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思雨心中最后的那點猶豫也頓時消失殆盡。
環顧自己和大師兄的婚房,一切都還是那樣的喜氣洋洋,房梁上的朱鍛和窗戶上的喜字幾乎都是嶄新的。可為男主人的季星河卻連一夜都未曾在這里住過,每一個孤寂的夜里,都只有自己一人傻子似的看著紅燭燃到天明。
本以為自己的癡心等待最終能等到大師兄的回心轉意,可是直到如今,季星河的心里竟然還都是顧傾夏那個賤人。
強烈的嫉妒和不甘將思雨暫時從悲痛中解救出來,仇恨蒙蔽了的雙眼。
自這日起,思雨便不分白日黑夜的泡在藏書閣中,企圖找到一味藥方研制一種可以催的迷藥。
思雨忙碌的影日日落在藥王谷眾人的眼中,不了解真相的季星河看著思雨如今這副專心好學的樣子很是欣,心里也放松了不,縱然是思藍,也以為那天的勸告起了作用,欣的嘆道思雨終于開始面對現實。
可只有思雨自己知道,自己平靜的外表下,蘊藏了一個多麼龐大的計劃。
藥王谷谷風向來以治病救人為第一準則,催藥一類的迷藥向被視為下流的旁門左道,因此,縱然思雨翻遍了藏書閣中的古籍,也沒能找到這種藥的研制方法。
但既然下了決心,思雨便決定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既然自己無法研制出迷藥,那麼去買總歸能買的到。
一番認真的喬裝打扮,思雨來到了中州最大的煙花酒樓“醉紅樓”。看著樓里一個個花枝招展迎合男人的人,思雨心中雖有不屑,但還是定了定神,找到了樓中姑娘們稱為“媽媽”的那個人。
“有沒有什麼藥能讓男人吃了火焚?”
這位“媽媽”像是見慣了思雨這樣的客人,很快便從腰間掏出一個致的小瓶。
“五個金幣。”“媽媽”連看都顧不上看思雨一眼便招呼起進樓的客人。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思雨心中暗暗不忿,若是平時自己肯定早就和這位“媽媽”爭執起來,可是此時此刻,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夜幕很快降臨下來,給大地籠罩上一層安寧的氣息,著自己心布置的喜房,一陣不安瞬間涌上心頭。
事已經準備到如此地步,可到了最后一刻,思雨握著藥瓶的雙手竟不住的抖的起來。
思慮再三,顧傾夏那副得意的面孔仿佛就在眼前,思雨咬了咬牙,還是將那瓶藥水盡數倒了茶水之中。
以防萬一,思雨還特意借鑒了顧傾夏往日的裝扮,一天水碧的對襟長極其素雅可人,一改往日里華麗張揚的風格。
夜朦朧,星熠熠,喜房紅燭高照,燈火通明。
看著房間一片喜氣洋洋,面前的思雨顯然也是經歷了一番特意的打扮,那抹淺青的影,遠遠去,竟讓他不覺心頭微,還以為是顧傾夏回來了。
季星河的眉頭不一皺,便要轉離去,“你不是派人告訴我說你子不適,邀我前來為你醫病麼,如今看你倒不似是有所不適的樣子。”
思雨見狀立刻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著季星河,小聲的說道,“今日晨起,便有些不適,本不想麻煩大師兄,不想到了夜間,更加難起來,這才迫不得已……”
思雨的演技十分湛,到深,竟在眼角出了幾滴眼淚。
看著思雨這副樣子,季星河到既無奈,又無語,起準備離開的子只好又坐回了原地。
看著季星河有所回環的樣子,思雨趁機將放了藥的茶水端到季星河的面前。“大師兄,以往的事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是太過任了,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罷了罷了。過去的事我不想提。思雨的語并沒有打季星河,反而讓他厭惡的揮了揮手。
眼見季星河如此油鹽不進的模樣,思雨的眼中不閃爍了一不甘心,但很快便將這份不甘掩飾好,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大師兄,上次你和我說的,我都想好了,從今以后,你還是我的好師兄,而我也是你的好師妹,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說著說著,思雨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水霧,幾滴淚珠從眼眶中順勢落,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淚痕,眼神中也出真誠的模樣。
季星河本就見不得子哭泣,更何況思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如今見思雨如此傷心,季星河的心頭也有所不忍,愣了楞神,聯想到思藍前幾日找過自己,說思雨如今已經轉了子,季星河也不有所容。
看著大師兄閃爍的眼神,思雨趕忙乘勝追擊道,“大師兄,如果你愿意今后繼續做我的好師兄就喝了這杯茶吧!我以茶代酒敬你,敬你,也敬我們以后的日子,我先干為敬。”
隨后思雨便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將那味下了藥的茶水推到了季星河的手邊。
著眼前那杯茶水,季星河默默地低下了頭,像是心中在想些什麼似的,遲遲沒有飲下杯中的茶水。
思雨此刻心臟更是跳個不停,的盯著大師兄手中的茶杯,生怕被他察覺出異樣,從此功虧一簣。
論醫,季星河的造詣極高,莫說是在藥王谷,放眼整個大陸,季星河都是醫師中的翹楚。任何藥,只要他稍加留意,分分鐘便能迅速的識別出來。
但一直以來,季星河都將藥王谷的眾人視為家人看待,因此,對待谷中眾人從不設防。思雨之所以敢給季星河下藥,便是利用了這一點。
雖然如此,但思雨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轉個不停,生怕季星河嗅到一不對勁,打自己的整盤計劃。
好在思雨賭贏了,季星河雖然猶豫,但看著思雨那雙極盡“真誠”的眼睛,還是將下了藥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杯茶我喝了,希你不要忘記今日的話,我們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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