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是皇上說的,看來皇上很滿意如雪,不得你早點嫁皇家。」趙氏說完,趕催促夏如雪起來梳洗換。明日就要出嫁了,雖然倉促,但畢竟是喜事,可要好好準備一下。
夏如雪終於歡喜起來,頭也不暈了,肚子也不痛了,高高興興的起梳洗打扮,畢竟明天就是的大喜事。
很快,風荷園熱鬧起來,人人喜氣洋洋。
夏錦瑟一直到傍晚才回來,最近同安堂的病患特別多,不得不去幫忙。
因為人醉案子一事,無數員被殺的被殺,撤職的撤職,流放的流放,造的影響更是巨大。一些膽小的員直接被嚇得一病不起,特別是很多眷,以及被波及的眾人,包括富商等,一個個心緒難寧,天做噩夢。
同安堂短短五天,看的病患比開業至今加起來的三倍還要多。
直到藍景澄終於被釋放的消息傳來,風波才漸漸平息了。
「小姐累壞了,趕準備熱水,讓小姐先沐浴換,休息一下再吃飯。」木香立即吩咐小丫頭去備水。
本來這些都是姚姑姑做的,如今姚姑姑要養傷,木香就把這些事攬了過來。
夏錦瑟好好的了一下花瓣浴,洗完換出來,才恢復了幾分神。這兩天也著實累了,一直在同安堂忙,連去見藍北辰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去百珍樓玩了。
管先生結合秋燥的天氣,給夏錦瑟準備了一些清熱潤肺又滋補的膳食,雖然微微帶著藥味,但夏錦瑟吃起來卻新鮮又味,既調養了,味道還不錯,不愧是廚。
經過幾天的調養,姚姑姑的外傷已經好多了,結疤的地方有些發,這是新正在生長的表示。上打了石膏,因為有小丫頭伺候,姚姑姑已經能坐起來吃飯,甚至坐著椅在迴廊里氣了。
可想到姚姑姑的傷,夏錦瑟就難。
「小姐,看你的樣子,怎麼不笑笑?」姚姑姑倒是想得開,反正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撿回一條命來就不錯,哪還去計較傷?
「姚姑姑,你很善良,對人也好,所以大家都喜歡你。但世上有太多的惡人,縱然你對他好,他也會反咬你一口,對付這種人,一開始就要打死,絕對不能姑息!」
夏錦瑟握著姚姑姑的手,不知道是在安,還是在提醒自己:「姚姑姑,我會給你報仇的,連同母親的仇,哥哥的仇,我自己的仇,通通找那些人一筆筆拿回來。」
看著夏錦瑟堅決的樣子,姚姑姑知道自己勸不,只能道:「不管如何,小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管小姐做什麼,奴婢都支持你。」
明日,就是夏如雪大婚的日子了,夏錦瑟不用想,都知道明天會是一副什麼景。
大清早的,夏如雪就起來了,實在是睡不著,一想到自己就要出嫁,為心心念念的大皇子妃,就按捺不住心的激。
侍書給夏如雪心綰了個髮髻,又戴上冠,折騰了好半天,夏如雪才勉強滿意。趙氏看著兒容煥發的樣子,連連稱讚:「如雪真是漂亮,大皇子見了你一定喜歡。」
「今天還要見到皇上和皇後娘娘,還有文武百的恭賀……那場面,真的是……」夏如雪正在慨,忽然有些擔心起來:「母親,會不會婚禮會出什麼意外?我怎麼心跳的那麼厲害呢?」
趙氏連忙道:「呸呸呸!不許說不吉利的話!沒有意外,只有驚喜,懂嗎?如雪,今天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娘會看著你嫁出去,為大皇子妃,得到幸福的。」
眾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消磨時間,可等來等去,也沒見夏延修。
趙氏差人去問,下人一會兒回來了,說老爺在外面大廳呢。
「已經來了很多客人了?」趙氏歡喜起來。
「這個……」下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
「問你話呢,吞吞吐吐幹什麼?說,外面到底怎麼了?」趙氏忽然覺得不對勁,讓那下人趕說,外面究竟怎麼回事。
下人只能道:「大夫人,二小姐,老爺是在外面,可是……可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來。」
趙氏臉大變,夏如雪也震驚了:「怎麼可能一個客人都沒有?」
難道時間沒到,太還沒出來,是起的太早了?可一轉頭看窗外,已經艷高照,差不多快到午時了,怎麼可能外面還冷冷清清?
「如雪,你別著急,娘出去看看。」
趙氏慌忙去了,和夏如雪哪裏等的了,穿著一大紅的嫁就跑出去了。
到了大廳,趙氏只見夏延修一個人沉悶的坐在那裏,連一個賓客都沒看到,頓時大驚失:「老爺,這都快到吉時了,怎麼客人還不來?」
夏延修才轉頭看著,一雙眼睛暗的可怕。
「你什麼?」他一出聲,趙氏就嚇了一跳:「還客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敢來?大皇子犯了事,連累我相府,誰敢來賀喜就是自找沒趣霉頭,你現在還看不出來?」
什麼?趙氏聽得渾冰涼,竟然會這樣?
「不是你想兒當大皇子嗎?皇上就全我們相府,讓你們母心想事!」這聲音著一子寒氣,聽得趙氏不寒而慄。
猛地反應過來,皇上雖然釋放了大皇子,可本沒有原諒他!
如今的大皇子就是個虛名,甚至可能還是戴罪之,如雪縱然嫁過去了,也本得不到榮寵,只是一個戴罪皇子之妻!
「天啊,老爺,怎麼會這樣?」趙氏頓時懊悔起來,「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啊,如雪不能這樣嫁過去的,大皇子居然……」
話沒說完,後傳來一聲驚呼,趙氏慌忙回頭,只見夏如雪捂著頭搖搖墜,眼皮子一翻,彷彿又要暈倒了。
「夏如雪,你敢暈!就算你暈了,今天你也必須嫁過去!若是壞了今天的喜事,相府有什麼後果,為父不會放過你的。」夏延修厲聲呵斥。
他已經徹底看了,這個婚事當初是他求來的,現在縱然被,不得不繼續下去。
若是違背,就是跟皇上作對!
「不,不……怎麼會這樣?」夏如雪被侍書和喜婆攙扶著,猶如晴天霹靂,將滿心的喜悅劈的煙消雲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盼了那麼久的婚事,竟然冷冷清清,比喪事還悲涼。
正在這時,夏錦瑟帶著兩個丫頭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本書。
「我還擔心自己來的晚了,耽誤了二妹妹的喜事呢!」微微一笑,走到夏如雪面前:「恭喜了,二妹妹,今天你嫁大皇子府,我這個做姐姐也要送你一份賀禮。」
說著,將手裏的書遞過去:「這本誡送給二妹妹,希你了大皇子妃后,言行一致,相夫教子,可別丟了我們相府的臉。」
誡,誡!夏如雪聽得渾抖,一掌拍在夏錦瑟手上,尖道:「夏錦瑟,你就來看我的笑話的吧?你指桑罵槐,句句都在笑話我,你怎麼這麼惡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笑話我,笑我親大喜,竟然連一個賓客都沒有。可我告訴你,只要大皇子還是皇子份,我嫁過去就是大皇子妃!他遲早就東山再起的一天,你別想一輩子都看我笑話!」
說的激,心口劇烈的起伏,艷的臉龐已經染上了一層蒼白,眼神中著瘋狂。
夏錦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淡笑道:「我哪有笑話你?二妹妹,我這是誠心恭喜你呢!祝願你和大皇子琴瑟和鳴,早生貴子。」
說完,還瞄了一眼夏如雪的小腹,意味深長。
「你滾開!我不要需要你假惺惺的恭喜,滾啊……」夏如雪尖起來,滿頭珠翠晃不已,可映襯著扭曲變形的臉,是如此讓人不寒而慄。
一旁的蘇氏也有種兔死狐悲的凄涼,若是相府真的因為夏如雪的婚事而倒霉,那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可是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將擔心藏在心裏。
「夠了,你還鬧什麼鬧!趕上花轎!」夏延修冷冷的道。
「不!大皇子還沒有來,我不上轎,我要等到大皇子來接我。」夏如雪徹底瘋了,一個勁的在大廳撒潑,往日端莊文雅的樣子然無存。
沒有賓客可以忍,可大皇子不來,讓如何上轎?
迎親都沒有,一個新娘子就眼跑進轎子了,於理不合,傳出去是要被人恥笑,讓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
「大皇子府的人怎麼還沒來呢?要過吉時了……」喜婆也是心慌。
可是京城有名的,主持過無數達貴人子的婚事,可偏偏從來沒見過今天這樣清冷,連一個客人都看不到的。
如此詭異,嚇的連喜錢都不敢討了。
總算在最關鍵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可細聽,怎麼有氣無力的呢?
管家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又像笑又像哭的樣子:「老爺,夫人,大皇子府的人來迎親了!」
夏如雪頓時眼睛一亮:「大皇子!大皇子真的來了……」
可話還沒說完,只見外面進來幾個人,是大皇子府的管家。帶著兩個下人,除此之外就沒人了,連大皇子的影子都沒看到。
管家面無表的朝夏延修拱拱手,木然道:「二小姐,請上花轎吧,吉日快到了。」
夏如雪驚愕不已,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卻抱著萬分之一的希道:「大皇子呢?大皇子來了嗎,他是不是在外面?」
「大皇子沒空來,差小的來接二小姐。快走吧,耽誤了吉時就不好了。」說完,管家轉就朝外面走,也不等夏如雪。
縱然夏延修早有預料,可如此打臉也是讓他面上無,臊的要死。
大皇子只怕也憋屈的心煩,就順勢發泄在他相府頭上,可他的怒火怎麼發泄呢?
夏延修沒好氣的怒吼一聲,狠狠的一拂袖,坐在椅子上臉沉:「這就是你求來的婚事,還不快上轎?轎子走了,等會只有你自己跑過去,那才更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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