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正想要提醒墨連瑾看那姑娘的發飾,那姑娘卻忽然抬頭,朝淺淺一笑。
剎那間,臺下的男人跟瘋了似的傻笑起來,都以為,桑桑姑娘那是對著自己在笑
姑娘很快又垂下頭,看了眼臺上坐著的琴師,琴聲響起,輕靈的嗓音,也隨著節奏,每一個字,都能唱出不一樣的,起起伏伏,轉轉回回,余音繞梁,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歌聲了。
然而,盡管姑娘把同為人的蘇離的魂也勾了大半去,卻仍然驚不了還在撥蝦的墨連瑾。
蘇離回過神,推推不知道是真的旁若無人,還是在面前假正經的他,“你聽聽這歌聲……”
“還湊和。”墨連瑾把撥好的蝦直接喂給蘇離,“這蝦的味道不錯,要不要再上一盤?”
“不用了。”蘇離拿出手帕替他手,“我吃飽了,你先看看臺下那姑娘。”
“讓我看其它姑娘?蘇離,你上的皮是不是了?”墨連瑾黑眸一斂,只直直盯著蘇離,沒往樓下看一眼。
蘇離囧,好吧,誠認,自從出現后,就徹底改變了墨連開的審觀,墨連瑾絕對是個絕世好男人,心底除了毀容的,再融不進任何一個人的影。
“我沒讓你看姑娘,你看看頭上的發飾。”蘇離提醒他一句。
墨連瑾聞言,這才面無表的看過去,當他看到那發飾上屬于巫族的圖騰后,上冷冽的氣息,頓時瘋狂的向四漫開。
蘇離抓住他的手,“你先別急,我總覺得這姑娘會主來找我。”
因為剛才的那一笑,傾城之姿中,還藏著一抹深切的期待,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
墨連瑾蹙了下眉,收回視線,沒問為什麼。
就像預料中的那樣,姑娘唱完曲后,徑直往樓上來了。
到了飯桌前,把頭上的發飾摘下來,捧在掌心,沒看墨連瑾,眼睛只盯著蘇離,“王妃娘娘,我想與你私下說幾句話,可好?”
蘇離近距離仔細盯著掌心的發飾看,的確,就是巫族的圖騰。
只是,為什麼知道自己跟巫族有關?
“我以為王妃娘娘會知道,我并沒有惡意。”桑桑還是那副我見主猶憐的模樣,卻比蘇淺嫣的那種弱要更招人喜歡。
大概是因為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太無辜,從里面,看不到一丁點別有用心。
蘇離剛要回話,卻被墨連瑾制止,“不可。”
蘇離對上他擔憂的眸,湊近他耳側,低了聲音,“我們一直都在尋找巫族,這姑娘出現的恰是時候,你放心,我會護好自己的。”
“不可。”還是這兩個字,在巫族的消息與之間,他選擇的是。
“別忘了我隨帶著的那些毒藥,沒人能傷我。”蘇離拍拍他的手,堅持自己的意見。
墨連瑾薄一抿,無奈,只能由著蘇離。
蘇離起,看向桑桑,“你想跟我去哪私聊?”
“我就住在飯館的后院,還請王妃娘娘隨我走一趟。”桑桑雖然看似,言語卻大大方方。
“好。”蘇離又看了眼墨連瑾,朝他點點頭,然后才隨桑桑一起下樓,往飯館的后院走去。
一路上,桑桑沒再多說一個字,只是在前面引著路。
直到推開一個小屋的房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干娘已經在里面等著王妃娘娘了,請王妃娘娘進去。”
“不是你要見我?”蘇離站停在門檻。
桑桑嫣然一笑,“不是,這發飾是干娘的,要見王妃娘娘的自然也是,我就在這等著,王妃娘娘若有何吩咐,盡管我。”
蘇離抿了下,已經走到了這里,再讓折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不管里面有什麼,都只能冒險一進。
打定主意,淡然的走了進去,桑桑把房門拉上。
屋子不算大,但很溫馨。
一個婦人躺在床榻上,臉蒼白,雙眼無神,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聽到聲響,婦人跟蘇離隔空對視,一笑,強撐著坐了起來,“不能下床拜見圣,實在是我的不對。”
蘇離一怔,“你我圣?”
“你母親離世,圣自然就是你。”婦人掩面咳了幾聲,抬手示意蘇離坐下。
蘇離沉呤了幾秒,走向床榻旁邊的椅坐下,“你認識我母親?”
“嗯。”婦人應了一聲后,臉上突然流出一惋惜之,“你的臉……”
蘇離自己的半邊臉,沒有應聲。
“好了,不說你的臉,我的時間不多了。”婦人又咳了幾聲,雙手艱難的撐著床面,直勾勾盯著蘇離,“說起來,你母親是我的主子,我的存在,便是護衛周全的。”
“從未跟我提起過這些,就連是巫族圣一事,也是我找到了藏起來的書后,才知道的。”蘇離實話實說,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相信眼前這婦人沒有撒謊騙人。
“華素……華素還好麼?”婦人問道。
“華素姨娘?”蘇離雙眼微瞇,“……”
“與我一樣,自小伴著你母親一同長大,當年我離開都城,留在將軍府。”
原來如此。
蘇離這下才明白,為什麼華素幾次提醒要怎麼做。
為什麼在傾雨把那麼重要的項鏈送時,華素沒有阻止。
或許,項鏈一開始就是屬于的!
“華素姨娘,……去了。”蘇離語調略沉的回道。
婦人臉上的表一僵,好半天才回過神,大概是一時接不了這件事,激烈而連續的咳了起來。
蘇離想過去幫,被抬手阻止。
等咳完時,捂的手帕已經被鮮染紅。
“墜子呢?”婦人想起這件重要的事,追問道。
“在我手里。”
婦人這才好一些,連說了三個好字,“你一定要將墜子放好了,墜子一旦現世,巫后會將這安穩的日子攪得天翻地覆。”
“巫后?”蘇離咬了下,“你見過?可還記得的相貌?”
婦人搖頭,“未曾面,卻用假消息引我前去,毀了我的心脈,想問我圣的下落,我就知道,是要找墜子。”
蘇離的心一,“那你告訴我,墜子,到底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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