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長安莫名覺得司北辰是在說,可想了想又覺得……好像不是?
「算了。」司北辰放棄這個話題,說道:「你病了那麼多天,都沒好好吃飯,我們先吃飯,至於現在發生了什麼,我再慢慢告訴你。」
「好。」
司北辰了小二點菜,吩咐直接送上來,就沒和沈長安一起面。
很快,飯菜上桌,多數都是清淡的開胃小菜,還有一碗白粥。
「你總共病了九天,第三天的時候,白竹帶人去找雪蓮心,失去音信,第四天,我去尋找雪蓮心,第八天,你被霍巖安排人抬了出來,我回來帶走了你,今天是第九天。」
司北辰給沈長安梳理著時間線,避免病了太久,從而對時間沒有概念。
而聽著司北辰的話,沈長安也沉默了下來。
在病痛之中,確實是對時間沒有概念的,更多時候,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睡了一覺,清醒的時間的可憐,卻不曾想,已經是過去九天了。
整整九天,所發生的的事,可太多了。
「如今我們是在永安城,我當時帶著你越過城牆進來的,而進來之後,發現這裏面已經被霍巖全部控制了。」
司北辰說的控制,就是字面意思。
霍巖將整個永安城,歸屬於他自己了。
「老將軍……」
「義父他失蹤了。」
司北辰嘆了口氣。
之前外邦那邊傳出瘟疫,這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老將軍也做好了準備迎接外邦人的臨時反撲,但人奔赴活路的心實在是太堅決,縱然是老將軍,一時之間,也只能被困住。
眼看著激戰打了一天多的時間,有人回城來請霍巖,卻一去不回。
之後風雪加重,老將軍和外邦的那些人,齊齊始終,最終去找,也只找回來幾萬人的兵馬,剩下的人,全都了無音訊。
「義父失蹤,軍中無首領,霍巖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一呼百應,功坐上了主將的位置,將永安城全部封閉。」
司北辰將發生的事儘可能的平淡說出,但沈長安仍舊聽出了其中蘊含的意思。
「霍巖他要造反?」
如果不是要造反,怎麼會將一座城當做自己的盤踞地一般的控制?
不過這個猜測,沈長安卻覺得不太可能。
果不其然,司北辰也搖了搖頭,「雖然說出來你可能會笑,但事實上,霍巖自小就被老將軍灌輸了忠義二字,他在行事上偏執,但在大事上,卻還是拎得清的,他不會造反,而今這般變化,只能是一個可能——」
「他邊有人給他出主意。」
沈長安將司北辰未盡之語說了出來。
司北辰沉默著點頭。
「好。」沈長安吃了一筷子的菜,說道:「今晚我陪你一起去。」
司北辰確實是打算今晚出去探一遭,之前不出去,是因為擔心沈長安,如今正好是出去的好時機。
不過沈長安卻……
「我不是要拖你的後,我要去,是為了印證,他是清醒著的,而非是被人下了什麼迷魂藥。一個人只要是清醒著,哪怕是人蠱,那也是他心的寫照如此,才會做出這些事。如果他是被人控制,那就另當別說。」
沈長安不是大方慷慨的人,以前霍巖的小打小鬧,在這次發生的事前,都算不上什麼。
可是這次的事發生了,就必須要給自己找回場子,否則,這口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讓以後如何面對老將軍?
司北辰手,握住了沈長安的手,「好,我帶你一起去。」
……
夜黑風高,連月亮都在重重墨雲之後,難看其華。
司北辰背著沈長安一路疾行,聲音卻沒有半點的不濟,問道:「你還好嗎?冷不冷?」
一開口,司北辰口中吐的都是白氣。
沈長安腦袋蜷在司北辰的脖頸,無聲的搖頭。
到的拘束,司北辰速度再加幾分,快速的越過城主府的守衛,進其中。
沈長安好歹也住過一段時間城主府,對其的路線還算明了。
他們翻牆進來的地方,正好是後院的柴房,本以為這裏應當沒有人,但在沈長安準備開口的一瞬間,司北辰就將的捂住,輕聲的『噓』了一聲。
縱一躍,司北辰帶著沈長安上了柴房的屋頂,手指向下指了指。
沈長安疑的低頭,看著司北辰輕手輕腳的撥開柴房屋頂的瓦片,一道不堪耳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嗯……啊……霍巖哥哥……不要……」
這聲音是張妍,而與在一起的,是霍巖。
沈長安臉沉靜,並沒有什麼慌的神。
反倒是司北辰,像是有些局促。
「你一個子,撞見這種事,難道不害嗎?」
司北辰張開,無聲的對沈長安說道。
沈長安搖頭,無聲回應:「學醫的時候,早就什麼都看過了。」
「……」
反倒是顯得司北辰有些放不開了。
所幸柴房裏的人很快就結束,而後抱在一起溫存起來。
沈長安是不太懂,好好的高枕床不睡,卻偏偏要來這柴房尋找刺激,到底是個什麼心理?
不過霍巖和張妍溫存片刻之後就開始談,將沈長安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我已經派出了十人一組的小隊,總共十支去尋找父親,等他回來,就讓他來為我們主持,我們就婚。」霍巖開口說道。
張妍笑著,「那肯定是再好不過了,只是……要是一直找不回來的話,可怎麼辦?」
「怎麼可能,我父親乃是晟朝戰神,怎麼可能會找不回來?區區外邦的宵小,豈能傷我父親半分?你是不是吧對我父親沒有信心?」
說起老將軍,霍巖立刻激了起來。
張妍趕忙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可能對未來的公公沒有信心?霍巖哥哥你簡直是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萬一這次老將軍失手沒有打勝仗,他無回來的話,一直躲避,那可怎麼辦?」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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