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將軍見狀，心生猶豫，與司北辰一起到一旁談了起來。

見司北辰終於離開，白竹忙湊到沈長安面前問道：「長安，你是怎麼好的？我聽那孫大夫說，你的病太嚴重了，除非尋找到傳說中的雪蓮心，否則……唉。」

「無妨，我的病就是雪蓮心治好的，聖葯果然不負盛名。」

沈長安點點頭，說道。

白竹卻愣了一下，「雪蓮心治好的？誰找到的雪蓮心？是……是司北辰？」

「嗯。」

沈長安大方的點頭，並沒有覺有什麼不妥。

但白竹卻在得到沈長安肯定的回答后，臉灰敗，苦笑了起來，「長安，雪蓮心傳聞，只有有緣人才能尋到，可見司北辰才是你的有緣人，我在這九曲山上，不說找遍了一寸一寸，卻也搜尋了大半，仍舊了無蹤跡，他卻能為你尋到……

「也罷，我早就說過，會放下的。只希你若是哪天選擇了司北辰，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別再重蹈覆轍了。」

……

雪蓮心是傳說中的聖葯，據傳只有一個人心生牽掛與另外一個人，誠所至，緣分抵達，雪蓮心才會出現。

而為沈長安尋雪蓮心的一共有三個，張猛死在了尋葯的路上，白竹苦苦追尋，無疾而終。司北辰取得雪蓮心給沈長安，可兩人之間卻橫著很多的東西。

這緣分，著實是太沉重了。

「長安丫頭。」

老將軍突然喊了一聲。

沈長安起來，「怎麼了？」

「你……」爽快一生的老將軍，此刻卻有些不好說，重重嘆口氣道：「是我對不住你，沒能教育好兒子。」

聽老將軍這麼說，就知道司北辰是將事全都說出來了。

沈長安搖搖頭，並未說什麼。

而老將軍見這般，也不再說什麼道歉的話。

但儘管如此，沈長安仍舊到了老將軍在對待時的小心翼翼。

「這裏實在不是個好地方，所幸看這個勢頭，明天一早風雪會小許多，我們到那時直接回去吧。」

沈長安為所有傷的人做了個簡單的理，扭頭對老將軍和司北辰說道。

兩人自然也沒有猶豫，早就想離開這裏，回到永安城了。

深夜，沈長安靠在硌人的峭壁上，有些睡不著，轉就見到老將軍滄桑的背影，背對著所有人，顯得格外的孤獨寂寥。

戰爭，將老將軍的親人全都帶走，唯一留下的小兒子，卻並非如他想像的一般長，反而變了一個他不齒的模樣。

著這樣脆弱的老將軍，沈長安想了想，還是輕手輕腳的起了，拿著上披著的斗篷，給老將軍披在了肩膀上。

「長安丫頭？」

老將軍扭過頭，說道。

沈長安笑了笑，「老將軍，夜深了，該休息了。」

「我……唉……」老將軍只覺得這是自己嘆氣最多的一天，他很想對沈長安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卻只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塞到了沈長安的手裏。

「老將軍？」

沈長安不解。

老將軍對『噓』了一聲，「別看，也別問，好好揣著，回去睡覺吧。」

「……」

沈長安躺回原來的地方，懷中揣著的東西卻讓如坐針氈。

東西被布袋子裝著，但在接過來的時候，沈長安卻清楚的到約莫是令牌的形狀。

調兵遣將的虎符！

沈長安更睡不著了。

次日一早，後半夜守夜的司北辰著沈長安無打採的模樣，不由得笑道：「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守夜的人是你呢。」

沈長安沒有功夫和司北辰貧，想要找到老將軍將東西還回去，可老將軍卻不搭理。

以至於，都出發走了好大一段路，沈長安都沒有能和老將軍打上照面。

「你怎麼了？看你老看義父，是有什麼話要說？」司北辰看向沈長安，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瞇了瞇眼說道：「你不會是要為霍巖求吧？」

「……」

沈長安無語，「我在你眼裏，有那麼善良？」

「對啊。」

司北辰想也沒想的回答道：「之前張妍坑害你，後來壺提使者找麻煩的時候，你卻保護了。若換做是我，我就選擇路過，轉頭把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讓敗名裂的同時，還要遭異樣的眼，很大概率，會自盡結束自己。」

晟帝雖然努力的想要讓男平等起來，但近幾十年都不太可能有效。

特別是在這背景之下，如果張妍真的鬧出了這樣的事，依照霍巖的子，絕不會再要，而之後，也不可避免的走到死胡同里，或許會就地重生，也或許會就此消亡。

但司北辰所說的這些，全都在沈長安這裏不立的。

因為……

「我沒有想那麼多。」

張妍給沈長安找的麻煩，確實是還回去了，之後對也沒有放在眼中，後來也是壺提看見了沈長安，打算一起帶走，這才有了後續的一切事。

捫心自問，沈長安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

「我不善良，我只是尊重每一條生命而已。」

被司北辰這麼一打岔，沈長安反而懷揣著虎符的惶惶不安，有所消減。

老將軍突如其來的將虎符給，定然是對永安城的局勢有所預料，不給司北辰，反而給，是覺得會比較安全。

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一直拒絕老將軍，好好的收著東西，在必要時候，再雙手奉還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沈長安釋懷了不。

和昨晚預料的一樣，今天的風雪有所減弱，能夠辯清了一些方向。

但風雪減弱，對他們而言是好，對外邦的人而言，同樣也是。

朝著永安城的方向走了好一段路后，終於，與外邦的軍隊狹路相逢。

沒有任何的預兆，在面的一瞬間，雙方就開始了激烈的戰鬥。

腥味與兵的聲音齊飛，還有慘和吶喊助威。

沈長安穿在其中，被蕭遠護住的同時，看見了一把大刀，正朝著司北辰的後背砍殺而去，大喊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