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找兒臣,是有什麼事嗎?”
“保護得可真好。”
獨孤太后冷聲嘲諷。
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了眉心,語重心長地勸道:
“漠兒,你要娶誰,母后都依你,唯有這蘇婳,卻是萬萬不能的。就算母后不計較比你大五歲,也不計較過親生過孩子,可母后不得不考慮到,是大祁的太子妃!如今,兵臨城下,百姓苦,你于心何忍?”
不等百里漠開口,又接著道:
“蘇婳,你若是還有點擔當,就不要躲在漠兒后,你站出來,自己承擔。”
見蘇婳要出來,百里漠急忙又將拉到后,然后著獨孤太后道:
“母后此言差矣!姐姐有什麼錯?是害者!是我把抓來囚的!所有的責任,我自會承擔!”
“你怎麼承擔?”獨孤太后氣得半死,厲聲反問。
“大不了最后,我以命抵命。”百里漠一臉的無所謂。
獨孤太后氣得渾發抖。
勉強支撐住子,巍巍地道:
“你不是喜歡蘇婳嗎?你把事搞得一團,可有替蘇婳想過?”
“想過。”百里漠一臉平靜。
他居然想過?
眾人一臉驚訝。
就連蘇婳都有些好奇了,問:
“你是怎麼想的?”
百里漠轉著蘇婳,拉著的手道:
“困難是暫時的,也許要不了多久,拓跋樾就堅持不下去了,其他兩國也一樣。等他們全都退兵了,我們就親,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比拓跋樾好百倍千倍。”
獨孤太后氣得頭頂冒煙。
這個傻兒子,其他事上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件事上,竟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
深吸一口氣,然后用力吐出一口濁氣,一臉恨鐵不鋼地教育道:
“怕只怕,那三國還沒退兵,北蒼國就破了,屆時,你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你可曾考慮過蘇婳會怎麼樣?因為,天下大,死傷無數,那些死了家人的人會放過嗎?只怕還沒等拓跋樾將救走,就死在暴民手里了。”
“不會。”百里漠笑容溫和,說出來的話卻令人脊背發寒,“我早已準備好陵墓。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殺了,抱去陵墓,然后我會躺在邊,自盡。”
此言一出,眾人忍不住一陣哆嗦。
就連蘇婳也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原來他連死亡都考慮好了,難怪怎麼勸都勸不了。
獨孤太后雙眼陣陣發黑。
強撐著,虛弱地道:
“你就不怕死后被暴民鞭尸嗎?”
“不會。”百里漠信心滿滿,“我會在陵墓設下陣法,無人能破。”
以兩人的生命為陣眼,想要進陣法之人,也必須獻祭自己的生命。
為了鞭尸,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的人,是不存在的。
所以,他們的尸會很安全。
一個穿紅的貴忍無可忍,大步上前,道:
“蘇婳,我若是你,早就自盡了!你怎麼還好意思活著?”
此言一出,其余貴紛紛附和:
“就是,蘇婳,這麼多人因你而死,你都不會疚的嗎?你為什麼不去死?”
“咱們做人的,最重要的是貞潔。就你這不清不白的破子,有什麼資格做我們北蒼國的皇后?”
“對!不干不凈的臟東西!滾出北蒼!”
“賤人害得天下大,應該碎尸萬段!”
“五馬分尸!腰斬!”
......
貴們越說越激,越說越狠毒。
“嘭嘭嘭嘭嘭!”
“噗噗噗噗噗!”
貴們正說得起勁,卻被一陣隔空掌擊中,橫七豎八地倒了滿地,口吐鮮,姿態丑陋,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優雅。
隨著貴們四仰八叉倒地不起,嘈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百里漠居高臨下地看著們,沉聲警告:
“再有下次,朕直接取你們狗命!”
獨孤太后氣得差點暈倒。
四周一片靜謐,再也沒有人站出來說三道四。
蘇婳輕嘆一聲。
以前怎麼不知道,漠兒竟然還有做昏君的潛質。
而,竟莫名其妙了禍國妖姬。
從百里漠后走出,淡淡地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貴們,淡淡開口:
“我若死了,只會激化矛盾,連議和的余地都沒有了。以拓跋樾的格,只怕會平北蒼。”
如果說百里漠是個瘋子,拓跋樾又何嘗不是?
當瘋子遇到瘋子,后果不堪設想。
活著,他們還有所顧忌。
要是死了,這兩人便再無估計,什麼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屆時,可就真的要殍遍野,生靈涂炭了。
貴們嫉妒得眼眶發紅。
都是人,為何區別這麼大?
們謹守本分,如履薄冰地躲在后院,小心謹慎,有再多委屈也只能和淚吞,怕稍一不慎,就影響了自己的好名聲。
反觀蘇婳,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將戒德里面的規矩破壞得干干凈凈,可卻贏得了龍子龍孫們的真心。
憑什麼?
就因為長得好看嗎?
可德上說,娶妻娶賢,男子是不在意子容貌的。
戒上最推崇的是清白和賢惠。
這兩條,蘇婳明明輸得徹底。
可為何到頭來,卻萬眾矚目,彩奪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這個問題,們永遠想不明白。
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卻是想明白了。
那些沒本事的男人,就喜歡給人洗腦,讓人無私奉獻自己,最好一點脾氣都沒有,可以任由自己欺負,所以才會搞出戒德那一套東西來。
他們深怕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后變得優秀,不控制。
相反,那些真正優秀的男人,是不怕人優秀的。
蘇婳運氣好,剛好遇上了幾個優秀的男人。
當然,也可以說運氣差,遇上了太多有眼的優秀男人,這才使得事鬧到了如今這般田地。
貴們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大臣們也束手無策。
獨孤太后憂慮集,“噗”地一聲吐出大口鮮。
站在面前的百里漠和蘇婳急忙一左一右扶住。
蘇婳順手為號脈。
獨孤太后角流,臉發白。
在暈過去之前,抓住蘇婳的手,耗盡全力說出一句話:“救,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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