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對我的態度有些差啊,對了,剛剛那兩個人證就是齊王殿下帶來的吧?那齊王殿下帶來之前,可有審問過他們?可知道他們前言不搭后語的事?」
沈長安質問司臨安說道。
司臨安臉沉下來,「你這意思是本王教唆兩個平民污衊你?」
「我可沒說,不過是不是教唆,只有齊王殿下心裏明白了。」
「你!」
「夠了。」
晟帝開口,語氣有些薄怒。
司臨安連忙收斂沉的臉,解釋道:「父皇明鑒啊,那兩人是主找到兒臣府上,兒臣自知事關重大,連審問也不敢,便先帶來給父皇審問,哪知他們……父皇,兒臣當真是被矇騙的。」
「我說,夠了。」
晟帝顯然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眼皮一掀,司臨安頓時閉上了。
「繼續。」
這回說的就是沈長安了。
沈長安深吸口氣,「既然父皇要繼續聽,那兒臣就繼續說了,敢問父皇,認為兒臣是與這位吾姑娘師,是否是因為聽到了市井所傳的『起死回生』之謠言?兒臣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謠言,但人若是死了,是萬萬不可能起死回生的,所以必然是誇大了事實,但也足以說明這位吳姑娘的醫之高超。
「現在大家都覺得我們理應同屬一脈,那不妨找來病人,一診便知了。」
傷員好找,病人不好找。
沈長安這麼一個問題拋出來,其實就是拋給太上皇的。
果不其然,太上皇笑了兩聲,「先是去問平民,現在又是去找病人,哪兒那麼麻煩啊,直接就我吧。」
「皇爺爺。」
「父皇!」
太上皇擺手,打斷了他們想要求的話,直接說道:「我是長安這丫頭救回來的,我相信長安,至於這位醫,未有定論前,也不能說究竟如何,所以,一切的一切,就都給實踐吧。」
這麼一說,誰也不再阻止太上皇。
只是小婕子抖了起來。
沈長安見狀,故作平淡的拍了拍的肩膀,「不必擔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只要不是故意來污衊我的,陛下都會給予你一個公道。」
話外之音就是,不要怕,沒事的。
小婕點了點頭,「多謝夫人,哦不,安王妃安。」
既然要實踐,那就需要一個裁判。
不一會兒,張德就又被請了過來,當做裁判。
姑啊,我做你的裁判?你制裁我還差不多!
張德心裏苦得不行。
實踐容很簡單,那就是隔開兩個房間,太上皇任選一間進去接檢查,而後再去下一間,檢查完了之後,便是等沈長安和小婕一起寫出自己的診斷結果。
看看到底誰的醫更高明。
這個實踐方式,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異議。
小婕的檢查方式很循規蹈矩,並非是沒有融會貫通沈長安給的醫,而是要盡量做到與沈長安不同,否則沈長安就危險了。
其實今天來到這裏,小婕也是很張的,但如今可沒有容休息息的時間,只能著頭皮做,就連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太上皇沒有理會小婕,檢查完就去了沈長安那邊。
沈長安倒是一如既往的把脈,而後又問了一下頭上的傷口癒合況。
半個時辰到。
沈長安與小婕的兩份診斷方案被張德拿到了手中。
張德這個看看,那個看看,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張德,到底誰勝誰負,莫要給朕賣關子!」
晟帝開口催促。
太上皇這昏睡的一天一夜都是張德在診斷,對於太上皇的狀態,他了如指掌,只是這兩份診斷書實在是……
「陛下,不如您親自看?」
張德把兩份診斷方案呈了上去。
晟帝皺著眉頭,彷彿是無聲的罵了句『廢』。
廢就廢吧,就這樣的兩個方案,能分出勝負才怪了。
張德了鼻子。
晟帝打開手裏的診斷方案看了起來。
第一份落款名是吳婕,清楚的診斷出了太上皇氣虛虛,外傷需要及時理消毒,而且年邁緣故,還得配合上大補的藥材,量多次的服用。
之後下面甚至還列出了不名貴的補藥。
顯然是用了心的。
但看沈長安那份,就要簡單得多,但字字卻都鍊。
「開顱后避風,虛補,適當運。」
簡單的一句話,但是要表達的,竟然是同一個意思。
晟帝將兩個診斷方案放在一邊。
「你們診斷出來的結論都是一樣的,又如何讓朕不相信,你們同出一脈?」
晟帝語氣沉了沉,繼續說道:「朕不相信有人會臨時抱佛腳抱到直接能開顱還能保人不死,朕同樣也不相信家中開著藥房的人,醫會和一個臨時抱佛腳的人一樣,所以……你們解釋一下吧。」
如果是之前,晟帝肯定會直接將沈長安理掉。
但這兩份診斷方案出來,就彷彿是在打臉一般,如果貿然理沈長安,萬一沈長安果真就是那萬中無一的天才又怎麼辦?
說直接了,朝廷需要能人,皇室也需要一個神醫。
太上皇最嚴重的癲癇,已然通過沈長安的手痊癒,上的傷以及氣虛虛的事,但凡是個大夫都能診斷出來。
之所以弄這麼一遭,就是為了讓晟帝分不清究竟誰有用,誰無用。
或者是,讓他明白,兩者都有用!
「陛下恕罪!」
小婕利落的跪了下來,脊樑崩的筆直,不再強行控制的冷汗簌簌往下滾落。
「民家中雖世代行醫,民的父親更是開了一個藥房,但民的父親卻不同意民學醫,更建議民學德紅,日後好相夫教子。
「但民不願,所以民一直都是的學,技藝不,當初治好了那個企圖訛錢的人之後,民的父親便知道了民的,故而民將積攢不多的銀錢拿出,在城南租了個院子,又因為之前治好了將軍府下一個士兵的妹妹,所以他們為了報恩,便住在了院子裏,保護民在去那邊看書學醫時不被人打擾。
「陛下,黃天在上,陛下前,民不敢撒半點謊,民真的不認識這位安王妃,就連今日民被請過來,也始終一無所知,更不是什麼醫出眾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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