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漠站在角落,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忍無可忍。
拓跋樾太無恥了!臉皮厚得都能開馬車了!
姐姐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他竟然還不肯走。
關鍵是姐姐的態度也不對勁。
話都說完了,直接讓暗衛把他趕出去就是了,怎麼脾氣這麼好,任由他死皮賴臉杵在這?
還一個剝葡萄,一個吃葡萄,雖然言語上劍拔弩張,可這氣氛卻甜和諧得很。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恩夫妻呢!
百里漠越想越氣,正想過去趕人,卻見一個暗衛快步走來,單膝跪在蘇婳面前,道:
“主子,有陌生游船朝我們駛來。”
“終于來了。”
蘇婳舒了一口氣,擺手讓暗衛離開。
跟拓跋樾共一個船艙,心里別扭得很。
如果不是為了等人,早就回去了。
為了確定來的人就是等的人,蘇婳起出了船艙,跑到甲板上去等候。
拓跋樾疑地看了蘇婳一眼,跟著出了船艙。
百里漠也急忙跟上。
湖風帶著氣撲面而來,暮秋的深夜,涼意襲人。
穿著一襖的蘇婳忍不住抱雙臂。
突然,覺上一暖,回眸一看,見拓跋樾下上的玄大氅披在了肩上。
蘇婳手就想扯掉大氅,卻聽拓跋樾低聲道:
“我不冷。”
誰管你冷不冷!
只是單純不想披他的服。
抬眸瞪了他一眼,懟他:
“不冷你之前為什麼穿?在里面都凍得穿大氅,跑外面反而熱得要了?”
拓跋樾耐心解釋:
“我就是覺得這大氅好看,你會喜歡,所以穿給你看,與冷熱無關。”
蘇婳繼續瞪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調了?看來這五年來你就沒人,否則怎麼變得這麼油膩了?”
變油膩了?
拓跋樾大吃一驚,急忙去自己的臉。
眼下婳兒不肯原諒他,他也只能靠這張臉去討歡心了。
當初婳兒答應跟他在一起,大概也是因為喜歡他這張臉。
如果這張臉都不能討歡心了,那他還有什麼希?
可惜邊沒鏡子,否則他真想照一照,看看到底油膩什麼樣子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得救。
明明出門前他整理過儀容的啊。
還洗了好幾次臉。
反正出門前是一點也不油膩的!
怎麼突然變油膩了呢?
見高大壯碩的男人驚慌失措地直臉,蘇婳忍不住失笑。
這男人,呆萌起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
當初,就是被他這可勁給迷了眼。
不得不說,拓跋樾這外表還真是沒得挑剔。
長相艷麗卻高大威猛,氣勢駭人卻一不留神給你來個呆萌呆萌的作,他總能把矛盾的對立面完地融合在一起,難怪連戴著面都能招蜂引蝶。
這麼算下來,也不虧。
睡了個好看的男人,還有了龍胎。
沒能走到最后也好,的開始總是好的,后半段卻充滿了悲傷,一別兩寬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了。
這樣一想,心中的怒氣漸漸平息。
就這樣吧。
只要他乖乖回去,不恨他了。
畢竟,沒有他也就沒有大寶小寶。
看在大寶小寶的份上,恩怨兩清了。
見拓跋樾還在臉,蘇婳忍住角的笑意,道:
“我說的油膩,不是指你的臉真的很油,而是人多。人多的男人,臉再干凈,在我看來也是油膩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
拓跋樾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幸好。
他的臉不油,他的心也不油。
“我只有你,沒有其他人,一點也不油膩。”
拓跋樾急忙趁機表白。
蘇婳白了他一眼,正想懟他,卻見沈心和云屹已經上了他們的游船。
拓跋樾一臉震驚地看向沈心。
難怪婳兒一直沒趕他走,原來是在等他娘。
雖然四周都是自己人,但小心為上,拓跋樾沒有說話。
眾人心知肚明,全都沉默著朝船艙走去。
蕭珩也雇了一艘游船,但他不敢靠太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當沈心和云屹上了蘇婳的游船時,許昭一臉驚訝地道:
“主子你看,有人上蘇姑娘的游船了,我們可不可以也上去?”
“你是傻的嗎?”
蕭珩遠遠地著蘇婳的游船,一臉哀怨:
“那兩人明顯是的朋友。他們是約好了的。我過去算什麼?跟蹤狂嗎?”
許昭尷尬地了鼻子。
他也不是真的傻,就是,看主子眼著游船,一副很想上去的模樣,他這不是幫主子出點子嗎?
也不知道上船的是什麼人。
黑燈瞎火的,距離又這麼遠,本就看不清。
“啪!啪!”
一進船艙,沈心就左右手開弓,狠狠地甩了拓跋樾兩個大耳刮子。
拓跋樾如月般皎潔的上瞬間紅腫起來,可見沈心打得有多用力,一點也沒有手下留。
蘇婳驚得目瞪口呆!
畢竟是親兒子,沈姨下手也太狠了吧?
見沈心還要打,蘇婳急忙握住的手道:
“沈姨,有話好好說。”
沈心這才住手,但很快,又朝云屹招了招手。
云屹會意,將一木到手上。
蘇婳角了。
這是什麼況?
難道是......
果然,不等蘇婳反應不過,沈心的子便狠狠地砸向拓跋樾的后背和手臂。
蘇婳急忙道:
“沈姨,有話好好說,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誰知一向溫的沈心卻沒有住手。
氣急了,一臉的恨鐵不鋼,一邊打一邊罵:
“給你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你不珍惜也就罷了,還想納妾?老娘是怎麼教你的?老娘同意你納妾了嗎?”
“你看看你,老娘離開才多久,你就把媳婦弄丟了?媳婦懷孕你不照顧,媳婦生娃你不照顧,媳婦養孩子時你不幫忙,孩子被人罵野種時,你又在哪里?”
“現在知道找媳婦了?晚了!這樣的蠢兒子,打死算了!”
......
沈心一改往日溫,罵罵咧咧像個潑婦。
一邊打一邊罵,手下毫不留。
子的捶打聲極響,聽得蘇婳耳一一的。
聽著就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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