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易容了!”
蕭傾月皺了皺眉,看著被洗去的易容面皮之下,那張平凡無奇的容,眸中帶上了幾分深思。
聞言,一旁聞訊而來的刑部尚書愣了愣,道:“此人既為別國細,那易容了,也不難理解。”
話雖是這麼說,但蕭傾月卻依舊覺得,這潘文在這個時候,為高佩玉殉,著實是一件極為奇怪的事。
“今天都有什麼人來過這邊?”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夜瑾煜突然開口問道。
“除了獄卒之外,就只有負責打掃的雜役來過。”一旁的獄卒答道。
“那雜役可有什麼異常的舉。”
“沒有,和往常一般,推著車進來收了恭桶等東西之外,就出去了……”
幾個獄卒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若有所思地道:“若說是異常的話,似乎今天的車子里的垃圾,似乎比往常多了些……”
“果然……”聽到這個獄卒的話,蕭傾月和夜瑾煜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看來,事果然如同
他們所猜測的那般。
“立即命人去抓捕那個雜役!”夜瑾煜立即下令道。
只可惜,他們終究是去遲了一步,等到他們來到雜役住所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臣辦事不力,還請太子殿下,煜王殿下恕罪!”刑部尚書一臉惶恐地跪在聞訊而來的夜瑾堯和夜瑾煜的面前請罪。
“立即安排人徹查整個京城,一旦有嫌疑人等,立即抓捕,不得有誤。至于罪責,若是能夠將功補過最好,若是不能,你就等著提頭向父皇贖罪吧!”
夜瑾堯冷哼一聲,刑部大牢是何等要之,竟是能夠讓外人隨意進出,這等疏忽,著實罪該萬死。
聽他暴怒的聲音,夜瑾煜抬了抬而眼眸,沒有再開口,只是沉默地陪著同樣一臉沉思的蕭傾月。
“三皇弟。”
在呵斥完刑部尚書后,夜瑾堯轉而朝夜瑾煜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抓人的好辦法?”
“太子皇兄著實太過高看我了,這潘文既然連刑部大牢都能夠逃出去,想來定然對我東秦國的勢力已經滲極深,再則,此人邊有通易容之之人,甚至,很有可能他自己就通易容之,想要將他找出來,無疑是大海撈針。”
“煜王殿下的意思是,哪怕就算是我們見過的潘文,也未必就是他的真容?”刑部尚書面一苦,瞠目看向夜瑾煜。
“不僅如此,只怕就連潘文這個名字,也不是真的。”雖然很不想開口,但是蕭傾月還是很“良心”地補了一刀。
“這……這一個既不知容貌,又不知姓名的人,我們該上哪里去找啊!”刑部尚書滿眼絕地看著夜瑾堯。
后者也是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如此,就只能加派人手,挨家挨戶搜查嫌疑之人,不僅如此,城門也要封鎖了,無論是出城還是進城的人,都要仔仔細細地搜查。”
夜瑾堯也想要拿出有效的方法來,但一時之間,也只能選擇用這個最笨,甚至不一定有效的方法。
“是。”刑部尚書無奈地領命退下。
“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送傾月回去了。”夜瑾煜抬頭看了一眼天,朝著夜瑾堯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
“三皇弟……”夜瑾堯看著一對璧人轉準備離開,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出聲住他,“此事著實事關重大,三皇兄能不能留下來助本宮一臂之力。”
聞言,夜瑾煜頓時輕笑出聲,笑容如曼珠沙華綻開再那一掌傾世無雙的容之上,端得是攝人心魄。
然,一旁的蕭傾月卻敏銳地到了旁男子上散發出來的無盡冷意,就在懷疑自己的覺是否錯了的時候,卻聽男子那低沉魅然的聲音響起:
“太子皇兄,瑾煜如今不過是一個只能坐在椅上的廢人而已,何等何能擔得起皇兄所謂的一臂之力,皇兄還是莫要拿瑾煜說笑了!”
一句話說完,不等夜瑾堯回答,他便冷冷地轉過椅,朝著刑部大門外離去。
蕭傾月亦步亦隨地跟著他,在到他上散發出來的淡漠疏離氣息之后,抿了抿,終究是沒有開口,畢竟,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在他看來,都只會是無謂的安罷了。
“三皇弟……”夜瑾堯追了他幾步,滿是自責地說道:“為兄的絕對沒有此意,三皇弟,你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太子殿下!”
就在夜瑾堯就要手拉住椅的時候,蕭傾月子微微一側,攔住了他,道:“煜王殿下此刻的緒不佳,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再刺激他了!”
“你算是個什麼……”不等夜瑾堯將“東西”二字說出口,便見夜瑾煜手一,將蕭傾月護在了自己的后,一雙星眸就這般清冷冷地迎上了他暴怒的目。
接著,男子不容置喙的聲音響起:“太子皇兄,傾月是我的未婚妻!夫妻一,還皇兄慎言!”
“三皇弟?!”顯然是沒有料到,夜瑾煜居然會因為一個子,和自己直接對上,夜瑾堯的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
一旁的刑部眾人見此一幕,皆是小心翼翼地退下避開,以免被殃及自己。
“是為兄的失言了,三皇弟還請莫要見怪。”
久久,夜瑾堯才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夜瑾煜陪了個笑臉,接著,又僵著笑臉,朝蕭傾月說道:“傾月小姐,還請勿要將本宮的一時失言放在心上。”
蕭傾月淡淡一勾:“太子殿下放心。”
有仇從來不放在心上,而是……
就在緩緩抬起手,準備彈出指間藥的時候,卻不想,此時恰好夜瑾煜握住了的手,神稍緩地說道:“太子皇兄事務繁忙,我們二人就此告退。”
說著,不等夜瑾堯回答,他便帶著蕭傾月轉離開。
看著二人相攜離開的背影,夜瑾堯向來謙和溫潤的面容一沉,眼中一抹殺氣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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