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人,對蕭翀來說,卻半點也沒有吸引力。
蕭翀竟是一眼也沒看,反倒是只看了一眼梅昭容,見梅昭容的肚子已是十分明顯,一時之間心倒是好了許多,竟還囑咐了一句:「肚子大了,更要時刻注意。回頭朕常來看你。」
梅昭容一時之間都有點兒寵若驚了:「妾謹遵陛下的教誨。」
蕭翀便沒了更多的話。
盧國夫人看著蕭翀這樣,就側頭看一眼衛容央,吩咐道:「你去服侍陛下罷。替陛下倒酒。」
衛容央乖順的應了,心裏卻難免有些失落。
說真的,見慣了對容貌覬覦心的人,甚至習慣了這容貌會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之後,忽然遇到了這麼一個對毫不在意的,心裏是真不了。
衛容央娉娉婷婷的走到了蕭翀邊,接過了宮手裏的酒壺,聲道:「陛下,妾服侍陛下。」
蕭翀不置可否,還真拿著衛容央當是宮一般:「滿上。」
而後又專心和盧國夫人說話:「眼看著天要暖和了,姨母的痛風可好些了?」
盧國夫人想起這個,就苦笑一聲:「這個又不斷,每年都發作,早就習慣了。」
疼不疼的,好不好的,都不在意了。
「倒是陛下,怎麼幾日功夫,就瘦了這麼多。」
盧國夫人是真心疼。
看著蕭翀這麼瘦下去,心知肚明是什麼緣故。可是怪不了蕭翀,就只能心頭暗恨陸挽棠。
盧國夫人忍不住埋怨幾句:「那樣的人,也值當你一國之君如此?不過是個下賤胚子。」
一屆宮,能飛上枝頭變凰,能去服侍蕭翀,也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
竟還敢用心眼,耍心機。
實在是人心裏頭痛恨。
蕭翀聽著這話,忍不住微微皺眉。
而後,蕭翀看一眼盧國夫人,斷然道:「好了,姨母,咱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兒了。」
盧國夫人見他不願多說,就只得住了口。
隨後,盧國夫人就提起了選秀:「宮裏這麼幾個,病的病,生孩子的生孩子,不合心意的不合心意,我覺得,恐怕是該選秀了。」
盧國夫人是真覺得後宮人了些。
不僅太冷清,而且是子嗣也太過稀了。
蕭翀現在是還是壯年,可再等個幾年,年歲再大點,想要孩子都不容易了。
蕭翀已是聽盧國夫人提了幾次這個事兒了。
本來心頭多是有點兒抗拒,不過聽完了盧國夫人這話,思量一陣子,忽就改口了:「這個事兒,姨母和皇后商量去吧。朕就不管了。」
蕭翀這個不管了,是指他不攔了。
就這樣,盧國夫人頓時就笑逐開,喜氣洋洋的跟吃了一塊龍一般:「好好好,我去和皇后商量。」
衛容央在旁邊聽得心裏不痛快,卻也無可奈何,最後只能聲提醒一句:「陛下,妾給陛下燙吧?您和國夫人不,梅昭容姐姐也不好筷子。還懷著孕呢,可不能著。」
衛容央這樣一說,盧國夫人這才想起,選秀還得一段功夫呢,現在有個現的人兒怎能不用呢?
盧國夫人忙應:「還真是,顧著說話,趕燙吃。陛下每日辛勞,該多補補。」
蕭翀拿起筷子,盧國夫人也拿起筷子來,梅昭容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拿起筷子。
不過,如今梅昭容可是仔細了,吃每一樣菜,每一口,都人先看過,否則絕不敢放進裏。
蕭翀看著梅昭容那樣,都覺得謹慎過頭了。
可也不好說什麼,就乾脆不多看,只顧著和盧國夫人說話。
衛容央如今倒是學乖了,服侍人都學會了。燙菜,布菜,倒酒,無不是溫小意。
待到酒足飯飽,蕭翀便要起回去歇了。
盧國夫人說了句:「容才人,陛下喝了酒,有些醉意,你送陛下回去,不然我可不放心。」
這就是在給衛容央製造機會了。
衛容央忙應下,然後就去扶蕭翀。
蕭翀倒沒拒絕。
就這樣,蕭翀被魏葉和衛容央一左一右的扶著,一路出了盧國夫人的宮裏。
待到蕭翀上了轎輦,衛容央也是跟著上去了,的喊:「陛下。」
蕭翀側頭看了衛容央一眼。
衛容央被蕭翀幽深冷淡的眸嚇得不敢出聲了,甚至於往後了。
衛容央畢竟年紀還是太小了,遇到這樣的陣仗,心裏就怕了,哪裏還敢如何?
況且,衛容央出宮之後雖然經歷得多,可每一次也沒到了真正的困境,所以心裏也沒有那種破釜沉舟的勇氣。
衛容央瑟的樣子,讓蕭翀忍不住輕嘲了一下。
「朕問你,當初你是怎麼逃出宮的?」
這個問題,瞬間就將衛容央帶回了當年宮破那一日。
衛容央強裝鎮定:「躲著侍衛,跟著那些宮人一路往外跑,就矇混出去了。」
「當初陸挽棠不是你的宮麼?怎麼為宮,竟沒跟著你一起?」蕭翀又問。這一次,語氣更加鋒銳。
這樣的話,彷彿是一柄利刃,迅速的切了衛容央最薄弱的防備,一下子就讓崩潰無措。
當然不可能說出當年真相。
更不可能編得出一個完的謊言。
所以,衛容央只能支支吾吾的含混:「妾也不知。妾也有點想問問,到底妾哪裏對不好,要這樣對妾。」
蕭翀笑了:「去了那麼多次,怎麼就沒問問?」
蕭翀問完了這話,直接就把衛容央給驚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連這些事兒,蕭翀都知曉。
那和陸挽棠說的那些話——
衛容央驚疑不定了。
事實上,蕭翀倒不知那些話說了什麼,但是衛容央如此主過去找陸挽棠,每一次,他都是知曉的。
當時,甚至於他就起了疑心。
只是一直沒有點破罷了。更一直在等著有人主說。
只可惜,卻是一直無人提起這個事兒。就將他當傻子一樣,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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