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蘇婳問,“你松開手,我自己走。”
拓跋樾果然松開了手,低聲道:“我帶你去找晴兒。”
蘇婳一愣,問:“找晴兒做什麼?”
“找當面對質。”拓跋樾補充解釋,“我怕你不信。”.七
蘇婳道:“我信,這事是我搞錯了,晴兒就不用見了吧?”
拓跋晴就是個粘人,要是被纏上,想想都可怕。
當然,粘的人其實不是,而是漠兒。
只是,漠兒對人總是搭不理的,這大概是激起了拓跋晴的征服吧,以前總是逮著機會就去糾纏漠兒。
當時,兩個人都才十歲,所以蘇婳也沒太在意。
而如今,兩人都已十五歲了。
五年不見,也不知道拓跋晴還喜不喜歡漠兒。
要是再像以前那般糾纏,怕是會影響的名節。
畢竟,這種事,對男人來說沒什麼影響,大不了就是平添了一樁風流韻事,但是對子來說,萬一被有心人利用,那就是滅頂之災。
更何況,年紀對男來說也是極為不公平的。
男子的十五歲跟子的十五歲是不一樣的。
漠兒不著急親,但拓跋晴,再不好好相看人家,形勢對并不利。
拓跋晴突然來南宛國,該不會是沖著漠兒來的吧?
蘇婳想想就頭痛。
這些年,漠兒的脾氣越來越古怪。
拓跋晴要是還對漠兒念念不忘,只怕是要一鼻子灰的。
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只聽拓跋樾突然說道:
“這五年來,晴兒對百里漠念念不忘,聽說我找到了你,就不遠千里趕來,不是我帶來的。”
還真是念念不忘。
完犢子了。
蘇婳在心中哀嚎。
倒不是覺得拓跋晴不好,相反,拓跋晴敢敢恨,專一,格又活潑開朗,一點公主的架子也沒有,還喜歡的。
但是,漠兒格孤僻,沉默寡言,邊連個朋友都沒有,之事,明顯還沒有開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竅。
如果拓跋晴現在才十歲,那還能等一等。
可已經十五歲了,與漠兒同歲,萬一等個三五年后,漠兒看上了別人,拓跋晴的年紀又熬大了,怎麼辦?
當然,年紀大了之后也能嫁人,怕只怕,沉沒本越大,人就越瘋狂,屆時,就怕不肯嫁與別人,非要盯著漠兒,然后漠兒又要娶其他姑娘,那種況,對拓跋晴極為不利。
一條路走到黑是很可怕的。
必須在還有轉圜余地的況下,早做謀劃。
蘇婳并不想見拓跋晴,怕勸不,可轉念一想,這些年,漠兒邊就沒其他姑娘出現過,只怕拓跋晴也早已查過了,所以更加不會死心。
這種死結打下去只怕后期會解不開。
逃避不是辦法。
只有勇敢面對,才能把問題理好。
怪只怪漠兒那張臉,太招姑娘家喜歡了。
否則,就憑他那臭脾氣,誰會慣著他?
拓跋晴剛來沒多久,還在找房子,目前住在客棧中。
原本想馬上去見百里漠的,但考慮到長途跋涉,容憔悴,所以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都在買胭脂水和華的裳,想以最的姿態出現在百里漠面前。
當看見蘇婳時,又驚又喜,上下打量著,一臉艷羨:
“皇嫂,你是怎麼保養的?這五年來,你一點也沒老,像個十幾歲小姑娘似的,與我站在一起,別人還以為我是姐姐呢!你這皮也太好了吧?吹彈即破啊!”
聞言,蘇婳忍不住角一陣搐。
從十五歲到二十歲,那是長大,誰會變老?
古代子的焦慮可見一斑,十幾歲就要開始愁變老了。
蘇婳不聲地問:
“千里迢迢的,你怎麼過來了?”
拓跋晴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
“我是來找兄長的。”
“你是來找漠兒的吧?”
蘇婳直截了當地問。
拓跋樾眸閃了閃。
十五歲的姑娘,到底還是要臉面的,當著兄嫂的面,不好意思承認,低聲反駁:“不是。”
蘇婳也不與爭辯,輕嘆一聲,道:
“有件事,我覺得,你很有必要知道。”
“什麼事?”拓跋晴一臉好奇。
蘇婳一臉凝重地著拓跋晴,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漠兒他,有喜歡的人了,不是你。”
拓跋晴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哆嗦著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怕蘇婳不信,接著道:
“我調查過,這些年,他邊沒有出現過什麼子。”
“是,的確沒有過。”蘇婳道,“我也覺得奇怪,可這是真的,他真的有喜歡的姑娘,我沒必要騙你。”
拓跋樾目復雜地著蘇婳。
婳兒居然知道百里漠有心上人?
怎麼知道的?
莫非,百里漠已經向婳兒表白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
他能覺出來,婳兒對百里漠真的只有姐弟之。
那這所謂的心上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是百里漠騙婳兒說自己有心上人?
不可能啊。
如果真是那樣,百里漠豈不是自掘墳墓?他不會那麼傻。
就在拓跋樾胡思想之際,蘇婳繼續道:
“他說夢話時我聽到的,什麼要永遠在一起啊,一輩子不分開啊,還要生很多孩子呢!這不是有心上人又是什麼?”
蘇婳一邊瞎編,一邊在心里念著阿彌陀佛。
不想騙人的,但漠兒明顯對拓跋晴無,可偏偏,漠兒邊干凈得很,一個人也沒有,這種況下,姑娘家是很容易陷進去的,總覺得自己的機會很大。
殊不知,男人若是真有心,怎麼可能沒有行?
漠兒邊沒人,只是還沒遇到喜歡的,并不代表就會喜歡拓跋晴。
人容易日久生,但對男人來說,日久生的可能并不大,男人更多的,是一見鐘。
五年前不喜歡,五年后基本上也是不會喜歡的。
前不久,有不人登門,想為漠兒做,蘇婳曾問過漠兒,有什麼喜歡的姑娘,漠兒說沒有。
當時,曾問過漠兒喜不喜歡拓跋晴,漠兒說:
“拓跋家沒一個好東西,我死也不會娶拓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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