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盯著掌柜,“他們向你打聽燕府的時候,可有說他們要去燕府做什麼?”
“說是……尋人?”掌柜不太確定的開口,“時間隔得有點久了,若是我說錯了,誤導了王妃娘娘,我……”
“我不會怪你,你還知道些什麼?”蘇離安了掌柜一句。
掌柜搖搖頭,“只是這些了。”
蘇離道了聲謝,打算往樓上走。
才走了一步,又折了回去,低聲音問掌柜,“丑姑娘是什麼時候來客棧做活計的?”
掌柜沒想到蘇離會問起丑姑娘,怔了一會才道:“是兩個多月前來的,要的工錢,又肯做事,我便留下了,讓盡量呆在后院,在大堂面,免得嚇壞客人。”
“臉上的燒傷……”
“只說是家里起了火,除了活下來以外,其它人都死了。”掌柜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解的反問,“王妃娘娘問起,是沖撞了王妃娘娘?”
“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可憐。”蘇離打發了掌柜一句,這才往樓上走。
出去了半天,浮生的傷需要重新包扎上藥。
墨連瑾只想眼不見為凈,特意跟長笛出去安排各項事宜。
這邊,蘇離才讓浮生把服解開,出手臂跟半邊肩膀,房門就被敲響。
“進來。”蘇離以為是墨連瑾放不下心,還是想盯著給浮生上藥。
然而,房門推開,進來的卻是一素的桑桑。
好在浮生這會背對著房門,蘇離手急眼快,把面紗斗笠給他戴上,然后才看向桑桑,“你找我有事?”
“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桑桑把蘇離的作看在眼里,抿抿俏的,因為看到浮生的半褪襟的樣子,小臉迅速浮上兩朵紅云,但沒退出去,而是把門關了,走上前主拿了剪子,“我幫你。”
浮生掩在面紗下的臉,變了變,但他記得蘇離教過他的話,沒有把桑桑趕出去。
蘇離看看浮生,又看看堅持要留下幫忙的桑桑,只能點點頭,“行,那謝謝你了。”
出來的肩膀跟胳膊,在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新面前,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在桑桑眼里,那可就是腥了。
桑桑沒敢多看,手里攥著剪刀,把頭垂得很低。
蘇離幫浮生換了藥,又行了一次針,然后才開始卷紗布包扎,卷好后,看向桑桑,“從這里幫我剪斷。”
桑桑紅著臉照做,做完繼續低頭。
蘇離不敢拖太久,作很快,沒一會又把浮生肩膀的傷包扎好。
浮生起,沒看桑桑一眼,徑自離開。
蘇離收拾著藥膏跟紗布,最后才朝桑桑手,“可以把剪刀給我了。”
桑桑紅著臉回神,把剪刀還給蘇離。
“你要跟我說什麼?”蘇離看了一眼,示意坐下。
桑桑遲疑了幾秒,“浮生只與你親近,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他看到我?”
“……”蘇離有點懵,不都說古代的人很斂嗎?對待不敢太主,可遇上的這些個姑娘,怎麼一個個比還牛掰?
楚姝、祝芊、慕清歌,包括現在的桑桑,都是為了,放肆又主。
“哪怕他不喜歡我,我能像朋友似的與他說說話也好。”桑桑語氣堅定,期待的看著蘇離。
蘇離回想起來,其實能跟浮生為朋友,很大程度是因為兩人間有過命的,也是第一個知道他悲慘過去的人。
“浮生向來子淡,桑桑,這個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幫。”
桑桑放在桌下的手一,“那你是如何與他相識的?”
“這……”蘇離抿抿,晦的略過在最初跟浮生相識的事,“我救過他一命,不過,后來他也救過我一命。”
“救命之恩……”桑桑喃喃著這四個字,起,朝蘇離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要忙著想案子,我卻還要來勞煩你這些兒長之事,實在抱歉。”
“桑桑,都講究緣份兩個字,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得不來,你別太鉆牛角筋了,否則,最傷的還是你自己。”蘇離勸了一句。
“嗯。”桑桑應下,一直緒不佳的,微微出抹淺笑,轉離開。
兩人都走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蘇離。
拿了紙筆,本來是想寫信給簡之航問問,但想起答應過墨連瑾三天后會離開慶城,這信送到都城,一來一回也要三天,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只能打消念頭,重新把案子梳理了一遍。
燕聰在客棧被打板子,回去后請了大夫上藥,第二天吃完早飯,然后中毒亡,藥膏跟胃部殘留,都沒有毒反應。
懷疑兇手行兇的原因是報復,所以把目放在真正的燕婉以及朱子的家人上。
而燕婉的下落未知。
朱子的家人是個謎。
這個看似簡單的案子,著種令人無從下手的覺。
“四小姐。”繁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府衙來人了。”
蘇離起,放下紙筆后離開房間。
來的是賀千遠,拿著一個沾滿灰塵的包袱在下面等著。
蘇離沒等他行禮,直接接過包袱,放到一面空桌子上展開。
“這東西,確定是那名異鄉人留下的?”
賀千遠連連點頭,“確定,怕弄錯,在保存包袱時,師爺會在里面留下與案件相關的信息。”
果然,如賀千遠說的那樣,蘇離在包裹里看到了張發黃的紙張,上面簡單寫著關于異鄉人自縊的信息,注釋這些是他留下的。
把紙張放到一邊,仔細查看起包袱里的其它東西。
里面有兩套換洗的袍,一個錢袋子,以及一把折扇。
錢袋子里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就算有什麼,大概也是落到辦案的差手里了。
再展開那把折扇,上面畫著一幅黑白山水畫,在畫的右下角,寫著一個小小的朱字。
朱子也姓朱,難道,這異鄉人來慶城,向掌柜打聽燕府的位置,是要去燕府找朱子?
那麼,燕府手這異鄉人的自縊案,是不是表明,這個案子,跟燕府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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