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聰明的小丫頭。”
楚景宸輕喃一聲,催椅進了室。
素來能做到沾床就睡的沈麓眠,此時毫無睡意。
聽到椅的聲音,擰著眉頭就坐了起來。
楚景宸的椅上,距離的床,不足三尺的距離。
椅上的人一襲墨華服,神清冷,長發梳理得一不茍,劍眉星目。
乍一看,上位者的迫渾然天,完全不會察覺到他的雙有傷。
可此時,楚景宸的那雙星眸注視著沈麓眠。
帶著幾分散漫跟慵懶,還的著笑意跟玩味。
“突然就困了嗎?還是……怕了?”
楚景宸笑意更濃,期待著沈麓眠的反應。
一聽到李盈盈是皇上的人,沈麓眠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逃避的實在是有些過于明顯了啊。
沈麓眠的眉頭皺了又皺,終究忍不住問道:“皇上對你,究竟是什麼態度?”
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終于問出了這句原本完全不想問的話。
這些日子,沈麓眠已經對自己如今所的環境,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楚景宸是父王,原本是圣國唯一的外姓王,戰功赫赫,手握重權。
但是三年前,老宸王戰死沙場。
所有人都以為,宸王府會一蹶不振,卻未曾想,楚景宸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楚景宸繼承王位之后,一連打了七場勝仗,了圣國當之無愧的戰神,也讓宸王府在朝中的地位,更加超然。
直到數月前,楚景宸在戰場上中箭落馬,不知所蹤。
再之后,便是國師想出了沖喜的法子,原主被迫出嫁。
原主沈麓眠,雖然只是商戶之,但的外祖父,是圣國的安國公,更是太上皇邊的近臣,兩個舅舅亦是在朝中兼要職。
沈麓眠作為末世戰神,自然知道功高震主的道理。
沖著安國公府眾人對沈麓眠的態度,沈麓眠覺得,對于皇上而言,沈麓眠跟楚景宸的婚事,不是好事。
楚景宸未曾瞞他跟趙安宴的矛盾,沈麓眠便下意識的覺得,楚景宸或許卷了奪嫡之戰。
至于皇上,或許仍舊寵信楚景宸。
亦或是,他本就不相信沖喜的事,只是明面上裝作關心。
權力中心的勾心斗角,謀算計,容不得半點兒疏忽。
但是沈麓眠并未深究,因為完全不想心朝堂之事。
在這個世界,不是戰神,沒有肩負重任,只想輕松肆意的驗人生。
但是……
楚景宸今晚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了。
跟楚景宸已經是一繩上的螞蚱,而想在這個世界站上巔峰,絕不可能是一日之功。
所以有些事,不能不理會了。
只有弄清楚現狀,才好早做防備。
楚景宸將沈麓眠認真的神,盡收眼底,笑道:“皇上對本王,自然寵信有加。”
“說人話。”沈麓眠不悅的蹙眉。
皇上若是對他寵信有加,能派人去殺他?
若真是對他寵信有加,會任由趙璽妍搞那些幺蛾子?
楚景宸慵懶的星眸之中,出了些許鋒芒,“與其說這些,不妨你先解釋一下,那些藥膏,究竟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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