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還不至于魯莽到這種地步。父皇還說要設宮宴為白卿接風洗塵，三哥你且瞧著吧，肯定有戲等著咱們看呢。”

“三哥，白卿是皇后的人，這宮宴，能不去你便不去，省的招惹是非。”夜叢晟看了一眼夜非離，十分擔憂。

白卿與皇后自然是同聲同氣，不待見夜非離，若他前去，只怕是戲還沒看，就了不得的演戲之人。

“我自然是不想去，但也由不得我。父皇已經宣召了。明日一同赴宴。”

夜非離看向窗外沉的天，夜叢晟隨著他一同看去，兩兄弟心知肚明，也不再多言。

……

馬車轆轆，楚念昔頭上的瑪瑙步搖也隨著顛簸搖晃不停。夜非離側頭看，滿目溫。

“這瑪瑙你戴著好看的。”夜非離輕聲道。

“原先還因為我長得丑要給我扔馬廄去，現在這話我到以為你是不是瞎了。”楚念昔神如常的看著，不調笑。

夜非離一愣，臉上難得閃過一尷尬之。隨即轉移了話題。

“此次前去，本是為白卿賀功，皇后一黨風頭正盛，父皇念著白卿也定會恤皇后。若不是急時刻，莫要爭強好勝，囫圇過去便也罷了。”

夜非離倒不擔心自己，只擔心因為自己的緣故會牽連到楚念昔。

“你也一樣，你沒事，我就沒事。”

楚念昔想著，自己雖然拿到了和離書，但眼下還是離王妃，如果夜非離出了什麼事，定會牽連到自己，可能還會禍及楚家。

“你這是關心我？”夜非離角不由上揚，手牽住楚念昔細白如蔥的手指。

“你可別給自己臉上金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是不好過，我也好過不到哪去。”沒想到楚念昔一把甩開夜非離的手，毫不留面地表達出我哪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

畢竟，上嫣才是他的人……想到那日上嫣炫耀的神，的心中又是一陣煩躁，只盼一年時間快些結束！便可以離開他，過逍遙日子了。

夜非離看著空落落的手，有一瞬間呆愣，隨即神又平淡了下來。

宮廷中，皇上牽著皇后的手款款而來，只見皇后面喜，眼中的驕傲睥睨眾人。

“妹妹知道了麼，皇上剛下了圣旨，恢復皇后打理六宮事務之權，且不再讓楚貴妃協理六宮。”兩個妃子側細語。

“早就預料到了，皇后母家得力，自然是稱心快意，若姐姐有這樣的侄子將軍，只怕現在也不僅僅只是現在的位份了。”其中一個輕手絹掩面道。

說著皇上已經到了席面，眾人皆站立行禮。

“都坐下吧，這是家宴，都不必拘著。”皇上滿面紅道。

楚念昔剛坐下，抬頭就迎上了皇后的目，不卑不，只微微一笑點頭行禮。

皇后看著的樣子更加生氣，但很快也被掩蓋了下來。

哼，臭丫頭，早晚也得收拾了你。

“白卿此次又立戰功，說吧，想要什麼賞賜？”皇上看向白卿，臉上帶著欣。

“微臣能為皇上分憂，為國家效力，是微臣的福分。皇上不嫌臣愚笨，讓微臣領軍作戰，已經是對臣最大的賞賜。”

白卿換了常年穿的甲胄，一袍更顯他的拔姿。因著作戰，小麥更顯剛。

即使沒有鎧甲加，白卿英勇氣質卻不減分毫，獨獨站在那，就惹得后邊宮紅了臉。不過若是那宮看見白卿目中無人的傲氣，和多年活在刀劍影里的殺氣，只怕是都要了。

“瞧瞧，不愧是白家培養出來的棟梁之才。”皇上看向皇后，笑容暖暖道。

“皇上嚴重了，他呀，尚未磨煉，比起朝中諸位將軍還差得遠呢，您可別再夸他了，不然他的尾可要翹到天上去了。”皇后掩面笑著打趣道。

楚念昔手摘下一顆提子，不管別人一言又一語的都說了什麼，只要不牽扯到自己上。只管自己吃的開心就行了。

夜非離看里塞的鼓鼓囊囊的，也跟著吃了一顆提子。

“方才姑母說，我尚需磨練，微臣也如此認為。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差在哪里，離王也是戰場中廝殺出來的勇將，不知道離王愿不愿意指點一二？”

白卿話雖然說的謙虛，但是看向夜非離的眼神卻是挑釁，就像猛虎來到了森林之中要稱王稱霸。

楚念昔突然察覺眾人的目都聚焦到了這里，剛才吃得開心也沒仔細聽，約約聽到了離王。

也隨著眾人一同看向夜非離，雖然不知道讓夜非離干啥。只是里的提子核，不知道該吐出來還是咽下去。

“竹聲中醉玉人，瞧七弟已經高興的快暈了。這場宮宴本是為了白將軍祝賀戰功，喜氣洋洋，刀劍，怕是不合適。”夜非離臉不變，毫不將白卿放在眼里。

“皇上，歌舞年年都有，看也看的厭了，微臣和離王比試一場，也可多些樂趣。點到即止罷了，離王不會是不敢吧。”白卿的嘲諷挑釁之意越發明顯，最后一句，更加不善。

“皇上，說起來他們二人年紀相仿，彼此心中有數，不如就讓他們比試比試吧。”皇后一臉得的笑容，大方優雅，不知道的真的以為說的是心里話。

楚念昔聽著他們的談話，這才聽明白。

啊，原來是比試啊。

楚念昔還在心里盤算著，上次去試探夜非離沒得出結果。

這次比試，如夜非離輕松應對，應該那晚的人真的不是他吧。

“既然如此，本王只好卻之不恭了。”夜非離皮笑不笑回應道。

所有人的的目都快距離在不遠無言而立的夜非離和白卿，彌漫的殺氣越發濃烈，如海浪般向眾人奔涌而來。

兩人都已換下服，此刻只著平常衫，旁邊路燈散發的燭打在二人上，臉上，軍人的朗拔，名門族的冠赫奕，都在朦朧的夜中提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