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無視！

顧月輕暗自咬牙，道：「三妹妹你自己做了什麼齷齪的事，自己心裏清楚！又何必非要讓祖母說出來，自取其辱呢？」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生來愚鈍，不比二姐姐才思敏捷。我編不出什麼好的故事來，還請二姐姐『發發慈悲』，指點一二？」

「你覺得是我污衊你？」顧月輕冷笑，「靜許是五公主邊的紅人，那日在太子府，親眼看見你與傅湘兒說起往我的酒里下鴛鴦！可是親眼瞧見你拿出了鴛鴦的瓶子了！顧雲聽，枉我拿你當自家姐妹，你卻勾結了外人，害得我名節盡毀！你好齷齪的用心！」

顧雲聽聞言，打量著站在顧月輕後的新鮮面孔，似笑非笑。

這丫鬟認得，不正是那日觀梅宴后，陪在楚凌霜邊的宮婢之一麼？一頓飯吃到底，楚凌霜從沒打正眼瞧過，連倒酒都一直是另一個宮婢在做，這也算得上是紅人？

這才剛來府上，就開始忙不迭地挑撥離間，倒也難怪楚凌霜不要，反把與顧月輕湊在一。

麻煩的人自然要與同樣麻煩的人扎堆，這樣才能讓麻煩部消化，不煩到別人。

自認是這府里最大的麻煩之一的顧雲聽尚不知自己猜對了楚凌霜的用意，比起對付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鬟，遠不如噎顧月輕有趣。

「若不是太子府里二姐姐出了那檔子醜事，我們可是連『鴛鴦』是何都不知道的。二姐姐博覽群書，見多識廣，認識鴛鴦的瓶子也正常，不過五公主那樣剛烈貞潔，邊的人自是耳濡目染，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怎麼會曉得那種下三濫的東西？」

顧雲聽頓了頓，「二姐姐一向看不慣我，想怎麼對付我都無妨，卻也別憑空拖累別人，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五公主邊的丫鬟一眼就認出了什麼『鴛鴦』的瓶子，都了什麼人了？五公主又怎麼會高看這樣的人一眼？」

言外之意，好人家的姑娘，誰能認得那種花街柳巷的風月之？認得出的，就未必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

換言之，顧月輕認得那鴛鴦也不稀奇，為了攀個四皇子，都能做出那等醜事了，誰知道這副清清白白的皮囊底下裝著的是顆怎麼樣的心？

「你！」

顧月輕明白過來，又又氣，雙頰漲得通紅，卻偏偏又被堵得什麼也說不出來。

槍舌戰，誰急了誰丟臉。

「齷齪的人眼裏自然只有齷齪的事，」顧雲聽垂眸淡淡一笑，「我顧雲聽雖不是什麼泠泠清泉，不是皎皎皓月，卻也沒做過什麼擔得起一句『齷齪』的事，二姐姐無憑無據，還是不要信口胡說的好。」

的臉本就因病而顯得有幾分蒼白，又添了幾分偽裝，看起來倒是見的文弱與無辜，乍看之下，倒也像朵與世無爭的小白花，與那顧月輕同臺相較，勝負未分。

只可惜這顧雲聽這一朵「小白花」，是吃人的。

「好，好好！你還要！既然如此，那就等搜出證，讓你無話可說！」

顧月輕怒得咬牙切齒，越發沉不住氣，在老夫人面前也裝不出那副惹人憐惜的模樣。

不過老夫人眼裏從來都只有這麼一個孫，就算再怎麼像個跳樑小丑，老太太都只會覺得定是被人急了。

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的月兒是天邊月，是掌上珍，是深冬雪，是雪中梅。

而顧雲聽麼，不過是個牙尖利又刻薄俗的野丫頭罷了！一個賤人生下的小賤人，能有什麼清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