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的神也微,顯然兩個人想到了同一件事。
只不過相比起來,就釋懷多了,「過去的事,既然已經了過去,就不要想了。」
「抱歉,我以後,會努力的,努力給你和孩子,一個輕輕鬆鬆的未來。」
司北辰這番話是出自心的,沈長安自然也是相信他。
只不過相比於當下的況,像是司北辰這個年紀,加上又是這樣的份,他理應早有孩子了才對,如今卻……
沈長安在心裏默默的將進行子獨立、男平等的事加速再加速。
傍晚回去的時候,司北辰留給沈長安一個暗示,這才回了宮。
深夜。
沈長安房間的燈未熄滅,窗戶就傳來了輕扣聲。
「你還真是走窗戶走習慣了。」
打開了窗戶,沈長安無奈的將司北辰迎了進來。
司北辰笑道:「不是你說的?沒有真正婚之前,還是要遵守禮節,我願意給你這樣的尊重,卻架不住滿腔的義,所以只能來見你。」
「你這張,來之前是抹了嗎?」
沈長安為司北辰倒了杯水過去。
司北辰接過,抿了一口後放下,似笑非笑道:「是抹了還是發自真心,你來親自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你……唔!」
沈長安稍稍睜大了眼睛,被堵了個正著。
半晌,兩人稍稍分開。
司北辰摟住沈長安,沉聲道:「長安,你再努力一下,我想儘快娶你。」
娶沈長安是很容易的,一道聖旨便可以功達到。
但司北辰卻明白,沈長安想要的從來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以前不在意,是對他沒有,現在他若還敢讓後宮充盈起來,怕是……
而在世俗祖規面前,遲早要有一個人來打破的。
先帝做了第一步,後面的事,只能由沈長安來繼承,繼承,然後完,若順利,不出三五年便可天下大同。
若不順利,那未來的日子便遙遙無期。
但司北辰坐在這樣的位置上,沈長安要做的事,便斷沒有不順利一說的。
縱然知道結局,但司北辰卻迫不及待。
沈長安垂眸,「我會努力,但努力的源頭是希天下的子不再卑微,而不是搶著要嫁給你。」
「……」
聽到這樣的話,司北辰無奈一笑。
「長安,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喜歡潑我的冷水?」
「什麼?」
沈長安一時不解司北辰的意思。
司北辰便認真解釋道:「其他子,若鍾一個人,便是七分也要表達出十分,但你卻不同。
「你我七分,卻只表達出三分。」
沈長安挑眉,「你七分?那還有三分呢?」
「在天下蒼生。」司北辰說道:「你我七分,卻表現出三分,分明天下蒼生三分,卻要表現出七分,我始終是得不到十分的。」
「……」
沈長安聽著司北辰的這麼一番對比的話語,仔細想來,卻覺得是有幾分道理的。
並不是個一個人就要將全付心上的,時時刻刻要放在心上的,是病人,是需要幫助的人,這幾乎是了潛意識的選擇。
但那些人作為陌生人,要沈長安去護他們,卻也做不到。
可同樣,也做不到去表達出對司北辰的死去活來的模樣。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不敢承認了?」
司北辰見沈長安沉默,更加抓著不放的追問。
誰料,沈長安還真的點了點頭,「那我現在承認了。」
「……」
這下換做司北辰無話可說了。
但很快,他一下反應了過來,驚喜道:「長安,你是承認你我比蒼生更多了?!」
「你耳背的話,去找太醫院的常太醫看看,他專攻此項。」
沈長安得逞一笑,被司北辰了一下腰,這才抿了抿。
「你啊,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司北辰將下放到沈長安的肩膀上,無奈說道:「其實今晚我來找你,是有件正事要說的。」
「嗯,說吧。」
沈長安並不意外。
大概這就是專屬兩人的默契。
不必多說什麼,若只是單純的恩纏綿,只需一個眼神,便可意會。
但真的必要見面時,絕非是簡單的纏綿就可以概括的。
因為他們兩個,首先是帝王和臣子,其次才是彼此的人。
「關於之前你去張玨家裏給張妍看病,在張妍旁邊的院子裏看見的沈息雲,我已經探知清楚的底細了。」
司北辰開口說出的這件事,同樣是沈長安關注的。
在發現沈息雲之後,沈長安也想過問張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張玨卻暗示,什麼都不要問。
沈息雲是罪人,司臨安都尚且還關著,張玨何來的膽子私藏?
而且還有那個被做男人打扮的孩子……
沈長安邊跟著暗衛,左右也會將所看的告知給司北辰,所以就靜靜的等著司北辰這邊的消息。
如今,終於是等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沈長安洗耳恭聽。
司北辰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到了沈長安面前,「你親自看看吧。」
說完,同時也放開了沈長安。
沈長安接過信件站起來,在燭火下打開了信封。
很快,眉頭的皺起。
沈息雲其實在與司臨安決定謀反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不僅和司臨安在一起,還和北魏皇室有牽連,與北魏年登基的帝王有了一段。
這一段過往倒推時間,與沈息雲懷孕的時間特別接近。
也就是說,沈息雲的兒,究竟是司臨安的,還是北魏皇帝的,本說不清。
而張玨的妻子,其實是十多年前北魏託而來的質子跟隨的侍,在生下張妍之後便自盡了,後來那質子也是死在了京城。
北魏因為年的帝王登基不安,所以不與晟朝戰。
但如今卻不同了,隨著北魏皇帝的步步穩固,沈息雲又有了這麼一檔子事,張玨的態度,顯然是到了北魏皇室的意思,讓他庇佑沈息雲。
可是他或許也不打算聽從這個命令,所以沈息雲被沈長安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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