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法場?
圍觀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見趙文遠如此口無遮攔,拓拔旭急忙道:
“趙文遠你別說,劫法場是犯法的事,本王怎麼可能知法犯法?”
趙文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所以我說你們沒盡力,并沒有冤枉你們吧?以前,你們一遇到事就找蘇婳,所有罵名全讓承擔了,蘇婳的名聲會這麼差,全都是拜你們所賜。這一次,如果不是大殿下把蘇婳的心澆涼了,我猜,是愿意為了你來劫法場的。”
說到這,趙文遠仰藍天,面如死灰地道:
“說到盡力,再沒有比蘇婳更拼命的了。可惜,醒悟了,再也不會幫我們趙家了。兄長死了,如今到我了。趙箬蘭,你以后安安分分做個人吧,別再到吹牛了,否則,趙家可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趙母心中也有很多怨言,可不敢責罵趙箬蘭。
昨天在蘇家門口只不過是一場苦計,是不敢對兒那樣的。
趙文遠反正要死了,自然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不吐不快,因為以后再也沒機會說了。
可不一樣。還活著。
整個趙家還要繼續仰仗趙箬蘭生活。
心中再多怨恨,也是不敢說出口的。
看了看日頭,時間已經不早了。
抖著雙手,開始喂兒子吃斷頭飯。
趙文遠一邊吃,一邊還在罵罵咧咧:
“拓拔旭,別以為我姐真的喜歡你,你要是個乞丐,我姐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趙箬蘭,是我蠢,居然相信你那些鬼話!不就是陪男人睡覺嗎?這就是你的底氣嗎?青樓子哪個不在陪男人睡覺,那們是不是也可以在大祁國橫著走?”
“你真要盡力,就去陪皇上睡覺啊!皇上一句話,我就無罪釋放了哈哈哈哈哈!”
“拓拔旭,你就是個蠢貨!放著一個連命都可以給你的未婚妻不要,偏要一個只會哭的人,有你后悔的!蘇婳要是老子的未婚妻,老子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
馬上就要死了,他自然是要說個痛快的。
蘇婳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趙箬蘭就是個扶弟魔。
扶弟魔之所以會為扶弟魔,是因為父母重男輕,做兒的,為了得到家族的重視,拼命幫助弟弟,讓全家人都覺得,很重要,然后不再忽視。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原本也沒什麼。
可因此而殘害別人就不好了。
趙箬蘭吹牛,是為了彰顯自己牛,讓家族重視這個兒。
可趙家男人卻是實實在在掉了腦袋。
當然,他們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
但如果沒有趙箬蘭胡吹牛,趙家男人敢隨便殺人嗎?
那些死在趙家男人刀下的亡魂,何其無辜?
趙家男人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麼趙箬蘭呢?
的罪孽也是不輕的。
別的不說就說原主。
原主幫了那麼多,卻把原主給活活氣死了。
這個仇,蘇婳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
“時辰到,開斬!”
京兆尹一聲令下,劊子手高舉屠刀。
轉眼間,手起刀落,鮮噴涌,腦袋滾落。
趙文遠臨死前的話,對趙箬蘭打擊很大。
自從趙文遠被砍去腦袋后,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閉門不出。
恨。
恨自己出不好,怎麼努力都是枉然。
如果有蘇婳那樣的出,怎麼可能沒本事?
出好就是一個人最大的本事。
這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再努力又能改變什麼?
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
就這樣自怨自艾地過了半個月。
趙文華剛死那會,雖然也傷心難過,可趙文華不像趙文遠這樣指責,傷心了一陣子也就沒事了。
如今,只要一想到趙文遠說沒本事,說只會陪男人睡,跟青樓子沒什麼兩樣,就氣得不過氣來。
偏偏,再也不能找人理論了。
也沒機會證明對方是錯的了。
因為文遠已死,就算證明了,文遠也看不到。
趙箬蘭越想越難過,于是便鉆起了牛角尖,沉浸在怨恨和委屈中無法自拔。
一開始,拓拔旭還會安。
可時間久了,拓拔旭也就越來越沒耐心了。
人嘛,偶爾作一下是趣,可作過頭了,也就膩味了。
等趙箬蘭察覺到拓拔旭安的次數越來越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猛地從自怨自艾中清醒過來,急忙派玲瓏出去打探消息。
原以為,憑大殿下對自己的寵,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應該不至于變心。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變心的速度,遠遠超出人的想象。
這段時間,大殿下每天都和江月在一起。
他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游湖,一起上學,形影不離。
趙箬蘭恨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在痛不生時,他非但不來安,還跟別的人卿卿我我?
江月那個臭婊子,居然趁虛而,太不要臉了!
該死的蘇婳,自己沒本事,竟找了個人來爭寵,以為這樣就能打敗,真是可笑。
趙箬蘭在心中惡狠狠地咒罵著,然后心梳洗打扮了一番后,回青云書院上學去了。
回到書院才發現,的位置,居然被其他貴給霸占了。
快步走到那貴面前,想也不想就將那貴的書籍全都扔到了地上,還用腳惡狠狠地踩了一下。
那貴愣了一下,隨即雙眼一紅,委屈噠噠地小聲啜泣起來。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趙箬蘭覺得有些眼。
很快,便回過神來。
難怪這麼眼,這不就是慣用的手段嗎?
該死的,居然學!
反觀自己,此時此刻,竟像極了一個惡婦!
剛想補救,卻見拓拔旭一臉不敢置信地著,道:
“蘭兒,你怎麼變得如此蠻不講理?”
趙箬蘭子一僵,差點崩潰。
會變這樣還不都是被他們給的?
趙箬蘭委屈極了,流著淚道:
“旭哥哥,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會改的,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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