過神，柯書民在他腦子上一拍，“愣著做什麼？再問。”

差著頭皮，渾不自在的再問，“那山神爺爺是在哪？”

李明臉一白，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母親說了，不能說。”

他眼底全是對自己母親的恐懼，哪怕面前站著他喜歡的小鮮，他也不敢忤逆自己母親曾親說過的話。

“你……你告訴我。”差在自家縣令虎視眈眈的眼神下，繼續開口。

“不能說。”李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了當的開口拒絕。

然后，他又像剛才那樣垂下頭，不管差再怎麼問，愣是不再多說一個字。

“王妃娘娘，這……”柯書民抓耳撓腮的看向蘇離，“還需要再問下去麼？”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柯書民圓滾滾的樣子，蘇離就覺得好笑，“算了，把人帶回去吧，不問了。”

對一個智力低下的人，貌似也不是的風格。

很快，柯書民跟差就把李明押了下去，蘇離發脹的眉心，墨連瑾不知道去了哪里，還沒回來，想出去走走，個氣，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打開一些新的思路。

繁星跟在后，下樓。

樓下大堂里，那些村發被差看守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蹲在在上。

見到蘇離，胡老漢連連朝嚷道：“你是王妃又如何？有你這樣草菅人命的麼？我家香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便都是你害的。”

“還有我家小春。”

“我家小蝶。”

蘇離止步，冷笑著看向嚷一團的村民。

“我害的？”一字一句，著徹骨的冰涼，“是你們愚昧無知，信什麼山神爺怒，親手把自己的兒推進山，我害的？如若你們還有一點良知，你們就該反省自知，害死你們兒的，是你們自己。”

“我們……”

“還有，你們為了你們心中那點可憐的自責疚，想要我假裝視無睹的離開，放了造孽的掌柜一家，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放了他們，你們就能確保，他們今后不會再殘害其它的人？”

沒人敢應聲，因為沒人知道該怎麼反駁。

蘇離哼了一聲，“既然事是你們做的，兒是你們自愿送的，敢做便要敢當，別像個孬種似的，把什麼錯都推在別人上，別人并不欠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