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同把詫異的目投向了沈君兮。
沈君兮莫名的臉一紅,就為自己辯解道:“別聽瞎說。”
“我怎麼會瞎說?”周福寧一臉的信誓旦旦,也就將那日在長慶樓說見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
什麼勇斗惡霸,又拳打一窩壞人……讓周福寧說得天花墜的。
“……你們說,就這樣的,才能霸王吧?”周福寧就很是得意地挽住了沈君兮道,“我當時真是沒想到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你們要不信,可以問紀雯,當時也在的。”
紀霞聽著,也就對沈君兮投來了欽佩的目。
“我就說,晴四弟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主,怎麼可能干出這麼大快人心的事來!”紀霜則是突然拍手笑道,“弄了半天,外面傳的那個說打就打的人竟是你!”
沈君兮一聽紀霜這話里有話,也就讓把話說個明白。
這才知道,那天在長慶樓自報了家門并揍了魏十三后,楊二掌柜那個長舌的就把此事嚷嚷了出去。
因為那日沈君兮穿了一直裰,那楊二掌柜就誤以為是秦國公府的小公子,而大家公認的秦國公府小公子卻是紀晴。
因此這件事,就如此差錯地扣到了紀晴的頭上,并且還廣為流傳。
“啊?這事怎麼傳了這樣?會對晴表哥不太好吧!”沈君兮就有些急道,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紀家二房的人背黑鍋。
“有什麼不太好的?”紀霜卻是道,“那魏十三在街市上耀武揚威也不是第一天了,因為仗著他的后臺是晉王府,一般人不敢惹他,你出手教訓了他一頓,還讓晴四弟白得了個大英雄的名頭,我要是他,早就樂開花了。”
“可話不是這麼說的呀!”沈君兮變得更急了,“如果魏十三認定了是晴表哥打的他,他會不會找人報復晴表哥呀?”
聽得沈君兮這麼一說,眾人的神都變得凝重了起來,之前還真沒人想過這個問題。
“不行,我得去提醒提醒他!”沈君兮就去前院找他。
就在沈君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紀晴卻跟著紀明、紀昭他們一起進了后院給王老夫人拜壽,他們的后還跟著三皇子和七皇子。
兩位皇子怎麼也來了?
沈君兮就在心里腹誹,而紀雯則是小聲道:“咦?二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紀明本是他們這一房的長子長孫,因為跟著東府一起齒序,所以才被紀雯稱為了二哥。
因為紀明他們的到來,原來坐在花廳里的那些未出閣的姑娘們紛紛起避了出去。
而紀明則是帶著弟弟們在王老夫人跟前跪下,言辭懇切地說道:“父親鎮守軍營,不敢擅自離開,特派孫兒回來給祖母祝壽,愿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王老夫人在見著這個孫兒的時候,只覺得眼中淚花一涌,強忍著淚水道:“自古忠孝難兩全,讓你爹不用太記掛我,我在家中一切都好的!”
然后又低聲囑咐紀明道:“倒是你有空的話,去瞅瞅你媳婦,一個人大著肚子不容易!”
紀明一想到溫婉的文氏,也就雙頰一紅,好在這些日子的練將他曬得黝黑,一時倒也人瞧不出來。
王老夫人笑著拍了拍他的手,一抬眼就見著了站在紀明后的三皇子和七皇子。
王老夫人就起行君臣之禮。
三皇子見了,連忙扶住了王老夫人,并道:“之前我不就說過了麼,進了秦國公府這張門,就沒有什麼皇子不皇子,我只知道我是您的親外孫。”
王老夫人聽著就有些哽咽,反復絮叨著:“你們都是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
跟在三皇子趙瑞后的七皇子趙卓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好似很隨意地站在那,可眼睛卻一直在這屋里掃視著。
沒有找到那個他想見的影,他的心里竟然有著一份莫名的慌張。
只是這樣的緒他還不能隨意地傾訴出來。
好在大家素來都知道他為人清冷,也就沒人將此事放在心上。
在給王老夫人拜過壽后,他們五個人還得回到前院為男賓設宴的四宜樓去,在出得花廳的時候,趙卓就見到了站在花廳外守候的沈君兮。
他就故意將系在腰上的壽字玉佩捋了捋,想要讓沈君兮看個清楚。
豈料沈君兮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卻把跟他們一同出來的紀晴給拉扯到了一邊,并且一臉急切地說著什麼。
趙卓的心里瞬時就變得的,想要跟上前去也聽個清楚,卻不料被同樣候在花廳外的周福寧給纏住了。
周福寧在趙卓的旁嘰嘰喳喳地說著,卻因為趙卓一心系在沈君兮的上,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周福寧見自己說了一通趙卓卻毫沒有反應,也就有些賭氣地坐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趙卓這才聽到沈君兮在同紀晴說:“……要是那魏十三來找你尋仇該怎麼辦?”
紀晴卻是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還能怎麼樣?你以為這麼些年我跟在七皇子邊只讀了死書麼?他要是敢來,我就把他再胖揍一頓!”
“真的麼?”沈君兮卻是一臉懷疑地瞧向紀晴,仿若他剛才說的全是不著邊際的大話。
“你這是什麼眼神?”紀晴同樣也被沈君兮瞧得心里的,“我說行,就肯定行!只管那魏十三放馬過來,你瞧我怕他不怕!”
見著紀晴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沈君兮也不好與他多說什麼,只得再三囑咐著他小心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紀晴卻沖著做了個鬼臉,然后跑開了。
沈君兮這才瞧見站在那等著紀晴的七皇子趙卓。
也就沖他出了一個明的笑容,而趙卓卻是面無表地掃了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莫名的,沈君兮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一樣。
只是這種覺又形容不出來,只能一個人在心里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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