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總覺得慕容汐笑得怪可怕的。
但什麼也不敢問,勉強笑了笑:“那,姑娘要是沒別的吩咐,我先去做事了。”
淺荷看看冬梅轉離開的背影,又看看慕容汐,總覺得姑娘這兩天對冬梅的態度有些反常。
但清楚,這些事如果姑娘不說,就不該過問。
只是在心里,也對冬梅留了個心眼,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所不談。
待冬梅走得完全沒影了,慕容汐才慢慢收了笑,輕輕說了句:“這下有趣了。”
視線停留在那張圖樣上,倒不是因為喜歡,而是,記得很清楚,上一世,慕容瑤正是穿著那件服,在中秋晚宴上大放彩,一鳴驚人,從此進了皇家視線。
后來才得知,那是慕容瑤為了中秋宴會,早早就特別設計好的服。
沒想到這一世差錯,這特別設計的服,最終竟會落到手上。
不知道慕容瑤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
真是有趣極了。
這邊慕容汐心大好,另一邊,英王妃卻恰恰相反,差點被自家兒氣到吐。
深吸一口氣,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設,這才走進兒的房間,冷著臉,把一堆書信“啪”地丟到桌子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
容華郡主軒轅昭,年方十七,生得頗為貌,就是缺點腦子。
軒轅昭正心虛著呢,一見娘往桌上扔東西,先嚇了一跳,待過來看清這些往來書信上的容,更是驚得滿頭冷汗:“母親這是從哪里得來的?!”
“你還問我!”
英王妃好不容易著自己冷靜下來,一聽軒轅昭開口,火氣又噌噌往上冒,“難道是我自己跑到太子府里拿的嗎?當然是你十三叔送來的!”
“啊?!十三叔他、他知道啦?”軒轅昭頓時嚇壞了。
英王妃重重地冷哼一聲:“人家說什麼你就干什麼,你怎麼能蠢這樣?”
不看不知道,原來這蠢兒竟暗十三叔,莊親王軒轅宸!
這還不算,竟還在太子良娣宋氏的慫恿下,給莊親王下藥,試圖霸王上弓!
那是十三叔!這蠢兒眼里還有沒有倫理了!
“這有什麼啊,反正也不是親的。”軒轅昭低聲嘀咕。
“你!”英王妃氣得差點暈過去。
不能生育,英王又懶得納妾,索抱了個娃回來養,對外就說是王妃生的。
這麼多年,“容華郡主非英王親生”這件事,也就僅限于皇家部知。
“你是打算把為娘不能生這件事嚷嚷得整個大晉都知道呢,還是打算讓全天下人都指責你不顧倫理綱常?!”
王妃實在懶得跟理論,索給兩條路,任選。
軒轅昭蠢是蠢了點,好在不是腦殘,果斷搖頭:“我沒這個意思。”
“你現在干的就是這個事兒!”
王妃覺這火氣是怎麼也不住了,不想再多說,直接下令,“過幾天就是中秋宴會了,你給我待在家里不許出去,省得再闖禍!”
說罷,也不等軒轅昭反應過來,迅速退出房間,道:“來人!上鎖!看好!”
坐上出嫁的花轎,只因師傅說,勾引了不該勾引的他。究竟誰勾引誰?他衣襟半開,勾魂攝魄地朝她招手“娘子,過來。”他黑衣如墨,擲杯于地,揚言一定要將她奪,奪身,奪心,奪一生。他白衣勝雪,立于萬仞峰巔,迎風而立,冷冷地說:“我弄丟的妻子,我會親手抱回來。”再相逢,她已桃花朵朵開,美男跟著跑。
陶靜安一直認爲,做正確的事,比做好的事更重要。 後來她遇上了沈西淮。 她對這位老同學的印象有三:成績好,家裏有礦,跟女友很登對。 有一天,這位老同學問她想不想結婚。 陶靜安想,去他的吧,她心底裏認爲這並不正確,至於好不好,只有結了才知道。 等把婚結了,她意識到,她被沈西淮給騙了。
姜雪容是家中庶女,雖生得貌美,但只想擺爛。 無他,只因有個擺爛的姨娘。 後宅鬥得水深火熱,姨娘坐在搖椅上吃着自己種的西瓜看熱鬧,順嘴教育雪容:你可別學她們,有吃有喝就夠了,應付什麼男人,多傻啊。 別家院子爲了爭寵什麼手段都使,自家姨娘一向打着哈欠嗑瓜子。 只有被欺負狠了,日子混不下去了,才放放大招,對着爹爹哭哭啼啼撒嬌,哄得爹爹暈頭轉向。一次哄上半個月,哄一回,能管用小半年。 姨娘教育雪容:做人啊,也不能太努力,意思意思能吃好喝好活下去就行。以後你嫁人啊,可千萬別太努力。 雪容謹記姨娘教誨,把擺爛貫徹到底。 — 那年太子殿下選妃,嫡姐胸有成竹,雪容與家中幾位姊妹一道去給嫡姐做陪襯。哪裏曉得嫡姐落選,自己卻入了選,成了東宮侍妾。 做太子的妾也成吧,左右在哪裏擺爛都差不多。 雪容對爭寵毫無興趣,看那羣女人們勾心鬥角,自己在小殿裏種菜做飯,香的嘞。 哪裏知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抽什麼瘋,召她侍寢的次數是越來越多。 雪容哄完半個月,實在累得不行,各種理由往外搬,把人攔回去。 某日太子又來,雪容得心應手躺在牀上抱着手爐嘆氣,“殿下,妾今日身子不適,您還是去旁的姐姐那裏吧。” 太子沉默半晌,戳穿她:“這次是哪裏不舒服?這個月你已經頭痛過三次,腰痛過三次,來過三次癸水。” 雪容:“……” — 就這麼擺爛着擺爛着,莫名其妙她就成了太子妃。 後來太子即位,更是尊她爲皇后,爲她空懸後宮。 旁人問及她御夫之道,一向擺爛的雪容表示:講真我也不想當太子妃和皇后,累死人了。 衆人:能不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