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思湊近一看,聲音提高三倍:“還真是賣契,那這豈不是說……表妹你還有一層份是我沈家的奴婢?”
眾人嘩然,因為沈婉蓮的奴婢份,傻子都知道很有可能無法做太子側妃了。
這種事傳揚出去就是給太子府蒙!
因此,眾人對沈婉蓮反咬沈家之事頓時有了點改觀:“沒想到側妃娘娘的父親竟然是魚百姓的貪,我……我最厭惡貪污吏了!”
“我也是,我也是……”
看到眾人倒戈,沈婉蓮臉白了一分。
大步上前想要奪過那張賣契,卻被沈煙芷舉在手中不給。
“怎麼?想毀滅證據?”沈煙芷冷聲問。
沈婉蓮又急又氣,咬含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看著著急,沈煙芷勾起冷笑,眸泛著寒,直勾勾落在臉上:“表妹本該為奴為婢,我沈家卻將你視如己出,從不吝嗇對你的付出。在沈家,從來都是我有什麼你就有什麼,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沈婉蓮淚漣漣:“不,我很知足,我……我只是更想為你們的親人,更想和你們為一家人而已……”
“想跟我們為一家人?呵,鬼話連篇!”沈煙芷眼神冷冷,懟毫不,“這世道不是你有就能顛倒黑白的,你揣著什麼心思我沈家人看得出來,我們不瞎。”
聽著這話,沈婉蓮悄悄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一團,恨不得立刻逃離現場。
沈煙芷又懟道:“我沈家待你不薄,如今你卻因為一份嫁妝薄了,就反咬沈家一口,弄得我沈家養你的目的只是為了作秀給旁人看。嘖,我沈家還真是花錢養了頭白眼狼,真是個冤大頭。”
沈婉蓮結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只想正式通知你。這禮單千金萬銀你嫌,那我沈家也不愿白搭這麼多錢,最后還吃力不討好,白惹了一。”
“如今祖母不在這,母親也不在這,那就長姐為尊,主子為尊。關于你嫁妝這件事,我就做主了。”沈煙芷杏眸深帶著獵殺之。
抖了抖手中的賣契,眼角泛著冷,無道:“我著這份賣契,你除了表小姐這層份外,就還是我沈家的奴才。就算一等丫鬟出嫁,頂多也就賞銀二百兩,所以給你千金萬銀實在太多了,且也會讓其他丫鬟心有怨言。為了一視同仁,不讓其他丫鬟覺得我沈家厚此薄彼,因此我決定——”
聽到這,沈婉蓮堅決不讓說出口,立刻就跪下拽著的擺求饒:“不要,表姐,求你不要這樣辱我。我知道我和太子殿下兩相悅導致你難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難自控……但是你不能背著二祖母這樣辱我,你不能!”ωWW.166xs.cc
見還要無恥狡辯,沈煙芷心底寒意升騰。
果然,賤人是毫無底線的。
既如此,沈煙芷便不必再留著后手了,挑眉不急不緩質道:“你和太子殿下暗通款曲、珠胎暗結,這些都與我關系不大,那是你自輕自賤,終將自食惡果。但是沈婉蓮,你自輕自賤,還打著我沈家的名頭在外面丟人現眼,那我就不得不管管你。”
隨后沈煙芷杏眸裹著凌厲,給下達最后通牒:“我正式通知你,從今往后我沈家與你再無瓜葛,你若再敢借我沈家之名作威作福,休怪我一紙狀書告到京兆府去,讓你也嘗嘗牢飯的滋味!另外,在嫁太子府之前,我沈家會另外安排府宅借你住,但你絕無可能再住在沈家!”
話音落下,沈婉蓮嚇得魂不附,同時難以置信,沈煙芷竟然就這樣置了自己?憑什麼!
沈定思也萬萬沒想到沈煙芷的判決會這般強勢霸道,不留余地。
沈煙芷這樣的改變讓他大為震驚,這九妹和小時候比起來,不再輕易好糊弄,心腸也不再隨意了。
他由衷為九妹到欣喜,眼里都是欣賞的。
沉默片刻后,沈婉蓮縱然眼淚猛落不斷,子抖若篩糠,但始終不敢發。
狠狠地將所有的屈辱都忍下,只待回沈家后找二祖母求個公道。
就不信了,沈煙芷敢在外頭這般公然詆毀,二祖母真會不管?
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利用沈煙芷對造的損失和傷害,狠狠地訛沈家一筆嫁妝。
否則,今日之辱,難以下咽!
正打定這個主意,卻不料沈煙芷再度發起進攻。
沈煙芷淡然看向臉難堪,始終一言不發的墨景籬,質問:“太子殿下雖然與表妹已經有了婚約,但婚約日程卻始終沒提上來。太子殿下是打算等表妹腹中孩子生出來了,再迎娶過門嗎?”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
方才沈煙芷說這對賤人珠胎暗結時,旁人沒注意到這個細節。現在這個細節被直接搬上臺面來,簡直猶如雷霆萬鈞,將這對賤人劈得一臉懵,本緩不過神來。
只是,不等這兩人做出反應,沈煙芷已經抓住了沈婉蓮的手腕,診斷之后故作驚訝:“你……竟然打掉了孩子!”
“什麼?表妹打掉了孩子?什麼時候的事?”沈定思也故作驚訝,開始配合沈煙芷。
這一切發生不過瞬息之間,沈婉蓮此時倆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才終于反應過來要逃。
旋即尖一聲:“啊!!!”
隨后開始拼命掙扎,沈煙芷在松開之前,特意按住了沈婉蓮手腕上的一道,好讓昨夜被沈婉蓮喝掉的飲燕窩發作藥效,讓沈婉蓮當眾崩!
果不其然,在松開沈婉蓮的剎那后,沈婉蓮失去重心,側邊一倒,狠狠砸在地上。
旋即,只聽得沈婉蓮慘一聲,就見白的底開始蔓延出暗紅,空氣里還彌漫一子難聞的腥味。
見狀,沈煙芷輕輕掩住口鼻,故作驚慌:“快將表妹抬太子府救治,否則會崩而亡!”
這一聲喊也徹底將墨景籬從震驚中拉回來,此時墨景籬雙眸紅了,他早已經明白今日是沈煙芷對他的報復!
墨景籬一雙桃花眼底含淚,抖著聲音道:“本宮怎麼也沒想到,曾經溫大方的你,竟然也會這樣狠!”
沈煙芷眸中還故作驚慌,微微搖頭:“我聽不懂太子殿下在說什麼,但表妹今日特意上門求見,就是為了問一問婚期。莫非太子殿下以為表妹與你暗通款曲,珠胎暗結,最后還要忍辱負重,在過門之前把孩子生出來?”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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