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團的二老爺和五爺被拉開，老夫人看著他們臉上的傷，一半生氣一半心疼。

杵了杵手里的拐杖吩咐，“把人都先扶回去，立馬請大夫進來。”

五爺看著二老爺的眼神仿佛要殺人兇狠無比，二老爺則是垂著頭顯得有幾分頹廢。

二夫人站起來拍拍上的灰塵，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二老爺，“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二夫人的目冷漠里帶著幾分恍惚。

怎麼會沒過呢？

當年的二老爺也是偏偏公子，上還有著濃烈的書香氣，笑起來的時候清風俊郎。

二夫人也曾期待過紅袖添香琴瑟和鳴，樂意真相永遠比想的更殘酷。

“大晚上的，府里還熱鬧！”大老爺站在門口，神深沉。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大夫人瞬間全無，臉白的跟見了鬼似的。

老夫人眉頭跳了跳，盡量語氣正常的道，“小五喝醉了酒耍酒瘋鬧事呢，我已經理的差不多了，你回來了就回房去休息吧，這里不用你管。”

要是以往老夫人這麼說，作為一個孝順的兒子，他肯定聽話的回去休息了。

今晚他卻站在那里一不，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娘你還真是偏心啊…”

語氣格外溫和的一句話，驚的老夫人一冷汗。

沈星晚在一旁看著一點不覺得意外，雖然只要短暫的接，一直覺得這個“便宜爹”不是省油的燈。

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覺得他不會一無所知，只是一直沒發作而已。

老夫人撐著道，“老大你看起來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大老爺眼神一凜，“娘這是準備一直把我當傻子？”

老夫人心里一驚，皺著眉頭，“你是一家之主，為了周家應該心寬廣…”

“小五，打死他，爹給你兜著！”大老爺突然高聲道。

大夫人被嚇的口而出，“不要…”

大老爺一下就笑了，“果然深似海吶。”一邊說還一邊為兩人的絕鼓掌。

場面過于詭異，一時之間無人說話。周蔓有些害怕的往沈星晚靠攏了一點。

二夫人幽幽笑出聲來，“事到如今，您還要飾太平嗎？”

老夫人無力的閉了閉眼睛，整個人瞬間蒼老了不。

“都回房去再說。外面冷。”率先轉離開。

院子里的丫環們全部被嚴格看管了起來，畢竟聽了不該聽的事。

沈星這邊過于強勢，所有他們帶的人暫時沒事兒。

幾人慢悠悠的往正房走去，今知魚微不可聞的嘆口氣，“今晚好像格外的冷。”

后面周蔓心疼的扶著二夫人，母兩依偎。

走到半路天上開始飄雪了，似乎是要給周府蒙上一層寒霜。

走到分叉路口的時候，林知魚輕聲道，“我帶著鳶尾先走了。”

馬上要搬走了，又是不待見的遠房親戚，不想下沾染是非，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兒。

其余的人一起去了老夫人院子里的正廳，好在足夠大，可以容納全部的人。

房間里很暖和，沈星晚不客氣的坐下，白靈立馬給倒了杯熱茶，接過喝了一口，舒服極了。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看一幅吃瓜看戲的樣子，氣不打一來，直接道，“你回去吧，這里沒你的事兒。”

沈星晚坐著沒，一旁的大老爺輕笑了一聲，“不用走，既然占著小七的份，也讓替小七聽聽自己的世，免得小七九泉之下認錯了爹。”

老夫人手抖的不行，這是什麼都知道了。努力維持的家庭和平恐怕走到盡頭了。

周蔓有些驚訝的看了沈星晚一眼，“你不是七妹，那七妹那里去了？”

“這恐怕要問爹了。”沈星晚笑的甜。

大老爺微微一笑，“真正的小七，當然是因為被扔在道觀里不管不顧，年紀輕輕的就被磋磨死了…”

“嘖嘖，據說死在寒冬臘月里，被發現的時候尸都凍僵了，眼睛怎麼也閉不上，夫人二弟夜夢回的時候你們就不怕糟報應嘛？”

二老爺面沉如水，確始終沒有說話。

倒是大夫人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大概沒想到大老爺全部都知道吧。

大老爺喝了一口熱茶，“不僅不守婦道，還和別的男人珠胎暗結，這樣的人按規矩是要浸豬籠的。”

大夫人抖了一下死死咬著不說話。

“我已經去請秦家人來了，你做出這樣的事，秦家也該給我一個代。”

大夫人終于繃不住了，痛哭出聲祈求的著大老爺，“求求你不要這樣，別通知我家里人。”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當家夫人，突然間就什麼都沒了。

“現在知道怕了？”大老爺看向的眼神沒有溫度，“這不是你自己選的路嗎？”

“老大你別胡鬧，家丑不可外揚…”老夫人沉聲道。

“所以娘選擇委屈我是吧？”大老爺直視著，“我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娘的意思是希我忍到死嗎，是不是我還應該為他們的絕鼓掌？”

老夫人無話可說，保住了一切唯獨虧待了大兒子，“我當年也是被的，家里不能出這麼大的丑聞。”

而且當時二老爺正高中仕途大好，老夫人舍不得毀掉小兒子的前程，選擇了把事按下去。

大老爺冷笑，“所以娘的意思是我活該是嗎？”

大老爺拍了拍掌，門被推開。一位我見猶憐的小娘子抱著孩子站在門口，弱弱的喊了一句，“老爺。”

大老爺大笑，指著大夫人道，“秦云這就是你拋棄一切去的男人，外放五年邊已經有了，妾和兒子。”

那一刻，沈星晚的清楚的看到，大夫人的表從不可置信到震驚，最后眼睛里的一下就熄滅了。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一直沒說話的二老爺急急的開口。

“有你這樣的爹，當然要讓你的兒子見識一下。”大老爺無的道。

母子兩人被大老爺的人帶進來坐下，局面前所未有的詭異。

沈星晚覺得自己要是真的七小姐，今晚恐怕要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