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婳兒是租同一艘船過來的,回去自然也是要一起的,等上了岸,我再送婳兒回家.....”
蘇婳淡淡地打斷他:
“這麼多艘船聚在一起本就惹眼,分批離開會更好,你先和你的暗衛們駕兩艘船回去。”
“婳婳說的對。”沈心道,“你先回去,我正好與婳兒說幾句知心話。”
“什麼知心話?我不能聽嗎?”拓跋樾一臉期待。
“不能。”沈心一邊說,一邊推著他往外走。
順利將他推出船艙,看著他帶著暗衛離開,沈心這才關上船艙門,走到蘇婳面前坐下,繼續喝茶。
一想到拓跋樾明天要來送禮,蘇婳一個頭兩個大。
吃了幾顆葡萄后,著沈心道:
“沈姨,你跟他說一聲,禮不用送了,我不需要。”
怕沈心多想,接著又道:
“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算了,當初再難再苦我都過來了,現在有沈姨護著我,又有云叔罩著我,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那些不開心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他走他的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各自安好。”
“傻孩子,你就是太善良了。”
沈心手握住蘇婳的手,拍了拍的手背,聲道:
“他對不起你,當然要道歉,你所的那些委屈,哪能說過去就過去的?再說了,你還有大寶小寶,這麼多年養下來不要錢的嗎?他是孩子的父親,出點錢養孩子不應該嗎?”
“你就安心收下吧,收下禮后也不要原諒他。這本就是他應該給的,你用不著有心理負擔。禮照收,就不原諒他!急死他!后悔死他!”
蘇婳:“......”
這是親娘嗎?
沈心又罵了拓跋樾一頓,這才離去。
回到云府,關好房門,云屹抱著沈心靠坐在床榻上,一臉不解地問:
“兒,你心里是怎麼想的?想撮合他們?”
沈心輕嘆一聲,道:
“再不爭氣,那也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
云屹沉默了一會,低聲道:
“陛下已經二十好幾了,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你這是打算截胡嗎?這對陛下不公平。”
云屹自己就是后來者居上,類似于男二上位,再加上蕭珩是南宛國主,所以站在云屹的立場,他是希蕭珩能抱得人歸的。
可是看兒的意思,似乎是站在拓跋樾那一邊的。
沈心抱著云屹結實的手臂道:
“樾兒跟他爹不一樣,樾兒對婳兒是真心的,當初也是因為得太深,才會犯下那樣的錯,這些年他也沒有其他人,一心一意尋找婳兒,我知道我偏心,可你也要想到,樾兒了婳兒那麼多年,而蕭珩,認識婳兒才多久?兩個人相難免會有波折,蕭珩是否能經得起考驗?”
“不是時間長就深的。”
云屹低聲反駁:
“有些人,天天見面也沒覺,而有些人,看一眼便再也忘不了,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起。”
他自己是這樣,蕭珩也一樣。
云屹說的是事實,沈心沒法反駁。
靠在云屹寬厚的肩膀上,了眉心,低聲道:
“主要是樾兒那孩子不花心,相反他還很癡,但凡他現在有其他人,我都不可能幫他。他跟他爹不一樣,他就是小心眼了點,霸道了點,骨子里純得很。如果他像他爹那麼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站在他那一邊的。”
云屹反手抱住,然后手往下,掐著的水蛇腰道:
“不準想那個渣男。”
沈心紅了臉,一邊推拒一邊道:
“渣男有什麼好想的?我又不傻,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吃醋?”
云屹將撈進懷中,低啞著聲音在耳畔吹氣:
“且不說那個渣男,聽說最近,酈大人總喜歡往你的飄香樓跑,你不解釋一下嗎?”
“酈大人?哪個酈大人?我不認識這號人。”
沈心一臉茫然。
云屹一愣。
敢他吃了這麼多天的醋,吃了個寂寞?
“真不認識?”云屹半信半疑地追問,“那他為什麼天天去飄香樓吃飯?”
“當然是因為我飄香樓的飯菜好吃啊!”
天天去酒樓還能為什麼?
這個醋壇子!
沈心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瞪圓著一雙目道:
“我不知道酈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你看看我,都四十幾歲了,人老珠黃了,也就你看得上我,那些個當的,眼珠子都盯著十幾歲的小姑娘呢,會看上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云屹一把抓住的手,目如火地盯著沈心,沙啞著聲音道:
“我娘子這麼,哪像個四十幾歲的?怎麼看都像是個小姑娘,再看看我娘子的材,哪里是小姑娘能比得上的?我可不得盯點?否則被人搶走了我哭都沒地方哭。”
說完,他雙手不安分起來,手解的服。
沈心大吃一驚,急忙抓住他的大手:
“昨晚說好了的,今天我休息。”
這男人力太旺,折騰起人來沒完沒了,饒是辛苦練武,能也跟不上。
昨晚差點沒死在他下,所以把他喂飽后趁機提要求,今天怎麼著也得休息。
誰知這男人竟然又開始手腳了。
云屹手一頓,俊臉染上一層緋紅。
他也想讓休息的,可,就是忍不住。
特別是今天,看拓跋樾想要追回舊,他就忍不住一陣后怕。
如果當初,宣文帝沒那麼渣,他是不是就要打一輩子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幸福,可不得抱著娘子好好親熱一番麼?
“可不可以賒賬?今晚支,明晚你再休息,好不好?”
云屹像極了一只大狼狗,沈心仿佛看見他后有一條大尾,這一甩一甩地搖著,說不出的萌可。
有些心。
可,這種事,有一就會有二。
一旦支,只怕以后會沒了規矩。
到那時,他天天支怎麼辦?
那真要死在他下了。
沈心咬咬牙,推開他,狠下心道:
“好好睡覺,不要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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