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皇后的評價,讓畫扇覺得很合適。
孫皇后經歷了這一場磨難,並非全無長。
「想讓我們提前手。」孫皇后滿目譏誚,卻又難掩自己的得意:「本宮卻偏不讓如意。」
看看誰沉不住氣。
畫扇看著孫皇后,覺得自己還是擔心:「萬一陸貴妃真將人……」
「那你就換一個丈夫就是了。」孫皇后這話,說得有些輕飄飄。
好像飯菜不合口味,那就自然而然換一份。
畫扇半晌換不過來。
然後忍不住想:其實孫皇后看似已經好了,但實際上,本就還是個瘋子吧?
不管孫皇后是不是瘋子,反正陸挽棠肯定不是。
陸挽棠的確是要引蛇出,但是不是只想讓永王提前手。
而是要藉著永王,釣出孫皇后。
這一次孫家人將孫皇后藏得太好了。
陸挽棠人盯了這麼久,除了畫扇那一次,還真是沒確定孫皇后住在何。
當然,現在確定了。
陸挽棠直接就了禮部的人過來。
然後給了禮部尚書一個任務:「去請皇後娘娘回宮吧。」
又將地址也給出去了。
禮部尚書一臉為難:「這皇後娘娘果真在此?」
他心有個小人兒在嘶吼:在不在,我都不想去!這種事,我們這些搞禮儀的人蔘合進去做什麼?!
陸挽棠和煦的笑:「在的。」
「萬一……」禮部尚書垂死掙扎。
陸挽棠依舊和煦,不過毫滅有心:「這個事,你們去一趟最合適。興許皇後娘娘是在和陛下置氣——」
禮部尚書快要哭出來:貴妃娘娘咱們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好嗎?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陸挽棠看住禮部尚書:「怎麼,還有事兒?」
禮部尚書生生從陸挽棠「和煦」的目里,讀出了一點兒鋒芒的迫來。
於是,禮部尚書只能委委屈屈的答應了。
不過,還是要先問清楚:「那要是皇後娘娘不肯回宮呢?」
陸挽棠也是乾脆:「先禮後兵。」
既然嫁給了蕭翀。那麼生是蕭家人,死是蕭家鬼。
你一個人,要在宮外遊盪,那是不合適的。
這簡單四個字,直接就讓禮部尚書哆嗦了一下。這先禮後兵,要怎麼個兵呢?
總覺得,不是什麼簡單強勢的命令人回來那麼簡單……
禮部尚書戰戰兢兢的帶著儀仗隊,浩浩就去了。
去的時候,還帶了陸挽棠給的聖旨——這是召見孫皇后,勒令孫皇后即刻回宮的。
這頭儀仗隊剛出宮,就引來了不小的。
畢竟這麼大陣仗,又不是年也不是節的,還是這個時辰——能不引來百姓的翹首觀?
禮部尚書只覺得上的力就更大了。
這種覺,讓禮部尚書覺得自己今日很可能就殞命於此。
著頭皮到了孫家別院。
禮部尚書就讓儀仗隊停在了大門口,而後自己上前去敲門。
孫家別院的人這會也被搞得很是張:好端端的,這是鬧什麼?
說實話,這裏頭的人雖然知道這些日子,宅子裏住了了不得的人,可也知道這個是不能聲張的。
如今這樣……算什麼?
最要瘋了的,還是孫皇后。
孫皇後幾乎是被驚了一跳,然後自己也去門口看了一眼——登時氣得臉煞白。
孫皇後有點兒沉不住氣了,攥著帕子臉沉得能攥出水來:「這是要做什麼?」
畫扇已經打聽清楚了:「貴妃這是要您回宮。」
孫皇后能回宮嗎?
當然不能!這一回去,計劃怎麼辦?
孫皇后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咬牙切齒:「本不是引蛇出,分明是在順藤瓜!」
如今偏偏自己還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這麼被了個正著!
孫皇后快要氣死了。
畫扇還偏偏在這個時候問:「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孫皇后特別想說一句: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眼下沒有別的選擇。
孫皇后深吸了好幾口氣,想平復心,卻也沒用。
反倒是氣得手腳都發抖。
不過,孫皇后也沒別的法子,最後寫了個冷水臉,整理了一下儀容,才算是將緒平靜下來。
孫皇后看一眼畫扇:「本宮去應對,你出去,跟永王說,提前行!」
蕭征醇被抓住,孫皇后不急,畢竟火不在自己上。
可現在……
容不得孫皇后不急了。
畫扇雖然看明白這一點,可更清楚另一點,為了利益,還是只能應下,然後匆匆就要從後門走。
孫皇后這頭穿戴妥當,人開了大門,禮部尚書進來說話。
自然,儀仗隊也進門了。
外頭那麼多人看著,孫皇后可不願意再繼續耽擱下去。
禮部尚書見到孫皇后的時候,還真有那麼幾分驚愕。
原來皇後娘娘真的在啊?
圖什麼呢?
孫皇后看著禮部尚書連行禮都不知道了,心裏雖然不痛快,面上卻雲淡風輕的玩笑:「禮部尚書這是怎麼了,連本宮都不認得了?」
孫皇后這樣一句玩笑,禮部尚書還真承不住。
趕忙就行禮問安,一氣呵。
不過心裏也悄悄點評:這皇後娘娘是真老了。比不得貴妃了。怪不得陛下會變心。
孫皇后笑著請禮部尚書起來,然後賜座,人上茶——反正這一套,跟宮裏從前那一套是半點不差。
孫皇后如此不不慢的,純粹拖時間。
禮部尚書看出來了,卻也無可奈何。索將心一橫,宮裏那位也沒規定時間,自己就慢慢耗唄。
反正人都在這裏,跑也跑不掉。
禮部尚書微微一笑,為自己的英明喝彩。
孫皇后先問蕭翀的病。
禮部尚書信口就來:「陛下很擔心皇後娘娘的況。皇後娘娘還是快些回宮吧。」
孫皇后笑而不語,半晌才問禮部尚書聖旨呢?
禮部尚書雖然覺得聖旨上的措辭有些嚴厲,不那麼和氣,卻也拿了出來。
然後一陣宣讀——這一套流程,又去了小半個時辰。
孫皇后人將聖旨拿去供了,這才又坐下來,問禮部尚書陸挽棠的況。
得知陸挽棠大著肚子,侍奉蕭翀卻盡心儘力時候,孫皇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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