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我們一般不會行，到下午我再去。”

蕭玄倒也不覺得累，因為千里馬的速度比別的馬要快上幾倍，再加上他所帶的馬草充足，所以一、路趕來也算是順利。

殷妙點了點頭，此時馬車已經開始行駛，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昨夜里探查到的事告訴了蕭玄。

“慕……”

蕭玄沒想到他們屢屢調查到的慕就在京城之中。

“這樣一來很多事就說得通了，這山海齋果然是蝕日宮的據點。”

殷妙興道，事一旦有了眉目，接下來他們就有下手的方向了。

“待我回來，端了便是。”

蕭玄眼中盡是涼意。

“端了，可是用什麼理由好？”

這里是尚有王法的京城，況且那又是被朝廷和一眾僚護著的山海齋。

“理由不是已經有了？”蕭玄勾一笑，殷妙也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來你那邊也已經準備妥當了。”

殷妙笑道，已經走上了正軌的京城，恐怕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就要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

煊王府施粥的第30日，京城突然出現了一群衫襤褸的流民，他們渾傷痕累累且形容枯槁，煊王府立刻著急了全京城的郎中來救治這些流民。

而這些流民的來歷也轟了整個京城。

他們居然是被煊王和唐將軍親自從大安國救出來的南蕭國百姓！

“到底怎麼回事？上萬的百姓去了大安國做苦力？”

“哎，聽說是被迫的，不止是大安國，還盡了北的凌辱。”

“這麼聽起來，是大安國和北國聯手了？那咱們……”

“不容樂觀啊，居唐將軍說，煊王直接毀了那里，大安軍還挑釁說要攻打我南蕭國。”

“不止如此，那些流民都說他們是被咱們南蕭國人騙過去的，到了之后才知道本沒飯吃，人死了就被北人撿去吃了！”

“千真萬確！我也聽說了，還是咱們京城的守門士兵指的路！”

“……”

輿論一旦發酵就如同蔓延的水，即便是朝廷暗中派人阻攔也無濟于事，甚至有大批的百姓在領完粥以后聚集在一起去大理寺前面鬧事的。

啪！

一只瓷杯被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之上，彭賓怒不可遏道：“真是讓他們吃飽了撐的，居然膽敢懷疑朝廷？！”

“大人，此事已經時過兩日還未平息，圣上定會怪罪于你我。”

一名綠員也憂心忡忡的說道。

“怪罪于你我？我看未必，圣上現在最應該怪罪的，怕是煊王殿下了吧。”

彭賓瞇著眼睛看著窗外沉沉的天空，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覺。

“報！”

一名頂戴紅纓的差吏跑著進了大廳，看得出來很是著急。

“又有何事？”

綠員問道。

“回二位大人的話，方才守城將士收到了戰書，此刻戰書已經送去了宮。”

戰書？

“是何人向我南蕭國宣戰？”

彭賓有些慌的問。

“是……是大安國。”

那差吏回答道。

“大安國與南蕭國世代好，定是因為煊王此次之事！”

綠員曹應沉說道。

“快，速速與我進宮面見圣上，南蕭國現在本無從應戰，必須阻止才行。”

彭賓快速整理起了自己的頂戴。

他雖才上任一年，但是卻清楚南蕭國的現狀，國庫空虛，民不聊生，若是再發生戰爭，若是再發生戰爭的話，南蕭國定是岌岌可危。

……

大安國發來戰書一事傳遍了全京城，這也暫時制了流民辱之事，百姓們還未從上一件事反應過來，南蕭國就面臨爭戰了。

就連領到了粥的百姓都有些食不下咽了。

除了殷妙與蕭玄以外。

“鹿鳴澗是在何？離這里遠嗎？”

殷妙正看著面前鋪開的一大張地圖，見蕭玄與唐晉等幾個大將聊了許久，但卻連個皮都聽不懂，只知道大安國和南蕭國將在鹿鳴澗進行一站。

“就在京城以東，步行半日，車馬不過一個時辰。”

蕭玄指著地圖上的一說道。

“那是近，怪不得百姓們如此慌。”

殷妙能得到周圍人的擔心，就連樓下的品玉師們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戰爭就發生在門前，若是失敗，他們變了魚。

“我擔心皇上會去求和。”

唐晉嘆了口氣，他們在良平一帶不僅見識到了煊王的實力，同樣也意識到當朝朝廷的昏庸無道，想到從不作為的朝廷，他心中又莫名一陣煩悶。

“他不會的。”

蕭玄低頭道。

“為何殿下如此確信？”

曾不悔問，他是軍中的一名悍將，曾經也是煊王手下的一名將領。

“猜的，而且……他會命我前去。”

蕭玄修長的手指劃過地圖，臉上出一輕笑。

“像當初那般故技重施？”

殷妙問，同樣的手段他也不至于再來一次吧？

“當初？”

唐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在他看來，煊王絕非是此前傳言中的那般。不過蕭玄并沒有辯解的意思，又和他們分析起了當前的局勢來。

當夜，大理寺卿常遠親自率領一眾大理寺差，毫無預兆的去山海齋外搜查了一通。盡管是在深夜，但是由于鬧出的聲響頗大，也有不人趕來看熱鬧的。

山海齋，那可是許多人都爭相結，而且被朝廷默認的存在啊。

“大人，我們搜到了這些。”

一名差抱出了幾只木盒，里面分別裝著多個國家的地圖，特別是南蕭國的地圖上，還標注著各地方的軍備點和糧草營。

“還有這些，這并非是我南蕭國之。”

就連大理寺的書記也參與到了其中，他搜到了許多雕刻奇特的瓶瓶罐罐和一些首飾，這些明顯不是南蕭國的東西。

“大人，這些……這些究竟是不是人皮，還需要帶回去鑒定一番。”

不東西都被搜了出來，甚至包括幾帶有機關的房間。

“全都帶回去。”

常遠仔細看了一番，眼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同時他心中也越發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將此等威脅南蕭國安全的事調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