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醫門跟某個國家有了關系,醫門的穩定就會被打破。
蘇離沒跟祝芊細說這里面的厲害關系,話題一轉,朝問道:“我大師兄如何了?”
“好得很。”一提到風九,祝芊就氣得牙,“他把我支回西元了,醫門的那些小醫就能近伺候他了,若是讓我知道他對哪個小醫了,我一定要把他的醫門燒了。”
蘇離拍拍祝芊的肩膀,“別生氣,我大師兄看著風流,但骨子里還是十分專一的,他雖然沒說喜歡你,要娶你,但他容你在醫門呆了那麼久,也算是對你有意的表現了。”
“真的麼?”聽了蘇離的話,祝芊頓時眉飛舞了起來。
“真的。”
“我就說,只要功夫深,鐵杵都能磨針,不過就是個風九而已,我遲早是要他娶我的。”
“你離開的時候,我大師兄的況如何了?”蘇離關切的問道。
“已經能了,但還不能走,不過,已經有了知覺,說是再有個把月,就能下地了。”祝芊回完蘇離的話,一拍自己的腦門,“這麼算起來,他已經快好了,不行,蘇離,你得幫我一個忙。”
“嗯?”蘇離不懂了。
“等萬壽節結束后,你幫我溜走,幫我甩開使團,我要去找風九。”
蘇離:“……”
“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蘇離,蘇姐姐……蘇寶寶……”
祝芊撒磨人的功力,只增不減,蘇離被得皮疙瘩掉一地,但好在死人都不怕,更何況是活人,咬牙關,愣是沒承諾什麼。
從驛站離開,蘇離走在大街上,邊跟著繁星。
到了一家坊,想起自己跟墨連瑾這麼久,還沒送他什麼禮,不由抬腳往里走,想進去瞅瞅,有沒有適合墨連瑾的。
然而,才進門檻,就聽到了蘇淺月尖利的嗓音,“我是太子妃,我想要的東西,誰敢不給我?”
“可這,是我先挑中的。”
回話的聲,蘇離很耳,想了想,才想起是那天在宮宴上,見到過的柳仁娜,墨連韞新納的側妃。
再往走兩步,立刻就看到了柳仁娜跟蘇淺月撕在一起。
兩人同時抓著一件,誰也不肯松手。
見到蘇離進來,兩人臉皆是一變。
柳仁娜是松了口氣,認為蘇離會幫,畢竟占理。
蘇淺月是不屑,太子妃的封號,要比戰王妃尊貴多了。
蘇離笑了笑,不按常理出牌的來了一句,“你們繼續,我買我的東西。”
兩人同時一傻:“……”
蘇離是真的不想管閑事,朝小二招招手,“我想買男人的袍,你們店里最好的是哪件?”
小二連忙引了蘇離去看,“這是剛剛新出的款式,料子是來自異域的天蠶……”
蘇離看了看,雖然偏青,但有黑的花紋,尊貴大氣,的確很不錯。
“那我要了,你幫我包起來。”
“好嘞。”小二應了一聲,把袍取下來,準備去柜臺包好。
蘇離去付錢的時候,蘇淺月跟柳仁娜還在爭。
等付完錢,繁星拿上包好的袍,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柳仁娜突然尖一聲,整個人朝柜臺撞了過去。
咚!
這一撞,發出巨大的聲響,柳仁娜整個人癱倒地,捂著肚子,疼得臉發白。
看向還抓著袍的蘇淺月,痛苦的更著嗓音道:“太子妃,你為何要推我?我……”
說到這,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目投向自己下,那里,鮮已經把料染紅,還有源源不斷的,在往外涌,“…………”
蘇離迅速走過去,蹲下給把脈。
“你有孕了?”
“什麼?我有孕了?那……這……”柳仁娜慌的抓住蘇離的手,“我的孩子啊!戰王妃,你救救他,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蘇離示意松手,從袖袍里取出長針,繁星對蘇離施針的過程已經很悉了,見取了長針,便去拿了燭臺過來。
長針在燭火上過了一遍,一刺進止護胎的要。
好在施針得快,是止住了,喜脈也還在。
見蘇離在收針,柳仁娜白著臉,再次抓住的手,“戰王妃,我的孩子呢?還在麼?你再給我施一次針好不好?這是我與連韞的第一個孩子,一定不能有事的啊!”
“你先別激,況已經穩住了,但你現在不能,尤其是不能小腹用力,你讓丫環回去報信,你這種況,必須得由人抬回去,臥床保胎。”
“快去,快去告訴連韞,太子妃仗勢欺人的推我,差點害死了我與連韞的第一個孩子。”柳仁娜拼命緩和緒,朝側著急不已的丫頭開口。
“是,奴婢這便去。”丫頭回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跑。
蘇淺月這才回過神,手里抓著搶來的服,卻一點也得意不起來。
強撐著那點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向柳仁娜,又看向蘇離,“我……我沒推人。”
“太子妃這是敢做不敢認麼?”柳仁娜躺著不能,眼淚嘩嘩的往外流,“若不是你推我,我怎麼會變現在這副模樣,誰會拿子嗣開玩笑?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短命的二姐姐麼?”
“你……”蘇淺月被挑起怒火,指著柳仁娜吼道:“我沒有推你就是沒有推你,是你自己摔倒的,你在誣陷我。”
“我誣陷你?我會拿自己的孩子去誣陷你?太子妃,你敢做,為何不敢認?”柳仁娜被蘇淺月的話氣得又開始崩潰,“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若我的孩子出了事,我要你給他償命。”
“你冤枉我。”蘇淺月指著柳仁娜的手,又挪向蘇離,呼吸急促,臉青白加,“我懂了,是你們合計要害我,你們都見不得我好,見不得太子府好。”
蘇離眉頭一蹙,剛才轉,并沒有看到柳仁娜是自己摔的,還是蘇淺月推的。
但蘇淺月這樣斬釘截鐵的否認,再且,雖然格易沖,但也知道事輕重,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推聳柳仁娜的事。
難道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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