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深夜。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打斗聲。
錢越警惕的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里間去看一一。
一一也已經起了。
“你待在屋里別,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錢越輕輕拍了一下一一的肩膀,說道。
“你不太會武功,還是我去吧。”一一攔住錢越。
“可你還病著。”錢越擋住一一。
“我現在覺得好多了。”一一將掛在床頭的刀劍取下來:“你就待在這里,別出去。”
“不行。”錢越頓了一下:“我們一起去。”
“好。”一一點點頭,下意識的將錢越護在自己的后。
院子里的打斗聲越發的大了。
一一和錢越站在一側,直接用花瓶砸開了大門。
與此同時,一道飛刃閃著寒激而來。
砰的一聲將地上的香爐打翻了。
“錢越,別跟個頭烏似的,快出來死。”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一一皺皺眉頭。
這道聲音好悉,像是在哪里聽見過。
“是尋我的,你好好躲在這里別出去。”錢越將一一往后按了按。
“你不會武功,出去就是死。”一一扯住錢越的角,眉眼間帶出一抹溫的笑意來:“你放心,我能打過他。”
“你現在還病著呢。”錢越皺眉道。
“那我也是高手。”一一直接揮開錢越,飛而出。
“老夫只殺錢越,把人出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手里拿著一枯樹枝,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一一心里登時一個咯噔。
這武瘋子怎麼來了?
他和錢越能有什麼仇什麼怨?
“你做夢。”一一刀劍齊齊出鞘,直接沖了上去。
“娃娃,你不是老夫的對手。”老頭兒冷笑一聲,手中的枯樹枝與一一的刀劍相接,竟發出鏗鏘之音。
一一的刀劍,同時破了一道口子。
但是老頭兒手里的枯樹枝,卻完好無損。
哪怕是連上面最細小的枝丫,都沒有斷裂掉落。
“是不是,打過之后才知道。”一一低子,整個人如同豹子一般沖了過去。
但是,現在還病著,子有些乏力。
所以這一沖,還是了幾分力道,被老頭兒輕而易舉的就制住了。
“我剛剛都說了,你不是老夫的對手。”老頭兒直接一道掌風,將一一退。
“不要傷,我是錢越。”錢越已經沖了出來,沖著老頭兒喊道。
老頭兒垂眸看向錢越。
卻不想一一竟然拼著挨上一掌,也要沖上前來。
近之后,一一手中的刀直劈老頭的脖頸。
卻被老頭兒輕而易舉的用雙指夾住的刀,微微一用力,那刀便折斷了。
一一也被震的后退兩步。
卻被老頭兒扯著脖領子拉了回來,一只手卡在一一纖細的脖子上。
“你不是要找錢越嗎?我就是錢越,你不要傷。”錢越扯著嗓子喊道:“你剛剛不是說,只殺錢越嗎?我就站在這里,你把放了。”
“倒是有些魄力。”老頭笑著丟下一個瓶子:“里面是七日斷腸散,你吃了,我就放了。”
“誰讓你出來的?滾回去。”一一大喊道。
“好,我吃。”錢越撿起地上的瓶子。
“錢越,你若是敢吃,我就即刻死在你的面前。”一一說著,手中的長劍突然調轉了方向,直刺自己的腹部。
那老頭兒嚇了一跳,忙的屈指彈開。
那長劍便著一一的腰腹刺了過去,去勢凌厲的長劍,得他不得已松開了對一一的牽制。
一一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錢越急忙跑過去,將一一扶起來:“你沒事兒吧?”
一一角溢出一抹鮮來:“我沒事兒,你快走。”
“傻瓜,我怎麼可能丟下自己的妻子。”錢越溫的抹去一一角的漬:“好好活著,替我照顧我的父母和祖母。”
“我不。”一一拼命的搖頭:“你自己的父母,你自己的祖母,你要自己照顧,我才不管。”
錢越放下一一,一步一步走到老頭兒的前。
“錢越,你個王八蛋,你給我回來。”一一拼命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卻一點兒力氣都沒了。
“放了他們,我的命是你的。”錢越說道。
“夠爽快,果然有幾分你爹當年的風范。”老頭兒哈哈大笑道:“你吃了那七日斷腸散,我就放了這里所有的人。”
“好。”錢越將瓷瓶打開,倒了一顆出來,拍進里。
“錢越,你給我吐出來,你個王八蛋。”一一哭喊道。
“我已經吃了,你可以走了吧。”錢越說道。
“記住,你要夠七日斷腸之苦,才準死。”老頭兒瞇著眼睛說道:“你若不夠,這些人還是一樣要死。”
“好。”錢越點點頭。
“你不問問為什麼?”老頭兒訝異道。
“我問了,你就會放過我嗎?”錢越反問道。
“當然不會。”老頭兒說道:“你父親當年殺了我的弟弟,就是用的七日斷腸散,我今日不過是還回去罷了。”
“我知道了。”錢越點點頭。
“你不覺得你父親很殘忍?”老頭兒追問道。
“我父親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錢越說道:“我永遠相信他,而且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父親。”
“倒是父子深。”老頭兒冷笑一聲:“等你死了,我便放過錢清殊。”
說完,老頭兒就飛離開了。
待老頭兒離開后,錢越飛快的轉跑到一一的面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鮮,已經將一一的服染紅了。
不過,那只是皮外傷而已。
本來一一是打算和那老頭同歸于盡的,但是劍被老頭彈開了寸許,便著腰腹的皮刺了過去。
看著嚇人,其實傷口并不深,沒有命之憂。
可是錢越不知道啊,他眼睛都紅了:“快,快去請大夫。”
“我沒事兒,你不用管我,你快吐出來,把那什麼七日斷腸散吐出來。”一一直接掰開錢越的,就要手去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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