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意外的覺得很配。

「想什麼呢！」

司北辰發現沈長安走神，出手彈了一下的額頭。

作很快，若不是沈長安額頭傳來一些細微的痛覺，險些還以為自己花了眼。

「我在想，張妍家世不錯，人也還算聰慧，雖然某些手段拿不上枱面，卻不得不說，很管用。」

「所以？」

沈長安下意識就要說出心裏話來，卻注意到司北辰的目實在是太灼人了。

這眼中灼熱，彷彿是告訴沈長安，你敢說，你就死定了！

咕嘟！

沈長安很有求生的尬笑了幾分，而後悻悻的回了馬車裏，放下了車簾。

這時，外面一聲冷哼才傳進來，讓不由得彎了彎角。

只是這角剛彎起來，沈長安就面部表一滯，怪異的收斂了笑容。

行軍的路途是枯燥且艱難的，從京城出來走了十天的陸地，就要轉水路，船隻不是很夠，以至於沈長安也不得不和一群大男人在一起。

反倒是司北辰，被安排和張妍一條船。

安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巖，他作為將軍，在職上要司北辰一頭，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司北辰也只好服從命令，目睹著沈長安去到了另外一艘船。

是夜。

沈長安聽著耳畔的鼾聲如雷，全無睡意，扭頭就可以看見不遠的另外一艘船的甲板上，有一個人的影屹立，也是全無睡意。

不過很快，就有另外一個更小一點的影走了過來，與前一道影重疊。

夜裏很黑，月亮也不是很亮，加上還有一定的距離，沈長安也看不清對面發生了什麼，理智告訴該休息了，可眼睛卻怎麼也挪不開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對面兩道影分開，小的那一道徐徐回了房間里，只剩下另外一道高大影還屹立在甲板上，似乎有所應一般，意外的朝著沈長安的方向看了過來。

「……」

沈長安趕移開目，卻又反應過來，哪兒有那麼玄乎？他怎麼可能看得見？

……

「清風，怎麼樣了？」

張妍看見丫鬟清風從外面回來，立刻張的站起來，卻看見後面並沒有人，不蹙眉。

清風懊惱的嘆息道：「小姐，安王爺說他在甲板上休息就好。」

「……」張妍眉頭皺得很，「他居然那麼避嫌？就連和我住在隔壁這種事，都忍不了？」

看見自家小姐陷難題，清風也急的團團轉。

「不應該啊，小姐這樣的絕，不可能有男人能抵擋得住……還是說，沈長安對安王爺說了什麼？才讓他對小姐那麼避諱？」

清風一開口，頓時就覺得除了這個理由，沒有別的可以說通的了，繼續說道：「肯定是這樣的，小姐，一切都是沈長安看不得你好啊。」

「沈長安……」張妍手掌的扣著桌子，指尖彎曲，甚至都拖拽出了些許的痕跡。

清風在一旁走來走去，說道：「小姐，您想想，之前您幫著蔣家小姐，還在沈長安面前做過戲，沈長安聰慧至極，甚至能看穿一切，這才導致您和老爺離了心，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沈長安啊！」

張妍覺得清風說的對，但是竟然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對付沈長安的好辦法。

這次跑出來，張妍確實是聽說了司北辰要去支援邊關的消息，深覺這是自己的機會，所以向張玨申請要去寺廟裏贖罪，趁機跑了出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司北辰，勢在必得。

至於擋著的道路的人，沈長安……絕不會輕易的放過。

「清風，還記得我們出來之前，你讓我帶上的東西嗎？」張妍突然開口，找清風問道。

清風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張妍說的是什麼，臉一紅。

「小姐，您不是說，用那種東西得到的男人，就算糾纏上了，也沒辦法獲得他的心嗎？」

張妍聞言，笑了一聲，「誰說我要下在安王爺上了？現在在船上不好行，等到了船下，你幫我來沈長安……我們……」

……

水路走了三天左右，下船的時候，沈長安都有些虛弱，反觀整個隊伍里另外兩個子，上吐下瀉，對比之下，沈長安還真是好上不。

「沈太醫果非尋常人啊，我本來也暈船，但是接了沈太醫的一個棉布片放在鼻子下聞一聞，哎，就不暈了。」

「對對，我本來肚子有點不舒服，也是沈太醫給看好的。」

「沈太醫當真是神醫啊！」

「……」

「好了，不就是讓你們在船上沒那麼難麼，吹得跟什麼似得，整軍，繼續出發！」

霍巖從沈長安的邊路過，狀若無意卻蘊含深意的呵斥道。

剛剛還熱烈討論的眾人，立刻整齊的閉上了，有些機靈的人，還會轉頭來看看沈長安的臉，而更多的則連頭都不敢轉一個，老老實實的就列隊離開了。

「……」

神經！

沈長安微微挑了一下眉，正要到一邊去，面前就攔了個人。

「沈太醫，我家小姐有請。」

清風對著沈長安，謙卑又禮貌的開口說道。

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

沈長安看也不看，直接繞開，「馬上要出發了，有什麼事憋著到了邊關再說。」

「……」清風像是沒想到沈長安竟然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沒辦法，只好說出了張妍吩咐的話，「這幾天沈太醫休息的還不錯吧，我家小姐也休息得不錯，每夜安王都有找聊天，不知道沈太醫，想不想知道聊天的容？」

沈長安瞥了清風一眼。

清風出得逞的笑容，「如何，沈太醫要赴約嗎？」

「……」

沈長安挑了挑眉，「帶路吧。」

「呵呵。」

清風得意的走在沈長安的面前帶著路。

關於司北辰和張妍的聊天容，說實話，沈長安是有一點興趣，但卻不足以支持去見張妍。

而且……

沈長安記得在水上的幾天裏，上甲板單獨找司北辰的人，並非是張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