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念頭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蕭傾月便下意識地將其揮開。

只因為，就算再來一次，依舊會選擇對夜瑾煜喂下息丹，而后自己獨一人引開紫一丹，將生存的機會留給他。

雖然蕭傾月默默地將自己的心思藏起，但夜瑾煜又怎麼會猜不到這個妮子在想什麼。

偏生他就是拿對方沒有辦法，只能再次下定決心，要讓自己更加強大。

只有他足夠強大了，才能夠好好地保護，不再讓因為自己而陷危險之中。

“瑾煜，紫一丹現在還在關押著，等你子恢復一些，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試試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東西。”

生怕夜瑾煜繼續追究自己，蕭傾月忙轉移話題。

“不用等了，現在就過去吧！”夜瑾煜搖了搖頭，他只是無法用力而已，左右如今的紫一丹都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也不用擔心他還能夠弄出什麼幺蛾子。

“也行。”蕭傾月點了點頭，剛剛給他探了脈，只是過去審問一下而已，并無大礙。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看到紫一丹的模樣之時，蕭傾月依舊被震驚到了。

此時此刻猶如人彘一般的紫一丹，哪里還有當初不可一世的模樣。

所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此刻紫一丹最真實的寫照。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要干什麼？”再次被提審，紫一丹有些崩潰地大聲到。

蕭潤青的手段真的是太可怕了，在他的面前，他幾乎沒有能夠保守，如今的他，只求能夠快些死去，以免繼續忍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既然都已經說了，那就再說一遍！”夜瑾煜冷哼一聲，看著紫一丹的眼眸滿是殺氣。

只要一想到，自己當初找到蕭傾月之時，所面對的危險，他的心就無法抑制地升起殺意，若不是留著紫一丹還有用，他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雖然，現在的紫一丹，和大卸八塊，也沒有多區別。

“是你？！”聽到這個聲音，紫一丹猛然抬頭，在看到夜瑾煜的面容之時，猛然一驚。

眼中閃過一不敢置信：“你……你……”

面前的男子，和那人長得是如此的相似，怎麼可能？莫非他就是……

“你認識我？”夜瑾煜敏銳地將紫一丹的神看眼中，神一凜，喝道：“是誰派你來的？”

紫一丹猛然垂下眼睛，沉聲道：“該說的，我都已經和你們的武侯說過了，你們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問他就可以了！何必再來問我！”

“別忘記了，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本王既然問你，你便老實回答便是，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夜瑾煜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紫一丹，居然還和自己玩心眼。

聽出他話語之中的威脅，紫一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腦海之中浮現出之前他毫不猶豫地剁了自己手腳的一幕，忙開口問道：“你……你想要問什麼？”

“誰派你來的，你出來外界的目的是什麼？”

“對付叛徒留在外界的孩子……”這些問題，蕭潤青早已經問過了，對于紫一丹來說，再說一遍，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叛徒留在外界的孩子？”夜瑾煜冷笑一聲，眸子之中滿是冷芒，“你說的，可是本王？”

“……沒錯！”雖然紫一丹并沒有見過夜瑾煜，但如今只是一見他的真容，便確定了他的份，畢竟，他和藍家二爺的容貌，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哪里還需要懷疑。

“你們既然要對付本王，為何不在本王還小的時候，讓人直接下殺手，而是要等到現在？”夜瑾煜冷冷一掃紫一丹，開口問道。

聞言，紫一丹苦笑一聲，道：“如何沒有呢？你難道不知道你從小便中毒的事嗎？那時候，給你下的，就是足以致死的毒，若不是……南笙小姐及時發現，并且不計一切代價地救了你，你以為，你還能夠站在這里說話？”

“不計一切代價？”

聽到他這麼說，夜瑾煜眸一沉，冷聲問道：“我母妃……付出了什麼代價？”

“武功盡失，母子分離？這些代價，夠不夠？”左右這些事，早已經和蕭潤青說過了，紫一丹也不再遮掩，直接回答道。

轟……

聽到武功盡失四個字，夜瑾煜面陡然一白，子一晃，只覺渾的力氣都隨著這句話失去。

武功盡失？

為一個練武之人，夜瑾煜很清楚，武功盡失，對他們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事。

為了保住他，母妃居然自愿放棄了武功！“瑾煜……”一旁的蕭傾月忙手扶住他，看著蒼白得沒有一的面容，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一邊說著，忙手為他把了把脈。

“我無事。”夜瑾煜無力地搖了搖頭，緩緩站直了子，轉頭，還想要再問些什麼，卻見原本面木然的紫一丹，竟是滿臉驚懼地看著蕭傾月，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存在一般。

不僅面驚懼，甚至連子都不斷地抖起來，如同在經歷著什麼可怕的夢魘。

將他明顯有異的神看眼中，蕭傾月神一，已然來到了他的面前，寒聲問道：“你見過我？”

不對，上次手，是帶著面的，而且，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紫一丹的，也就是，紫一丹見過的，應該是和神似的人。

“你……你……”

紫一丹哆哆嗦嗦地看著蕭傾月，目只如同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我怎麼了？快說，你是不是見過我，或者和我容貌相似的人？”

蕭傾月急急問。

紫一丹猛然點了點頭，卻又極快地搖了搖頭，不知是因為太過激還是害怕，竟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見此一幕，蕭傾月眸中冷芒更甚，然而，不等再追問，紫一丹已然如同夢魘一般，極度恐懼地道：“你……你竟是……天……天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