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暗的道，地面正在滴水。

蝕骨的寒氣撲到臉上，謝笙沒有停步，面前一個個用冰雕出來的冰人映眼底，一惡寒從腳底升到頭頂。

竟不知，這里已經了冰人的天下！

在一角落，謝笙踩上了一件明黃的袍，頓了頓，轉，走到冰床的邊沿，冷冷的看著拿著刀對著一塊冰打磨的男人。

皇帝，果然在這！

聽到靜，皇帝停下手，朝看了一眼，又繼續打磨冰塊，淡漠道：“你來了？”

皇帝的臉上沒有一一毫的驚慌和意外，顯然他清楚謝笙會找到這里！

龍袍已經被他下來，就連代表最高份的玉龍扳指也被他墊在冰人的下面充當底座。

明明，他還有足夠和他們抗衡的力量，但是他選擇了放棄！

謝笙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注視著他，寒瞳溢出譏嘲，幽聲道“執掌北祁十幾年的陛下，原來是這樣一個喜歡躲在暗的過街老鼠？”

“耗盡手段坐上了那個位置，如今放棄起來也很容易。臣本還以為陛下晚間時候是和臣演戲，還有后招，結果......也不知南宮夫人若看到現在的場景，會是什麼心。”

皇帝眼睛猛然抬了一下，眼中一抹狠厲稍縱即逝。

“砰砰砰。”

飛刀下無數冰屑濺到謝笙的擺上，化水，滴到地面。

皇帝收回了視線，癡迷的拭著冰人的臉，笑的古怪，“朕派去邊疆的暗衛悉數被殺，宮林軍也被林沐支開，甚至朝中武將大多站在鐘凌寒那邊......就算鐘楚堯可以和他相抗，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朕待鐘楚堯如豬狗，他得勢對朕也沒有好。”

“謝笙，朕大勢已去，只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這也不可以？”

歷來皇權更迭，最痛苦的莫過于清醒之人。

皇帝不是蠢貨，相反他極為聰明。

所以當他清醒的看著自己失去權力，再也沒有奪回高位的可能，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足以將他湮滅！

皇帝辛苦籌謀多年才有的勢力，一夕之間被鐘凌寒瓦解，皇帝角揚起一抹弧度，仿若呢喃，“那個小子，本不像皇兄的兒子！”

“他，該是朕的兒子！”

一口悶氣涌上，謝笙打斷了他的話，“鐘凌寒，是宏德太子的兒子！陛下，您沒有這個福氣！”

拾起地上一個冰人，著栩栩如生的子，它的面貌和紫宸宮懸掛的那張畫像重合，謝笙忽然抬手，將冰人狠狠砸到地上。

“螻蟻想做什麼都可以，您想安靜自然也可以安靜！但陛下，您還欠著宏德太子和南宮夫人的清白沒還，想茍在這雕刻他人的妻子，這便不可以！”

碎裂的冰塊撞擊到墻角到他額頭上，皇帝臉驟然沉，“是朕的妻子！本該是朕的妻子！你懂什麼！”

“謝笙，你個黃丫頭你懂什麼！”

皇帝忽然起，朝謝笙劈出一掌，道外霎時電閃雷鳴，電火石間，浮掠影，謝笙側涌出悉的影，胳膊被人拉懷里，狂暴的息和皇帝赫然相撞，發出巨大的轟鳴。

謝笙握住來人的手，從他懷里出去，直面皇帝，笑的肆意。

“您的妻子？辜負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

“人們總說遲來的深比草還賤，如陛下您這樣失去才懂得珍惜，見不得南宮夫人幸福意圖破壞的人，草都比您高貴萬倍！”

“當初是你放手在先，宏德太子握住了南宮夫人的手，他們極為幸福，而您，一個狼心狗肺之人，究竟有什麼資格雕刻南宮夫人的冰人！京城外您派出去散播宏德太子非賢的人已經被拿下，您想殺的副將也活著進到皇宮。陛下，您想在死前潑宏德太子臟水，重新將他謀反的事拿出來威脅鐘凌寒的地位，您這招未免太低端！”

“在龍椅上坐了那麼久，您當初環環相扣陷害污蔑刺殺宏德太子，追殺南宮夫人，收攏人心把控朝政的手段和城府怎麼到今天，退化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