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沈老夫人選中了沈星晚當孫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南。
一部分對不是很清楚的,立馬派出人手,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搞清楚這個沈星晚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前段時間爭的你死我活幾勢力,傻眼的同時,恨不得活剝了沈星晚。
還有一部分,手準備看戲,恨不得兩邊立馬打起來。
沈家和沈星晚住的莊子,這幾天幾乎被踏破門檻了,恭維的,攀關系的,試探的,不懷好意的…
沈家每天都會有人上門送禮,附近的住戶一個個羨慕死了。
而漩渦中心的沈星晚,帶著半夏和傅景朝,避居去了一在深山的道觀,暫時還沒人找到的蹤跡。
沈星晚一邊曬花一邊聽著半夏的匯報,頭也不抬的道,“把我和家里因為蘇靜儀鬧翻的消息,傳出去。”
沈家想沾的,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關系不好,要他們討不著好。
“對了,侯夫人教我做人那件事也該舊事重提了。”
半夏細心記下的吩咐辦事去了。
來了山上,又恢復挑剔大爺本的傅景朝正躺在海棠樹下,一邊吃果脯一邊毒舌的道,“你還真是能拉仇恨,還嫌不夠嗎?你這位置還沒坐穩,狐假虎威起來倒是毫不猶豫。”
“萬一我要是被搞掛了,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多虧啊,所以當然是先出手把該搞的都搞了才對。”沈星晚理直氣壯的道。
短短兩天,風向又變了。
沈星晚和沈家二房翻臉,侯夫人為親兒下手教訓,塑料姐妹花互撕…
真假千金的故事一夜之前傳遍大街小巷,彩程度堪比話本,大家討論起來仿佛親眼看到一般。
之前的風向是侯夫人說沈星晚錯了,那就是錯了,被教訓是活該。
現在份一朝飛躍,其中說法自然又變了。
沈家沒紅過三天,一下子門前又恢復了冷清。
甚至一家人都沒聽別人的閑言碎語,沒被被怪氣。
吃了一肚子氣的張氏,“我這是做了什麼孽!”
一旁的蔓娘沉默的給沈唐上了一杯茶,沈唐喝了一口,清爽口,心里的火瞬間降了三分。
牽扯在親養之間,偏偏現在兩人份都不差,他們這房現在是純粹被架在火上烤,笑他們傻,說他們活該的,觀當中的,總之攪的人不得安寧。
就連沈煜在書院都沒憋屈,回到家里也不見往日的溫馨氣氛。
沈星晚是個的,這些年這座宅子被打理的典雅舒適,在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走了,這座宅子隨著的離去也迅速枯萎,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沈煜疲憊的,閉了閉眼睛,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聽到這個消息最心急最接不了的,那當然是蘇靜儀了。
急匆匆帶著人就往候夫人房間里沖,想問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結果剛走到院子里,就聽到了東西“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的刺耳的聲音。
蘇靜儀被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不敢向前。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夫人現在心可能不太好。”邊的大丫鬟趁機勸道,現在進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侯夫人生起氣來,蘇靜儀還是很害怕的。
看了一眼閉的房門,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原路返回。
房間里,侯夫人滿面寒霜。
多年了,沒被這樣下過面子失手過了,這次居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里。
什麼為了親兒,故意迫養。
什麼以勢人,差點弄殘了小郎一雙。
什麼心眼狹小,對自己養了八年的兒下狠手…
整個揚州乃至江南流言四起,說什麼的人都有,多年的好名聲在江南是徹底毀了,為了一位心狠手辣的刻薄夫人。
邊的大嬤嬤一邊吩咐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一邊勸道,“夫人冷靜,您現在可不能輕舉妄,整個江南不知道有多雙眼睛暗里明里盯著。”
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當然知道了!”
這才是最憋屈的地方,整個江南現在想讓死的人多一點,還是讓活的人多一點,很難說。
一但敢反擊,有作。說不好就會被人抓住,搞出事來。
是侯夫人沒錯,可是這里是江南不是京城,強龍不地頭蛇,未必不會有人趁機渾水魚搞事。
一不小心就會惹火上,把侯府拖下水,所以只能忍。
“呵,果然是長大了。這就敢報復回來了,真會挑時間。”侯夫人冷笑。
嬤嬤一邊給錘肩一邊勸道,“跳的越高,摔的越慘,還是太年輕,真以為這就飛上枝頭變凰了,您且安心往后看,蹦跶不了多久的。”
侯夫人很快恢復了貴夫人的樣子,“我等著的死訊傳來,真以為沈老夫人的孫是那麼好當的!”
沈星晚必須死,要是活著坐穩了沈老夫人孫的位置,以的心手腕,一但強大起來,會是個棘手的大麻煩。
“您放心,有的是想讓死的是人,那個位置已經填上好幾位郎的命了,不會是例外。”
“給我看了靜儀不準出門,盡管把揚州這邊的事理好,我們盡快回京。”
心里莫名不太安心,那天做的有多狠,心里有數。
萬萬沒想到,沈星晚會這麼快爬起來,還迫不及待的送了一份“驚喜”。
沈星晚每天在山上吃吃喝喝,和道士們下下棋談談道,對于攪起的風云,反而置事外。
心里知道,這樣的安寧日子過不了幾天了,很快將直面一切危險和惡意。
果然很快,收到了老夫人的信,請進府,有事和商量,順帶要送一份“見面禮。”
見面禮嗎?
老夫人送的見面禮,應該會很有意思,已經開始期待了。
在一片暗流涌中,沈星晚即將進府的消息,也飛快傳了出去。
這位曾經的侯府嫡小姐,現在的沈老夫人孫,終于要正式踏揚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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