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廖文傑祛毒完畢,收起【淨天地神咒】走到里昂的手提箱邊,找出紗布讓周星星幫忙包紮。
不吹不黑,這本小冊子真是個寶,驅邪護堪稱萬金油,哪怕專業不對口,用來拔除毒,效果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要不是和吸殭戰鬥時間太久,導致毒順著氣擴散,本用不了兩個小時。
原地和周星星聊了一會兒,廖文傑見里昂遲遲不回,打了個哈氣睡在轎車後排,時刻不忘抓時間修煉。
周星星:“……”
林間野風一吹,驚得他打了個寒,趕跑到車裡坐好,同時驚歎廖文傑心太大,這種時候都能睡著。
天漸明,周星星提心吊膽,想睡又不敢睡,在駕駛座上直點頭。
這時,天邊小黑點靠近,一臉鬱悶的里昂落在車邊。
他前腳剛落地,廖文傑便睜開了眼睛:“里昂,看你鬱悶的樣子,被他跑了?”
“那傢伙太狡猾了,見甩不開我便鑽進河裡,如果Lily沒事,他肯定翅難逃。”
說到這,里昂嘆了口氣:“功虧一簣,明明再拖十分鐘,天就亮了。”
百合花被手雷炸……呃,按照里昂的說法,是戰鬥時被殭控火焰的特異功能所害,走得十分壯烈。
是真是假,廖文傑懶得計較,反正Lily的繼承人一抓一大把,哪怕零下四五十度,里昂都能種出來,不缺這一盆。
無語的是,里昂總是糾結於Lily的指引,彷彿沒了百合花,他就找不到鬼了。
“阿杰,吸殭白天不出門,晚上纔開始活,我先回家一趟,下午帶Lily去警署找你。”
“別遲到就行。”
廖文傑揮揮手,讓周星星趕開車,里昂什麼都好,就是會說話。
可惜了。
“先等等,之前時間迫沒跟你算賬,現在把話說清楚,你踹我那兩腳是什麼意思?”
里昂指了指自己的臉,爲了保留證據,他忍辱負重,以至於鞋印現在還在臉上。
“爲了救你,阿星可以作證。”
“來,你可以踹別的地方,沒理由每次都是臉。”
里昂冷笑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分明是嫉妒我英俊的容貌,名救我,實則下黑腳毀我的容。”
“阿星,怎麼還不開車?”
“車壞了,我已經喊人了。”
……
警署。
周星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面前是金麥基和孟超,兩人昨晚被青山神病院抓走,今早覈實份才得以離開。
“你們這兩個廢,讓你們去查案,結果被神病院抓走,警署的臉都給你們丟了。”
周星星拍桌子錘板凳,頗領導威嚴,他以前經常被罵,久病良醫,現在信手拈來毫無做作之意。
“不是啊,老大,我們很努力的。”
“是啊,是啊,我們已經查到那隻鬼的份了。”
金麥基將檔案放在辦公桌上,周星星打開看了一眼,傳給沙發上睡覺的廖文傑。
“傑哥,讓你說對了,的確是個霓虹鬼。”
廖文傑睜開眼,接過檔案看了起來,疑似晚期智人的吸殭名三宅一生,軍銜大佐。畢業於陸軍士學院,職業軍人,差一步就是陸軍將。
當年霓虹捱了兩下狠的,無條件投降,三宅一生不了這個刺激,在集中營指揮部,也就是警署切腹自盡。
就軍銜而言,在霓虹的軍隊制裡,大佐已經非常威風了,如料不差,三宅一生就是鬼巢的老大。
翻完檔案,廖文傑眉頭皺,收穫不,隨之而來的疑更多了。
還是那句話,爲什麼三宅一生死後會變殭而不是變鬼?
爲什麼每年中元節都有鬼門大開,非得挑今年出門遛彎?
是巧合,還是冷飯吃厭了,想來口熱乎的?
總不能名字裡帶個‘宅’,所以是家裡蹲吧!
應該不會,三宅一生又不是平人,他那時的戰艦還只是戰艦。
“老大,這位靚仔是誰啊?”
金麥基小聲問道,孟超也十分好奇。
啪!
周星星一掌拍在金麥基腦門上,拉下墨鏡,板著臉道:“沒大沒小,要跟我一樣喊傑哥。”
“不是吧,老大你可是總督察……”
“哼哼,你們懂個屁。”
周星星瞄了眼四周,小聲道:“傑哥的師父是總警司,沒退休之前是我的老大,師兄一抓一大把,隨便挑一個都是警司級別。他阿叔在總區管重案組,阿嬸是高級警司,過兩年就是總警司,讓你們喊‘傑哥’是栽培你們,一般人想喊還沒這個資格呢!”
“老大,你繼續栽培。”
……
臨近中午十分,里昂抱著一盆新的百合花走進警署,和廖文傑頭之後,拿起檔案掃了一眼。
“里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廖文傑將疑說出,直覺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
“劇需要,這還是你說的。”
里昂聳聳肩:“我是抓鬼專家,不是抓鬼偵探,不管這裡面有什麼謀,把所有作犯科的鬼全乾掉,有問題也OK了。”
似乎有點道理。
廖文傑點點頭,意有所指對里昂道:“我有重大發現,三宅一生不是殭,他是吸鬼。”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里昂,吸鬼……也是鬼。”
“別說笑了,吸鬼雖然沾個‘鬼’字,但從本質上講,屬於活死人的範疇,心臟不跳的那種,和鬼是兩種概念。”
所以啊,這就是你懟不死他的原因。
廖文傑默默吐槽,因爲里昂認爲吸殭不是鬼,所以他的間道統統無效,哪怕核心理念的牛,對上三宅一生也屁用沒有。
這就是他特異功能的致命缺陷,準確點,是他腦子有缺陷。
在不合理的框架下追求合理,他說行,不行也行;他說不行,行也不行。
就很生草!
廖文傑很想告訴里昂,他之所以是抓鬼專家,和牛、保鮮沒有任何關係。
本之在於念力,因爲他多到變態的念力,以能量干擾的方式扭曲了他邊的現實,讓一切朝著他所想的方向發展。
話到邊,廖文傑選擇放棄,和一個神經病講道理……
萬一贏了怎麼辦?
而且,真要是把里昂說通了,說懂了,他更進一步的可能很小,十有九八會功力盡散,淪落爲普通的神病患者。
“對了,阿杰,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里昂推了下墨鏡:“來的路上,我路過荒郊野外……”
“你去荒郊野外幹什麼?”
“放水。”
“……”
“我路過荒郊野外的時候,發現一個道士,他就住附近。”
“在哪,快帶路。”
廖文傑眼前一亮,終於,這麼久了,終於讓他到了一個道士。
荒郊野外,聽起來還是個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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