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樾心裡思慮的,蘇流螢也同樣想到了,所以心裡比他更著急。
遲疑片刻,終是壯起膽子開口問道:“世子爺,如今……我們要怎麼辦?”
眸寒冽,樓樾看向後,冷冷道:“既然是主脈山域,還是在雲嶺山脈,終歸可以找到路走出去。”
話音一落,他擡步朝山崖下的林走出。蘇流螢連忙跟上去,可是山崖下古木參天,藤蔓纏繞,蘇流螢走不了兩步就被纏住提不起腳了。
走在前面的樓樾回頭看了一眼,拔出隨的長劍,隨手砍落兩邊集的雜草藤蔓,是在林裡闢出了一條小徑。
蘇流螢激的看了他一眼,專注的跟著他的腳印往前走。
可是,走著走著,樓樾的腳印裡落下點點殷紅。起初,蘇流螢以爲自己看花眼了,等看到樓樾被浸紅的袍腳,才知道,原來他竟是傷了。
快走兩步趕上去,蘇流螢擔憂道:“世子爺,你傷了……”
“不打。”樓樾的聲音帶著難掩的疲,冷冷道:“好好趕路,落日之前一定要回到營地。”
蘇流螢雖然擔心,但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跟在他的背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風雪漸漸停歇,靜寂的深林裡,安靜又神,還帶著未知的危險,可是,蘇流螢卻一點都不覺害怕,就如那晚於寶折磨,樓樾救下,將扔進山下水潭解上的催散,再帶著回營地。那時的,雖然知道寧貴妃與於寶不會放過,可有樓樾在,卻是無比的安心。
參天林裡,積雪淹沒膝蓋,雖然一路踩著樓樾的腳印走,蘇流螢腳上的鞋子也早已溼,鞋裡灌滿冰冷的殘雪,凍得又冷又麻。
不一兒兩隻腳就凍得沒了知覺,全也是如墜冰窖,但想到樓樾的話,不敢多說一句,咬牙關往前走。
‘撲嗵’一聲,下一秒,腳步不穩,一頭栽倒在雪地裡。
聞聲回頭,樓樾看著凍得紅撲撲的小臉,還有溼的鞋,眉頭微微一皺,回解下上的披風披到上。
“世子爺,奴婢不冷,披風你自己披著……”
“上來!”
話音未落,樓樾在面前蹲下子,冷冷吩咐道。
蘇流螢看著他包紮著的傷口,那裡還能讓他背自己,何況他是主子是奴婢,份有別。連忙擺手道:“你自己都傷了,不能再……”
“上來還是留在這裡喂野,二選一!”
又是二選一!
即便是這樣,蘇流螢還是不敢爬上他的背。樓樾側回眸冷冷一掃,嚇得立刻乖溜的爬上去。
雙手小心翼翼的攀上他的脖子,覺子微微一震,下一秒,樓樾已站起,揹著大步朝前走去。
蘇流螢心裡涌起一暖流,但一想到若是沒有自己,樓樾只怕更容易走出這裡,如今,傷的他還要揹著自己趕路,心裡頓時愧疚不已,輕聲道:“世子爺……奴婢給你拖後了……”
的呼吸暖暖的拂過他的耳畔,單薄的子的在他上,樓樾全無端的燥熱起來,就像那晚宮道上在披風裡抱著自己,讓一向睿智冷靜的他不知所措。
下心頭的悸,他冷冷道:“方纔,你爲何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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