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周老太太就急得團團轉,馬上抓起包袱就要走。
沈煙芷給老祖宗和白氏一個眼神,示意他們自己要跟著去。
得到準許之后,沈煙芷立刻上前抓住周老太太的手:“表姑,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那郡主現在住在長公主府,一般人可進不去。”
周老太太自然是激不盡:“好好好!謝謝煙煙了,這是多虧了你呀,不然今天出了這事,我們老周家都得滿門滅絕!到時候我可怎麼有臉面對列祖列宗啊?怎麼有臉面對他死去的老祖爺和死去的父母啊!”
沈煙芷連連拍著的背安,帶著一番準備之后,就直接駕車去了長公主府。
……
長公主府。
因為這兩日沈煙芷經常要來長公主府為長公主看病,因此帶了一個老太太來,長公主府的人倒也沒攔著,甚至都沒有過問那老太太的份。
周老太太一進長公主府,眼珠子就立刻被那些仙境一般的畫面給吸引住了,連連嘖嘖稱奇,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一個勁兒的稀罕著這兒,稀罕著那兒。
很快,沈煙芷就抵達了長公主經常出沒的暖心閣,墨婉蓮雖然是在這里伺候著的。
聽說沈煙芷來,墨茯苓立刻就讓人請了進來,但看著沈煙芷后跟著一個老太太,還是不免困。
“見過長公主。”沈煙芷淡淡道,微微行了個禮。
周老太太則是立刻跪在地上參拜:“草民周劉氏見過長公主,長公主萬福金安。”
這悉又更加幾分蒼老的聲音傳正在給長公主捶的墨婉蓮耳朵里,墨婉蓮聽得立刻就抬頭看去。
結果剛好和周老太太抬頭的瞬間四目相對,兩人都認出了彼此。
墨婉蓮震驚不已:“怎麼是你?!”
周老太太則是狠狠地白了一眼,道:“閉!這里哪里有你這個冒牌郡主說話的份兒?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揭開你的真面目,讓長公主為孫子而做主的!”
墨茯苓頓時聽出來周老太太與墨婉蓮是有淵源的,但這地兒可不是理私事的地方。
墨茯苓立刻看向沈煙芷,不知道沈煙芷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沈煙芷低眉順眼道:“長公主有所不知,墨婉蓮原本與周劍仁是有婚約的,這一位是周劍仁的老祖母,也是我的表姑。表姑今日來,是想問一問墨婉蓮,為什麼要指使周劍仁通敵叛國?”
通敵叛國四個字一出,墨婉蓮頓時知道東窗事發,臉嚇得一白,正要解釋自己是無辜的,誰知后就傳了一個大喇喇的聲音。
“阿蓮妹妹!不好了!咱們的計劃不行了,一切都被沈煙芷看到了!”
這著急忙慌的聲音不是周劍仁的,能是誰的?
說話間,周劍仁已經往這邊跑來,氣吁吁補充:“阿蓮妹妹,咱們快去找兩位王爺商量大事吧,我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這話一出,在場四個人都汗!墨婉蓮更是百口莫辯!
墨茯苓則是狠狠地瞪著墨婉蓮,反手就給了一掌:“這里頭關本宮的兩位弟弟什麼事?你這賤人,自己要干蠢事,可別帶上本宮的兩位弟弟!”
周老太太見墨婉蓮這麼隨意就被打了,更加堅信外面的傳言,墨婉蓮就是一個假郡主,本就沒有人疼、沒有人,只不過是一枚出嫁的棋子。
于是心里更加堅定,一會兒一定要讓自己的孫子遠離這個禍星!
說話間,周劍仁已經氣吁吁到了他們跟前,結果沒想到看到了自家的老祖母。
周劍仁下都要驚掉了:“祖母,你怎麼在這里?!”
周老太太見他來氣不打一來,抬手就是一掌:“你這孽障東西,怎麼凈跟自家人對著干,就為了這麼一個賤人嗎?!我要是早知你上京城來不是為了投奔沈家、不是為了學本事,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讓你上京城!我在鄉下含辛茹苦賺錢供你在藏劍山莊學藝,就是為了讓你學會以后對付沈家的嗎?就是為了讓你為了一個賤人就通敵叛國,出賣九族嗎?”
這一大子直接打得周劍仁腦瓜子嗡嗡的!
他那大腦瓜子清醒過來之后,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隨后怒火寫在臉上,恨著沈煙芷:“沈煙芷!是你把老祖母請來的是不是?你到底是什麼居心?難道你以為有老祖母在,就可以著我嗎?我沒有通敵叛國,你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誹謗!”
他這歇斯底里的模樣一看就是心虛了,沈煙芷一臉淡然不解釋,周老太太就一掌打了過去!
“混賬東西!煙煙都是為了你好,你個迷心竅的小子,把九族送進去了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拓跋魁見面了?”周老太太攥住他的手就不肯放開,一臉隨時會掐死他的表。
周劍仁百口莫辯,言又止,最后把袖子一甩:“祖母!我沒有通敵叛國,我就是單純被拓跋魁邀請了吃個飯,我不要命我還敢帶著九族一起死麼?”
周老太太耳朵里只有那一句吃了個飯,頓時在地上撒潑:“哎喲天爺啊!不活了啊!我周家出了這麼個孽障啊!他爹他娘他祖父啊,我對不起你們啊!我…我干脆去死算了!”
說著,周老太太竟然就朝著一個石柱撞了過去,還好周劍仁死死拉住了,否則真就要撞柱而亡了。
看到這一幕的墨茯苓狠狠皺著眉頭,但由于有求于沈煙芷,因此不敢在沈煙芷的面前發作。
只得說:“既然是你們的家事,那你們私下理就是。墨婉蓮,跟他們下去理私事,別在本宮面前礙眼。”
墨茯苓回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滿臉寫著嫌棄。
但如果能私下理,沈煙芷又何必把周老太太帶到這里來呢?
沈煙芷笑道:“長公主,這件事恐怕還需要你的裁斷,今日我表姑來這里就是為了問您一句話,郡主和周表哥的婚約到底能不能?若是不能就,取消婚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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