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諸位的才藝都十分彩,不知慕容大姑娘能不能來個不一樣的,讓大家都耳目一新呢?”
軒轅昊盯著慕容汐,開口問道。
慕容汐卻垂下眸子,不與他目對視,只淡淡答道:“不知太子所說的不一樣是指什麼,臣資質弩鈍,只怕是做不到。”
軒轅昊哪肯輕易放過,繼續窮追不舍:“聽聞大姑娘自得老太君親自教導,藏于深閨十幾年,想來定然是驚才絕艷的,不如讓我等開開眼界?”
太子一再堅持,慕容汐不想惹事,略作思索后轉向程傾:“既然如此,我想作畫,不知郡主這里可方便?”
剛剛這里只備了紙筆沒備料,所以確實也沒人畫過畫。
程傾忙人把東西都準備齊了拿上來。
在座之人都對很公開現的慕容汐十分好奇,聽聞要作畫,大家索都站起來,圍到了桌旁。
“誒,你猜,表妹會畫什麼?”夏軒遲拿胳膊肘捅了捅蕭武,悄聲問道。
蕭武送他個白眼自行會:“我又不是表妹,我怎麼知道?另外我警告你,那是我表妹,你不要隨便!”
“切!”夏軒遲還他個白眼,自顧自興致地猜,“今天是紅月會,搞不好會畫個大月亮。”
“……”
蕭武無言以對,決定無視這個二貨。
也有人小聲議論:“這里是長公主府,可能會應個景,畫牡丹。”
“那倒也不一定,現在是秋天,畫花也是應景的。”
慕容汐對這一切都恍若未聞,潤了潤筆,飽蘸料,不假思索地彎腰便畫。
眾人圍著看了半天,卻是個個疑。
因為慕容汐是從下往上畫的。
最先出現的,是一片暗沉的須。
“還能這麼畫啊,聞所未聞!”有人小聲驚嘆。
立刻獲得了一片贊同:“是啊,厲害厲害!”
可沒過多久,議論聲就逐漸小了。
人們看著看著,不自覺地便陷到畫者的緒之中,連呼吸都放得輕緩了起來。
從到,從到葉,一淡淡的悲傷氣息撲面而來。
直到第一朵花出現時,才有人輕聲驚:“荼蘼!”
畫的居然是“開到荼蘼花事了”的荼蘼。
絢爛的花朵,開得轟轟烈烈,卻讓人毫不到欣喜,只有滿心的空。
越璀璨,越荒蕪。
荼蘼,終結之花,開在韶華極盛時,代表一切燦爛的終結。
自此之后,只剩虛無。
慕容汐全神貫注地沉浸于畫中,忽然,猛地頓了筆,一手撐在桌面上,微微失神。
荼蘼花開,春日終結,一切轟轟烈烈的過往,也都結束了。
的心事,已死在上一世。
周圍眾人著破紙而出的悲傷和決絕,一時都被震住。
但——
只是片刻停頓,慕容汐接著又畫了起來。
結束之后,才是新生!
放下一切悲傷和絕,離那些藩籬和束縛,要為自己而活,活出熱烈,活出彩!
無限生機,從怒放的花朵中噴涌而出!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