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在綢緞街那個位置,生意不會差纔是啊。”花掌櫃率先開了口,往椅背上歪歪一靠,斜眼看向最後面的蔡掌櫃,“蔡大哥去年還是前三吧。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孟毓曉也將目側向了蔡掌櫃,方纔賬冊上看得很清楚,安盛茶樓不是一直都不行,而是突然間開始差的,這中間必然有個變故的原因。
“哎。”蔡掌櫃長嘆了一口氣,也不擡頭看衆人,低著頭自顧自地:“我這店先前生意還是可以的,畢竟綢緞街來往丫鬟、夫人多,走累了都要歇歇腳的,所以生意一直不錯,可是自打安家與孟家退親之後,安家便也在街上開了一間茶樓,只要是在安家綢緞買東西的進店喝茶免一半,就算不買東西,他家茶樓的價格也比我們低,久而久之,客人便都去了他們家店。”
孟毓曉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旁的孟銳,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導致安盛茶樓虧損的原因。
孟銳也扭頭看過來,不過只是淺淺一笑,算作是安,並沒有怪罪之意。
安家是京城作綢緞生意的大商戶,綢緞街十家緞鋪有八家是他家的,所以他若是真想用這樣的手段垮安盛茶樓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也試著降低價格拉攏客人,但是安家茶樓給出的價格實在是太低,顯然是虧本在做買賣,我們安盛茶樓一向又十分注重茶葉和糕點的質量,實在是不能再低了。”
蔡掌櫃到這忽然擡頭看了一眼孟銳,然後慢慢起了,擡手抱拳朝著孟銳一拜,“東家,不管原因如何,這茶樓虧了本是事實,蔡某無能,願意罰,至於安盛茶樓是賣是改,全憑當家的裁奪。”
“安家這麼做就是想和我們孟家對著幹,就算是換了其他生意,他們也會再來,這件事怪不到你頭上,所以蔡掌櫃也用不著自責。”孟銳沉著冷靜地開了口。
“當家的意思是賣掉這間鋪?”一旁董掌櫃開了口,因爲同是茶樓,所以平日裡更深,董掌櫃看起來對安盛茶樓很是惋惜。
“我若賣了這間鋪,安家是不是會覺得我認輸了?”孟銳淺笑了一下,笑得很淡定,又似乎有些猖狂,倚著桌面的手忽然很閒適地在桌面上敲了兩下,冷眼道:“安家既要跟我們對著幹,我便陪他玩下去,若是要比財力,我到不覺得我會輸給那個安若言!”
安家是生意人,做的是綢緞生意,與孟銳的茶樓、酒館生意本應該是沒有利益衝突的,但是安家竟然敢新建茶樓,故意跟安盛茶樓惡意競爭,顯然不可能是安老爺的手段,那個久經商場的老人應該知道這樣的惡競爭最終只會兩敗俱傷,所以,安家會這樣做的就只有那個因爲得罪了孟公府差點被人打死在牢房裡的安若言。
安家有兩個兒,就算當家主母是安若言的生母,安老爺也不可能現在就將全部家產給安若言,所以,孟銳的財力完全是勝過安若言的。
“二哥既然想報仇,不如玩大點?”孟毓曉忽然淡笑著開了口,邊掛著些許詐的笑意,孟毓曉自己都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笑了。
以前跟那些老狐貍搶寶貝的時候自己幾乎總是掛著這樣一抹笑意,每次都那些老狐貍們恨得牙,卻又拿自己沒有一點辦法。
“怎麼玩大?”孟銳側頭看向孟毓曉,眼裡跳躍著點,看來他如今也被安若言激起了鬥志。
孟毓曉淺淺一笑,轉頭看向最後面的一把空椅。
這會賬的大堂裡,左右各有十把椅,然而孟銳名下只有十九家酒樓,故此,有一把椅是空著的。
孟毓曉盯著那把空椅:“這個椅應該空了許久了吧,也該請人來坐穩了,只是不知道二哥對綢緞生意有沒有興趣?”
衆人一片譁然,方纔不是一直都在討論賣掉或者改掉安盛茶樓嗎?怎麼不僅沒有減,看樣還要另外再新開一家店鋪了,而且還是跟茶樓、酒館毫不沾邊的綢緞生意。
“以牙還牙?”孟銳著孟毓曉輕輕一笑。
孟毓曉盯著孟銳的眼睛,輕聲問:“二哥哥敢麼?”
“有你在我有什麼不敢的!”孟銳坐直腰,理直氣壯地,“如今你是財務大總管,你既有了主意這事便你來辦,我對綢緞生意不懂,也就不在一旁指指點點給你添了,在座的大家也都聽你指揮,我只要求一點,早日讓我看到安若言被碾。”
“謝東家的支持!”孟毓曉立馬起了,神認真地朝著孟銳躬一拜,角卻含著讓人捉不的笑意。
孟毓曉最初想做生意,主要是爲了賺點錢爲自己日後離府留下後路,然而今日經歷了這一番,就好似藥引一般勾起了心裡對商斗的,偏偏送上門來的還是那個渣男。
退婚一事沒有讓他死在衙門裡顯然還是輕了,這一次,孟毓曉決計讓他後悔跟自己作對。
“綢緞街的一間鋪,十個繡娘,一個掌櫃!”孟毓曉直起腰,乾淨利落地著,“我只有這些個要求。”
“董掌櫃,給您了!”孟銳笑著對一旁的董掌櫃。
董掌櫃起點了頭,孟毓曉便滿意地坐下了。
“東家,那我這安盛茶樓怎麼辦?”蔡掌櫃狐疑地看了一眼孟毓曉和孟銳,覺自己好像忽然間被忘了一樣,沒人再提起安盛茶樓的事。
“自然是繼續做著啊。”孟毓曉淺淺一笑,“不過要改變下策略,做不做量,用不了多久,安若言就沒有力跟你鬥了。”
“是,是,謝謝三爺提點。”蔡掌櫃看著孟毓曉的眼神連連點頭,從未想過,自己一把年紀了,竟會在一個孩面前發慌。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謝砰砰(書旗ID:你若盛開蝴蝶自來)打賞28書豆,這樣標出來,你應該就能記住你自己的ID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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