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世子覺得蘇長歌說得極其有道理,只是,“旅游不帶父王麼?”
父王一直很想母妃,此番不一起去,父王會傷心的吧?
“父王還有事要忙呀。”蘇長歌對著兒子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是又輕又,還帶著對小孩子說話專屬的可尾音,“父王乃七尺男兒,當以天下以正事為先,是不能一直游玩的呢。”
“湛兒明白。”
小世子雖是如此說,但垂下的小臉蛋依舊帶著失落。
蘇長歌親了一下兒子,摟著他香的小子,哄道:“當然也不是一直不能帶父王一起去,父王忙完之后,我們回國之后,我們是可以一起帶著湛兒去玩的。”
“真的?”
“我保證!”蘇長歌右手舉起三手指,嚴肅指天發誓:“母妃說到做到!”
“嗯!”
小世子眼中亮重現,“都聽母妃的。”
于是,兩人買了一大堆東西之后租了一輛馬車,姬子琰派出的兩個侍衛做車夫,四人便一路往北走。
一邊游玩一邊走。
每去到一個地方,都會帶著自己兒子去當地最有特的地方去看看,去吃吃當地的特食,遇上當地有趣的節日,也會帶著兒子去參加。
當然,小孩子的功課不能落下。
其實蘇長歌倒是覺得沒什麼,是小世子不愿落下。
他總是堅持每天看多書,練多頁的字。
蘇長歌拗不過兒子,便隨他去了。
不過,覺得自己兒子這些書面上的功課可以放一放,每天都讓自己兒子將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寫下來,去了哪里也寫下來,就是要將一天的所見和所想做一個記錄。
蘇長歌覺得,這樣有助于加深記憶的同時,日后孩子長大了,再看回來也別有一番。
小世子看過不書,這些書都比較簡單,字也寫過不,但是認字依舊是有限的,他也從來未曾寫過文段。
寫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其實還是有些吃力的。
但是,他雖然沉靜如雪,卻是個不恥下問的人,記錄的時候,有什麼不懂的字就問蘇長歌,不懂得怎麼去描述的場景,也會去請教,如此磕磕,倒也能寫個大概了。
自己兒子在寫的時候,蘇長歌便在一旁給兒子畫畫像。
兒子寫完,拿過來一看,笑著評價:“不錯,有三四年級的作文水平了。”
“三四年級?”
小世子知道是贊,但聽到不懂的詞,好奇的問:“母妃,那是什麼?”
“嗯……”
蘇長歌著下,思忖著給了一個答案:“比如一個人六七歲開始上書塾,三四年級就是大概上了三四年書塾的意思。”
小世子聽懂了,小臉蛋泛紅,“母妃過譽了,湛兒才算是剛開始寫敘述,寫得不好。”
“已經很好啦,湛兒才六歲呀。”
而且自己兒子寫出來的字,可比那些小學生端正漂亮多了。
這麼想著,問:“湛兒,你何時開始啟蒙的?”
小世子想了想,一本正經答道:“父王四歲就開始教湛兒認字了。更小的時候,嬤嬤娘們說,父王每天都抱著我看各種書和賬本,也會給我看畫集,們說湛兒應當又耳傳目染,不過我沒有任何印象。”
蘇長歌聽著,腦海里浮現了容珩一邊理事務一邊抱著孩子輕哄的畫面,心頭一熱,忽然也很想容珩了。
這些年,真的錯過了好多。
那樣的畫面,應該有一個才是。
如果這些年在,容湛在西廂理事務,會讓人將西廂所有地方都鋪上毯,湛兒會由帶著,幾個月的時候由抱著逗著玩,抱累了給容珩接著抱。
再大一些的時候,會和容湛會一左一右的親自扶著湛兒,教他一步步的學走路,從磕磕到步履堅定;他們也會一起教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見證他從牙牙學語到口齒清晰,從嚶嚶小語到音,聽著他各種階段的著父王母妃。
再大一些的時候,容珩教兒子算武功,教他識字畫畫,甚至可以教他醫。
甚至可以跟他講天文地理,講闊闊宇宙,講萬四季。
會用最有趣他能聽得懂的方式,將這些說給他聽,甚至可以給他親自畫兒畫本,他要是有什麼興趣,會給他講更多。
可惜,錯過了他長的六年。
六年,七十多個月,兩千多個日夜啊。
“母妃,你哭了?”
小世子見蘇長歌著自己寫的文章紅了眼圈,不由得一急,“怎麼哭了,是哪里不舒服麼?”
“沒有。”
蘇長歌抹了一下眼睛,見他居然因為自己也紅了眼,心中又酸又,手將兒子抱懷里,“母妃懂醫,不舒服母妃自己知道的。母妃只是慨,幸好還能及時。”
及時回來了。
“嗯?”ωWW.166xs.cc
小世子慢慢的將有些僵的小子埋自己母妃懷里,然后正的用小小的手拍拍后背,“母妃不必慨事,有什麼跟父王和湛兒說就好,父王和湛兒會努力替母妃做好的。”
母妃的懷里跟父王的懷里不一樣,父王的懷抱廣闊堅定,母妃的懷里溫,不知為何,母妃的懷里他也會像對父王那樣想依靠但也比對著父王的時候,多出了一使命。
母妃就應該笑著的,不應該哭。
一哭,他就難過。
蘇長歌聽著他嚴肅的,關懷的小音,頓時眼淚和笑容一同出來了,“噗!”
一邊笑,一邊抹眼淚,抹完了才扶著孩子的雙臂,跟他面對面的對視,道:“湛兒,母妃才想對你說,你有什麼想做的,或者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母妃跟父王說,不能藏于心,一定要宣于口,知道麼?”
“好。”
小世子乖乖點頭。
“我的湛兒真乖。”看著兒子的臉蛋,蘇長歌不知怎麼的眼淚還是又流了出來。
小世子皺著小眉頭,出手給抹眼淚。
“別皺臉。”
蘇長歌輕聲道:“母妃是喜極而泣,并不是難過,湛兒不必擔心知道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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