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曉盯著碗裡的菜,手指扶在桌面的筷上遲遲不敢大。
“不是了麼?趕吃吧。”靜西王又開了口,溫和的聲音讓孟毓曉又疑起來。
用眼角的餘打量了一眼靜西王,他上的霸氣好似沒有先前那麼濃郁了,這覺倒是有點像那日在藥浴池裡遇到的王爺。
“要本王喂麼?”靜西王突然扭頭過來,角似乎還含了笑,忽地目盯到孟毓曉的手腕上,聲問:“傷的手能握筷麼?”
“能!”孟毓曉話間便趕抓起了筷,好似要向靜西王證明一般,夾了碗裡的蔬菜便塞口裡,然後低著頭慢慢咀嚼著。
“能就好,否則本王以爲今日真要伺候你用膳了。”靜西王又了一句,好似玩笑話,的十分輕巧,但是聽在孟毓曉的耳裡並不是很輕鬆。
“吃點。”靜西王又爲孟毓曉夾了些菜。
孟毓曉只覺得自己腦裡有些,錯地開始懷疑自己現在見到的王爺和在合歡居里見到的王爺不是同一個人,然而這樣的想法終歸只能想想,是沒辦法出口的,所以只好埋頭吃東西。
靜西王倒也不嫌煩,在一旁靜靜地爲夾著菜。
不一會兒,孟毓曉便吃了八分飽,看著靜西王再次放到碗裡的藕夾,猶豫了一下,稍稍擡頭,看向靜西王:“王爺您不吃嗎?”
孟毓曉方纔不敢看靜西王,但是也知道他一直在爲自己佈菜,自己本就沒吃上幾口。
見孟毓曉開口,周牧澤暗自樂了一下,總算是肯開口同自己講話了,還以爲會一直不拒絕地吃下去呢。
周牧澤緩緩地放下手裡的筷,溫和地看向孟毓曉道:“吃飽了?”
“嗯,飽了!”孟毓曉也連忙放下自己手裡的筷,在府中,一向講究吃飯吃八分飽,而且靜西王都落了筷,自己沒理由繼續吃。
“那陪本王喝會茶!”周牧澤起了,聲音平淡,好似平常的吩咐之語。
孟毓曉淺淺應了一聲,便趕起跟在靜西王後到了茶廳,有宮聽到靜,送了洗漱品進來。
二人漱口、淨手之後,纔給二人上了茶。
茶碗句放在旁的矮桌上,孟毓曉卻不敢手去端,微微瞟了一眼上座的靜西王,瞧他真的只是在喝茶,這才慢慢地將手向了茶碗。
茶很香,水帶著甜味,應該是山泉水。
孟毓曉細細地品了兩口,聽到靜西王放下茶碗的聲音,連忙落了蓋,快速將茶碗放回桌上,瞥一眼靜西王,卻發現對方只是靜靜地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扳指,一言不發。
屋裡驚得可怕,倒是讓孟毓曉渾不自在起來,只是這一杯茶都沒喝完,孟毓曉也不敢起走。
周牧澤一直低著頭,穩住自己的氣息不驕不躁,他在等孟毓曉主開口,周牧澤可不希以後在自己面前都是這副拘謹的模樣。
孟毓曉已經連連看了靜西王好幾次了,終究是沉不住氣,起了。
“臣謝王爺今日救命之恩。”孟毓曉屈膝行禮。
周牧澤暗暗勾了勾角,才抑住自己心中的得意,擡頭平靜地著孟毓曉:“本王不過是正好路過,沒想到會上孟三姐,你今日不應該去寒山寺作詩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寒山寺在城東,而孟毓曉遇到安若言的位置在城南。
周牧澤完才意識到孟毓曉依舊行著禮,微微又有些不滿,暗歎了一口氣:“你先坐著吧,這裡沒有旁人,不用一直據著禮。”
“謝王爺!”孟毓曉答應著起了,走到一旁坐下,才慢慢地開口回答靜西王先前的問題:“臣本來是坐馬車回府的,似乎是糟了賊人暗算,有些昏迷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便在一破舊的土房裡了,再後來臣走到路上,想著能攔下一輛馬車最好,卻不想到了……”
孟毓曉到這便停了下來。
周牧澤只是淺淺瞥了一眼,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想著自己騎馬趕到的時候看著安若言在上的樣,周牧澤便想將他千刀萬剮!
“嗯,大夫確實在你的探到了一些迷香的藥份。”周牧澤抑住自己心的憤怒,淺淺點了點頭,輕巧地將孟毓曉從尷尬地話題裡解救了出來,“你找到你家的馬車了麼?”
“沒有。”孟毓曉搖頭,“不過是府裡的馬車,等明日回了府倒是可以太太去查問一番。”
“嗯。”周牧澤輕輕點頭,想著還算是十分理智的。
倒是孟毓曉又擡起頭來,看向靜西王問:“王爺打算如何置安若言?”
“你有想法?”周牧澤反問,雖然自己已經做了決定,但還是想聽聽的意見。
“一時倒是沒什麼想法,不過希王爺千萬別讓他輕易就死了!”孟毓曉帶著恨意。
孟毓曉明白,靜西王既然會救自己,自然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安若言,不過安若言的仇自己一定要親自來報,所以,孟毓曉希他能活著,活著被自己折磨!
“本王知道了,會吩咐他們下手輕點,這事孟姐就不要再過問了。”靜西王著起了,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孟毓曉,“今日詩會,你作了什麼詩?”
孟毓曉連忙起,“今日詩會由國舅爺之唐姐出題,得知今日乃臣生辰,所以命大家各作一首賀詞,故此臣今日並無詩作。”
“今日原來是三姐的生辰啊。”周牧澤裝作才知道的樣,看了一眼窗外,抿:“到還不晚,既如此本王也該送你一件禮纔是!”
“王爺今日救了臣,已是大恩!”孟毓曉連忙行禮。
“拿著!”周牧澤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遞了上去,“這是本王隨的玉佩,以後若是遇到難,拿著這個到西王府,自會有人替你解決!”
孟毓曉盯著送到自己眼前的玉佩,不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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