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魏松的人品,若有人那批糧食,魏松一定會出馬。
但看著沈煙芷今日的舉,竟敢得罪溫知州,又不向魏紫宗求助,沈煙芷這是不知道魏紫宗的份,還是不向山頂的魏松求助?
沈音雖然與沈煙芷涉不多,但能到沈煙芷不是個簡單的人,認為沈煙芷必然有更好的計劃。
只是,沈音不確定沈煙芷在得知魏松的份后,會不會保?畢竟魏松的份是個已死之人,是個前朝余孽。
以沈煙的份,沈煙是決不能知道這些信息的。
但一想到魏松的傷……
沈音總覺得,應該讓沈煙芷去看看魏松的傷,以沈煙芷的醫,相信魏松的其他舊傷也會好全。
魏松可不止有傷,還有許多老病,難得有一個神醫來此,沈音不想錯過。
思量再三后,沈音決定回去與魏松商量這件事,只等魏松同意,便將沈煙芷請上山。
就怕魏松不愿暴藏兵地點而不同意,因此必須取得魏松的同意。
想到這,笑著應答了沈煙芷的話:“好,我一定會按照你的吩咐做事。對了,沈煙姑娘,我那個伯父已經在趕往城的路上了。不過他確切抵達城的時間有可能不在白晝,若是在半夜抵達,他又剛好犯了病,我能來請你過去看看嗎?”
沈煙芷略略一想,沈音這是要半夜悄悄給魏松看病吧?這也沒問題,能見到魏松,就有談判的機會,一定要讓魏松歸順。
于是點頭:“當然可以,大夫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無論何時,你來這里找我,我都會救人的。”
沈音激不盡,當即給行了個大禮。
沈煙芷趕忙將扶住:“你別這樣,我可不起,咱們都是沈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沈音拜托我的事兒,我都會做到的。”
對沈音很有好,不僅是因為沈音人心善,還因為沈音對沈家格外忠心。
前世遭遇太多背叛的,心對于人際往,早已經有了很深的芥。
因此,遇到忠心之人,無論是何等份,都會真心相待。
這世界冰冷,能遇到幾個真心之人,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了。
這一世,的心只為真誠和熱而跳,要活得逍遙自在,再不像前世一樣被束縛于高閣之中。
沈音與四目相對,約中也到了沈煙芷的真誠和那純真的眼神,沈音不由得一笑。
想著這丫頭眼里竟然還會出現朋友時的純真,這丫頭真是可得。
想著想著,沈音手頭頂:“好了,小妹妹,快些進客棧去吧,一個人多注意安全,我回去就讓人來保護你。”
沈煙芷乖得像只貓咪,在沈音對溫一笑時,好想有個姐姐啊。
可惜,只有八個哥哥,一個姐姐也無。
想到哥哥,又想起了八哥和七哥,不知道八哥有沒有搗蛋,也不知道七哥傷勢如何了。
算著日子,七哥的眼睛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才是。
不論如何,還有十日左右就能抵達京城,到時候七哥的眼睛一定是好了的。
心大好,一蹦一跳進客棧了,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鹿。
很快,沈煙芷找到柜臺開了七八個房間,都開在不同的樓層。
而也沒有回原本的房間,而是挑了個三樓距離拐角最近的地方。
如果有危險,可以跳下去,那三樓拐角回廊有一棵大松樹,站在窗臺上剛好可以跳上樹。
做完一切準備后,進屋上了門栓,迅速回到了床上躺著,回憶著這一天發生的事兒。
對溫知州的反應格外敏,按理說,溫知州這種老狐貍不會在聽到一句狗就翻臉。
溫知州應該示好才對,可溫知州的態度從最開始的敷衍、模棱兩可,變最后翻臉。
這一切只能說明溫知州有倚仗,溫知州一定不會虛與委蛇,更不會站在這邊,所以溫知州是指不上的。
沈煙芷嘆息一聲,有些后悔今日小沖了,但當時太生氣了,溫家屢次作對,這渠要什麼時候才能修好?
沈煙芷開始憂愁起來,同時余掃向對面空的床,猛地想起來天都黑了,怎麼墨臨淵還沒回來?
不能是出了事吧?
沈煙芷想起自己將家族令給了墨臨淵,讓墨臨淵聯系沈音,用家族的力量去周邊鄰近收購糧食。
與嶺南相近,有七八,如果收購糧食和其他品順利,墨臨淵應該可以一天回來一次的。
沈煙芷抿著,忽然滿腦子都是墨臨淵。
前世總是被墨臨淵纏著,幾乎每天都能意外地見到墨臨淵,只覺得墨臨淵魂不散。
這一世,才與墨臨淵分別大半天,這心里竟然就開始空落落的了。
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墨臨淵前世對的好,以及那些深的眼神。
想著想著,角的笑意不止,整個人在床上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的笑,時間快速流逝著。
不知過了多久,沈煙芷越想越睡不著。
從窗欞往外看去,月亮都已經西沉了,算著時間,怕是已經寅時了。
沈煙芷心里微微一涼,都這麼晚了,墨臨淵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左右睡不著,干脆想著出門去一線天山腳屯糧,得去把糧食放進空間,以防出現意外。
說干就干,立刻帶了一把傘,將自己藏空間。
然后對著鏡子看去,鏡子里并未出現任何東西,看來藏空間的東西都可以。
不過,在房間里走了兩圈后發現,腳印潤的痕跡,還是留在了地上。
唔,這算是個小缺陷。
不過沒關系,換雙干凈的鞋子就可以出門了。
想到這,將這幾天準備換洗的鞋子全都裝空間,方便自己回來時在門口換了進來,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一切妥當之后,悄悄打開了門,躡手躡腳拎著雨傘出門去。
客棧的小二正打著哈欠睡在柜臺上,大門留了不大的隙,估計是給半夜住宿的人留的門。
悄悄拉開木門出了去,然后撐著傘,在雨夜行走。
可就在離開后一分鐘,一串黑影迅速落在客棧房頂,而后像影子一樣迅速鉆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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