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孟毓曉配合著孟銳將瑾軒送出了瑾府,很是順利。
接下來的幾天,孟毓曉每天就是看著巧云爲自己收拾房間,牀上的被什麼的,自然是一應地全換了,好在不全是新的,藉口舊了不想要了,便賞給了院裡的婆。
天氣也漸漸回暖,一連出了好幾個大太,巧雲又趁機將那些棉絮什麼的都拿出去曬了曬,就連孟毓曉這幾日穿的服,巧雲都重新薰了一遍,一定要確保整個翠竹園都再也沒有一點瑾軒的氣息。
巧雲不僅自己忙,還要拉著流雲忙,流雲一向不拒絕人,所以便跟著前後收拾。
孟毓曉懶得手,最喜歡在大太下曬日頭,日日不厭其煩地曬太,然後看兩人忙進忙出。
孟毓曉瞇眼打量著流雲,不覺彎起了角,想著初來的時候自己還有些提防,如今倒覺得跟巧雲一樣,竟也能算得上是自己邊的一份。
“這麼大太,你在外面曬什麼呢!”門口忽地傳來孟銳的笑聲。
孟毓曉趕回過神,扭頭去看,瞧著孟銳和孟毓嫺兄妹兩在門口站著,趕笑著起了。
“你們怎麼約著一塊來了?”孟毓曉迎上前。
“提前給你賀壽來了。”孟銳著從袖裡出一個錦盒塞到孟毓曉手裡,“聽太太明日你們要去寒山寺辦詩會,府中便不爲你做壽擺宴了,所以我們二人約著早些來給你賀壽。”
孟毓曉早已習慣地不與孟銳客氣了,了手裡的盒,便將禮收了,迎了二人進屋。
“又不是什麼大歲,還勞你們特意記著!”孟毓曉趁著巧雲給二人上茶的功夫,假裝怪罪地了二人一聲,心裡卻是高興的。
“三姐姐可是笑了,這生辰一年只有一回,難道不該記著。”孟毓嫺笑著接了話,目卻轉向了孟毓曉放在一旁的錦盒上,“三姐姐還是快快將二哥哥的禮拆了,也好我瞧瞧是什麼?”
“你竟連你三姐姐的壽禮都惦記著,這可有點過了!”孟銳側頭,毫不客氣地鄙視了一番孟毓嫺。
孟毓嫺立馬就惱了,笑著起打了孟銳一下,略帶氣憤地:“二哥哥你又挖苦我,我雖仗著三姐姐寵我要了不的好東西,可也不至於惦記著三姐姐的壽禮吧!”
孟銳知曉是玩鬧,倒也不怒打自己那一下,笑著:“那你,爲何記著要看?”
“開開眼不行麼?”孟毓嫺得意地白了一眼孟銳,然後從容地坐回自己的位,“既是二哥哥送的禮,我自然得瞧瞧,待我生辰的時候,也要同樣的禮,可不能二哥哥厚此薄彼了!”
孟毓曉見兄妹二人打趣只覺得好笑,目一偏,注意到手邊的盒,便手抓了過來,淡笑著:“我也好奇二哥哥送了什麼,二哥哥若不介意,我便開了哈?”
孟銳淡笑著點了點頭,孟毓嫺已經猴急地湊過來了。
孟毓曉打開盒,是一隻青玉手鐲,青白的玉質,著亮,孟毓曉自然是一眼便鑑定出是A級玉,就這麼一個手鐲,就算是沒有年代歷史,放在現代也得三四十萬左右,孟銳可真捨得。
“哈哈哈,二哥哥送的與我的倒是配上了!”站在一旁的孟毓嫺立馬大喜,站直腰朝著春桃招了招手,春桃便笑著捧了一個木盒上來。
孟毓嫺手接了盒,直接便遞到了孟毓曉面前,“三姐姐趕瞧瞧,可喜歡?”
孟毓曉看了孟毓嫺一眼,將手裡裝著玉鐲的盒放到了一邊,手接了孟毓嫺手裡的木盒打開,盒裡穩穩地躺著一支玉簪,也是青玉,怪不得孟毓嫺會配上了。
玉簪很簡單,前端是素銀的,刻了花紋,鏤空的祥雲,一直包裹著到雕花,雕的是三支梅,大不一的三朵梅花一併排開,簪頭微微上揚,勾出一道流暢的弧度,這玉的玉質顯然不如玉鐲的,但是並不差,想來孟毓嫺也是用心在自己的倉庫裡尋了一番的。
“明日三姐姐便帶著這兩樣出門,定十分引人注目!”孟毓嫺在一旁。
“這怕是太招搖了吧?”孟毓曉合上手裡的盒,擡頭看了一眼孟毓嫺,這兩樣加一起五十萬,自己不過是個庶,這麼招搖好麼?
顯然不好!
“又不是金銀首飾,玉最是溫潤了,不會招搖的。”孟銳卻幫著孟毓嫺開了口。
“可我這手上……”孟毓曉遲疑著擡了擡手,出手腕上的紅珊瑚手串,擡頭瞥一眼孟毓嫺,“不是要日日帶這麼?”
“明日不同,你便先收一日吧!”孟毓嫺話間便手將孟毓曉手上的手釧退了下來,然後從盒裡取了玉鐲給套上去,“二哥哥送的壽禮,你若不帶可不就辜負了?”
孟毓曉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倒沒有再取下來,淺淺笑了笑,便聽之任之了。
孟毓嫺見孟毓曉沒有拒絕,便放心地回了自己的位,三人喝了一盞茶,閒聊了一會兒,孟銳兄妹二人才起要離開。
孟毓曉自然送了二人出去,孟銳卻故意比孟毓嫺慢了一步腳,見往前去,才停在孟毓曉邊輕聲:“明日同城客棧,我與瑾軒爲你擺宴做壽,你若得了機會,便早些從寒山寺回來。”
孟毓曉頓了一下,隨即淡笑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孟銳抿一笑,便快走兩步,追上已經要出院門的孟毓嫺。
孟毓曉站在臺階下,看著二人越走越遠,不由得會心一笑,隨即,轉回了屋。
三月三,還真是事多呢!
詩會、生辰,如今又多了一個壽宴,當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趁著機會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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