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樣的高手啊,要是想走,哪兒都去得,怎麼可能攔得下來。」
聽到這裏,沈長安沒忍住的問了一句:「那如果十來個人就把他給捆住了,這又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那肯定是這人不願意打,畢竟起手來,拳腳無眼啊。」
簡單的一問,卻沒想到聽到的是這樣的解釋,沈長安有些沉默。
一旁的人還不斷附和到難怪長安姑娘要喊他們幫忙了,也幸好這人睡著,不然他們也不行啊。
嘟嘟囔囔的,便走遠了。
而沈長安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廳里,卻陷了沉默。
昨晚的事實在是發展得太快,雖然沈長安有奇怪司北辰怎麼會被區區十幾個村民給捆住吊起來,但卻沒有細究。
如今聽到這樣的話,有些頭疼。
司北辰做的事,一直都是問鼎天下,坐上那至尊之位,所以手段狠辣,卻又要心懷天下。
沈長安一直認為,這兩種心態是相悖的,但一直依靠司北辰的心堅韌,這才做戲做的天無。其實不止是司北辰,幾乎每個皇室的人都在演而已。
但是這一刻,沈長安卻覺得,司北辰好似真的是不願意傷害那些村民,這才甘願被捆起來的。
可不願意傷害,又怎麼會打傷那個村民呢?
沈長安甩了甩頭。
不想了,再想下去,也是無用的。
他們兩人,早就在三年前,已經畫上了句號了。
司北辰,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傻,將你送到巡府,你定然會沒有事,我們之間,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
……
因為司北辰的出現,沈長安直接停業一天,沒有接待做容的,也沒有去榮輝商行打卡,就待在自己的鋪子二樓上,開著窗戶,吹著微風,著夏季末尾,最後的炙熱。、
夜半的時候,沈長安再一次被敲門聲所吵醒。
披上服打開窗戶。
正在敲門的人,也聽到了窗戶打開的聲音,順勢抬起了腦袋。
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四目相對。
沈長安瞬間愣住。
司北辰竟然回來了?
而且不同於沈長安送他走之前的樣子,此刻的他,雖然不是特別臟,卻也能看出在地上滾了一圈,糟糟的。
「長安……開門……進去……」
司北辰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理直氣壯的語氣就好像是要回自己的家一樣。
自己的家?這個鋪子?
沈長安被司北辰的話給氣笑了,直接關上了窗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被子蒙住頭。
樓下的司北辰沒有等到沈長安的靜,繼續又敲響了門,一邊敲一邊注意樓上窗戶的靜,然而敲了好一會兒,那扇窗戶卻始終沒有再打開過。
司北辰一下慌了。
「長安……我……我要……要進去……家……進去……」
司北辰喊得很大聲,沈長安聽到了,但卻沒有。
而樓下的司北辰卻沒有死心,還在繼續的大聲喊著,「怕……黑屋子……有……鬼……怕怕……長安……」
這周圍都是商鋪,半夜並沒有人住在這邊,所以隨便司北辰怎麼喊,除了沈長安外,誰都打擾不了。
當司北辰說黑屋子的時候,沈長安將頭埋進被子裏更深了深。
天牢之中,司北辰曾經因為天牢太黑,而表現過激,那時候沈長安就說過他有心理障礙疾病,但被他否認,而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如今聽到樓下的聲音,這段記憶重新浮現進腦海里。
沈長安不去理會這個聲音,也不願承認自己從未忘記過這些,只是一個勁兒的將司北辰的聲音忽略,忽略!
就在這時,風吹沈長安的窗戶獵獵作響。
江南之地多雨,哪怕是夏季,三五天也會下一場夜雨來降溫。
恰好今夜就要下雨了。
夜風一吹,隨著雨點就落了下來。
雨夜之中,沈長安聽到司北辰又不死心的喊了幾聲,隨後便沒了聲音。
沈長安死死的抓著被子,忍住了去打開窗戶看他走沒走的想法,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過去。
結果又是一夜沒睡。
連著兩夜都沒有休息好,沈長安神思疲倦,不得已又歇業一天,本來就有不人拿著號碼牌在排隊,眼看著沈長安居然要連續休兩天,都有些不耐煩,可看見的神,卻又只能讓好好休息。
……
沈長安從床上睜開了眼睛,外面的天有些斂,是屬於下午時分的。
從床上坐了起來,了發脹的腦袋,這一覺還是因為安眠藥才睡了過去,但算了算時間,卻也就睡了一個多時辰而已。
司北辰……果然不管多久,還是能夠折騰。
沈長安換了一服,去了榮輝商行,專門去了問了一下昨天抬走司北辰的那幾個人。
「我們聽從長安姑娘的話,將人放到巡府對面的街口就走了。」
「是啊,我們想著不能連累長安姑娘,畢竟民不與斗,把他丟路上就夠解氣的了,還專門挑了個乾淨地方呢。」
「長安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小子回來報復你了?」
「不會吧,白白佔了便宜,咱們沒把他打一頓就不錯了,還敢來找長安姑娘的麻煩?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就報吧!」
「對,長安姑娘,我們可是對的一方,要是他敢鬧事,我們就報,就不信了,鬧起來,看誰丟臉!」
看著他們群激昂的模樣,看來昨天確實是沒有暗中欺負司北辰。
那司北辰怎麼……
算了。
沈長安搖了搖頭,「他沒有報復我,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們繼續忙吧。」
得了沈長安的話,這幾人才鬆了口氣,繼續忙去了。
「長安姑娘,會長得知您來了,您去找他一下。」
有人來找沈長安,說道。
聞言,沈長安答應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將司北辰的事下來,拋之腦後,上了榮輝商行的閣樓。
白洪找沈長安也沒什麼事,只是看連續兩天都無打采,特地來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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